“二宫主,刚刚写完雪的路很滑,马车不好走,可否在这里稍待片刻?”
“好。”怜星一动都不敢动,姐姐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她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怜星用手轻轻疏离着她的发尾,透过窗上的纱帘望着那满山遍野的雪白色。
靠在肩膀上的人动了动,好像是被刚刚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邀月皱着眉坐了起来。她起来的时候发丝滑过了怜星的脸庞,香香痒痒的。
“姐姐,外面的雪很漂亮,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怜星抚平了姐姐皱褶的衣领,帮她把头发顺到脑后。
邀月看了看她闪着星光的眼睛,又看了看外面雪白的一片,轻轻的颔首。
怜星的嘴角开心的上扬,她给姐姐披了一件狐裘外套后,才拉着她的手下了马车,漫步走上了山坡。
脚踩在深深的积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邀月有些新奇的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抚摸着那白色的晶莹。
怜星也蹲在她的身边,帮她把快要滑落的外套又披了上去,轻轻的束住了她脖子上的丝带。邀月偏头望着怜星正在专注给她整理衣服的侧颜,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怜星刚准备转头就被凉凉的雪扑了一脸,她猝不及防的吸了一口雪,呛得咳嗽了起来。
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背,轻轻的拍着。怜星惊诧的抬起脸,就看见姐姐咬着唇的模样,依然是那种朦胧而模糊的眼神。
怜星顾不得清理自己脸上脖子上的雪,急急的抓起姐姐冻的有些微红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直到感觉那手终于回温,她才放下手,上前环住了姐姐的腰。
“姐姐,没关系的,我很喜欢。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对我。”她的声音柔软而甜蜜。
邀月伸手扳正她的身子,帮她清理着发上的那些雪渣。她的手指慢慢往下滑,停留在脖子上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上,她抚摸着伤口旁大面积的淤青,不时的抬头看着怜星的表情。
怜星知道姐姐并不知道那些伤口是她自己弄的,可是她却在姐姐的眼里看见了疼惜。
一股暖流悠悠的从心底升了上来,流淌过姐姐抚摸着的地方,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她不想在姐姐面前掉眼泪,虽然是这般幸福温暖的眼泪。
怜星突然伸手抓了一把雪,往姐姐身上撒去,然后转身就开始跑。她没有用内力,却不知道为什么跑起来却容易了许多,好像那只跛脚恢复了好多。
怜星来不及多想什么,因为身后又袭来一个雪球,雪融化成水流进脖子里,凉的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居然,可以和姐姐这样的追逐,她清晰的看见姐姐嘴边泛起的笑意,那么高贵那么美丽。
不知不觉中,两人跑到了白雪皑皑的大树下,怜星靠着树干,平复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唇瓣因为刚刚的跑动变得很红润。邀月站在她的身前,望着她的眼神愈来愈朦胧。
“姐姐,我好高兴,我……唔……”还没说完的话被另一个同样红润的红唇吞了下去。
怜星惊诧的对上了姐姐蒙着雾霭的眼眸,随即便温顺的闭上了眼睛。姐姐的意识不清楚又怎样,只要此时此刻映入她眼帘的是自己,自己就愿意为她鞠躬尽瘁。
感觉到有条小舌在自己唇外轻轻的滑动着,怜星微微的张口,以极大的包容欢迎它的到来。
头顶的树枝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一声轻不可闻的响声隐藏在那雪中。
邀月扶着她的腰,更用力的把她抵在了树干上,整个身子也依靠了上去。
怜星只感觉到姐姐的手已经顺着腰抚上了她胸前的高耸处轻轻的揉捏了起来,她深深的吮吸着姐姐送来的舌,更紧的环住了她的腰。
忽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头顶的树枝因为不堪积雪的厚重突然的断裂,带着倾泻下的积雪直直的坠落了下来。
怜星还没来的及抬头就感觉身子被猛然的压了下去,就连地上厚厚的大雪都没能阻止巨大的树枝猛然砸落的巨响。
怜星只觉得身上被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她慢慢的抬头,对上了那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神。
邀月的双手撑在树干上,为她身下的人撑出了一片安全的空间。她看着那个人的眼神瞬间从疑惑变成了慌乱,打破了那美丽眼眸中所有的平静,她微微的笑了。
“姐姐,你怎么样啊,哪里伤着了没有,你……你怎么又是这样不顾自己!?”怜星的手上上下下摸索着姐姐的身体,深怕哪里受了伤。
邀月站直了身子,看着那人紧紧咬着下唇的模样,伸手帮她把身上的雪拍掉。怜星怔怔的看着姐姐脸上挂着的笑容,眼中干涩到了疼痛。
怜星把眼前的人狠狠的搂在怀里,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舍弃一切的保护自己,哪怕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她自己是谁。
“姐姐,别这样了好不好,让我来保护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一点点的伤。”怜星明明知道得不到回应,却还是不停的在姐姐耳边说着。她真的好心疼,姐姐身上哪怕微小的一个伤口都像是一把刀砍在她的身上。
此生此世,怜星对她怀里这个人的感情,至死不渝。
“姐姐,你尝尝这个,这鸭可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
摇头。
“那姐姐,你吃这个吧,最新鲜的鲶鱼,味道很好的。”
摇头
“姐姐,尝一口这娃娃菜吧,这鸡汁味道很浓的哦。”
邀月已经不想再摇头了,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直接沉默拒绝。
怜星无奈的看看桌子上已经像是满汉全席一般,各式各样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奈何不管说什么,姐姐就是一个摇头。
怜星也察觉到姐姐这几天的精神越来越差,好几次坐着坐着就睡过去了。她知道姐姐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必须马上找到天山冰蟾。
不过还好,许是因为自己在身边的原因,姐姐眼里的血红终是再没有出现过,现在的姐姐就像是一个撒娇耍赖的孩子一般。不对,这哪里像是孩子,哪个孩子被人这样宠溺着哄着还无动于衷,明明就是一头在休憩的母老虎。
“姐姐,你想吃什么,告诉怜星好不好?姐姐,姐姐?”又睡着了,怜星看了看满桌几乎未动的菜,又心疼的看着姐姐消瘦了一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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