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怜星回过头问门边的侍女:“姐姐什么时候来的?”
“大宫主一早就来了。”
“姐姐吃饭了么?”
“有人来送过,不过大宫主没有吃。”
“嗯。”怜星关上了房间的门,她坐到刚刚姐姐做过的位置,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她拿着姐姐用过的杯子,端到唇边一饮而尽。
她终于不在笑了。
这几日怜星很清闲,她几乎就是每天去药房玩那些可怜的兔子。苏樱看着那些缩在笼子里的兔子直摇头,每天被拿来试药还不够,还要被怜星每天逗着玩。
不过这些兔子也和男人一样贱,看见怜星就一个劲地往她怀里凑,生怕被蹂躏的不够。
怜星一边逗着怀里的兔子,一边看苏樱在那里捣鼓着各种药材,她看着苏樱好像很乐此不疲的样子好奇的问:“你每天对着这些药材也觉得很有趣?”
苏樱抬头看了一眼怜星,淡淡的说:“那二宫主每天来逗兔子也觉得很有趣?”
怜星垂下眼眸,手还是一下一下抚摸着怀里的兔子,可是手劲却不受控制,好像要把兔子的毛摸下来一层。
苏樱及时的解救了那只可怜的兔子,她把一碗药端到了怜星的面前。
“这是什么?”怜星终于放下了那只快没毛的兔子,看着面前黑黑的药汁,想必味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补身体的,二宫主最近好像瘦的很厉害。”前半句是谎话,后半句是实话。
“你把我当那些试药的兔子?”怜星似乎是想笑,可是努力了半天没有成果,只好放弃了。
试药的兔子你姐姐早就当过了,还吐血吐晕过去。苏樱说道:“这些药早就被试过了,二宫主可以放心喝,不会被毒死的。”
“你从来没想过学武功么?”怜星皱着眉喝了一口,果然很苦,不过……比起身体某处的苦,这简直就像蜜一般了。
“我倒是很想学轻功,能不被打。”苏樱看着那一碗药见了底,她还在想理由怎么能让怜星每天来药房喝药。
“我可以教你啊,就当作这蜂蜜水的谢礼了。”怜星又抓住一个兔子,把它拎到自己怀里。
“你觉得这药很甜么?”苏樱挑了挑眉。
怜星看着她挑眉的动作突然间怔住了,半晌后,她才低低的说道:“很甜。”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师傅?”
“叫什么师傅,我也不过比你大三四岁,叫我名字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怜星站起身,准备往外走。苏樱看她的样子,也只好放下手中弄到一半的药材,和她走了出去。
怜星带着苏樱到了平常宫人们练功的地方,她的手突然抓住了苏樱的胳膊,微微一提,就和她飞上了木桩上,稳稳的站定。
“我还是初学者,你直接给我上高难度啊?”苏樱站在木桩摇摇晃晃,可是怜星已经踏到了另一个木桩上。
“这叫严师底下无劣徒。”怜星又回到了苏樱身旁的木桩上,防止她站立不稳掉下去。
苏樱挑着眉道:“你刚刚还说不用叫师傅的。”
怜星轻轻的咬住了下唇,手指却突然的抚上了苏樱挑起的眉毛,她喃喃的说:“别挑眉,你挑眉的动作很像一个人……”
苏樱感受到眉毛上的触碰,下意识的向后躲去,却忘记了自己正站在木桩上,脚底下一乱,身子就要像后倒去。
怜星没想到她连木桩都站不稳,情急之下一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回来。苏樱收势不住的扑在了怜星的身上,还好怜星下盘够稳,没有被扑倒。
怜星看着苏樱难得的狼狈样,刚想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从背后袭来的一股强烈的风劲。怜星下意识的转身弹指,几道飞镖脱手而出,打掉了迎面袭来的暗器,还有一枚飞镖直直的想着对方飞去。
怜星猛然瞪大了眼睛,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面前,她没有任何的防御动作,任由那枚飞镖向她
射去。
怜星陡然捏紧了一颗心,她猛地踏了一脚木桩,身子极快的向她飞去,袖子狠狠的挥出,那枚自己射出的飞镖顿时偏离了方向,无声的没入了一旁的沙地中。
怜星向她冲过去的身体硬生生的在半空止住,她缓缓的踩到地上,看着离自己五米远的那个人,微微的低下头。
“对不起,姐姐,是怜星造次了。”
邀月冷着一张脸,她一步一步走近怜星,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硬的逼迫她看着自己。
怜星被迫抬起的头微微仰着,眼睛却往下垂,视线完全被姐姐薄削的红唇占满了。
“看着我。”邀月冰冷压抑的声音传入耳中,怜星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抬起了眼睛,直直的对上了姐姐那片黑暗的河流。
“玩的很开心,是我打扰到你们了么?”她的眼神一寸一寸的看过怜星的脸,她不喜欢这样恭敬而疏离的怜星,这样冷漠的她让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怜星承受着她饱含怒火的眼神,手死死的攥紧了衣袖,一言不发的看着姐姐。
邀月终于意识到这里并不适合自己好好质问她,更何况苏樱还在旁边。邀月看着仿佛把所有话都封进嘴里的怜星,铐住了她的手腕飞快的提起身,向自己的房间飞去。
当门在邀月身后碰的合上的时候,怜星的心也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生疼。
“说。”邀月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紧握成了拳,她再三告诫自己要冷静,可是心却不听使唤,不停的激起身体里的怒火。
“姐姐想让我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到目前为止,你说过什么,我还该说什么?
邀月看着怜星面无表情的脸,她紧紧的盯着,想在上面找出一丝情绪的波动。可是没有,她的脸平静的如一泓秋水。
邀月那一颗刚刚有些火热的心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那刺骨的冰冷蔓延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神终于变了模样。
“无话可说了,是么。”好像刚刚那个生气的想杀人的人不是她一般,邀月后退了几步,胸口泛起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疼的她只想弯下腰,捂着那里。
她还有好多话想问,她想问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她想问你现在是不是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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