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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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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当众演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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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跃成为后宫焦点的姜嫔愈发低调,她被免去了请安的规矩,整日待在文绮阁调养身子。太后派了经验丰富的姑姑过来,皇后则让太医院的太医轮流给她请平安脉。皇上赏下的东西能塞满文绮阁的库房,但是人却极少来。

    想攀关系的,凑趣的,打脸的,本想着踏破文绮阁的门槛呢,可人姜嫔无论是谁,都推了去。东边不亮西边亮,姜嫔一有身子,皇上就可劲的临幸雅婕妤,天天诗歌唱合,日日歌舞升平,好在是年末免朝的时节,底下的官员都在家抱小妾玩戏子呢,也没那个不长眼上折子扰了皇上的雅兴。据说雅婕妤一家都得了封赏。

    一时间,攀附者众多,丽华两位才人,那就是雅婕妤的左右手,跟着有肉汤吃,这不,开春以后,才人晋了美人。这是后话。

    皇上到了年末能歇歇气,皇后一到年末是最忙的,祭祀大典是万不能错,从除夕到元宵,一溜的麻烦事。各地封疆大吏进京述职的,官太太也要七拐八弯朝宫里递话问门路,有诰命的夫人进宫递牌子要见妃嫔女儿的,出降的帝姬大长帝姬回宫觐见的,除夕宴,元宵节,万民同乐才能显出皇家气派。

    事情虽多,一有旧例可寻,二是萧清霁安排得当,有条不紊的张罗下去,银装素裹的殿堂阁院红灯笼红纸彰显着喜气。

    宫女太监那是现成的木桩,哪里需要往哪填,可是妃嫔们,那就是得了水的鱼,不但要金尊玉贵的养着,还要怕他们吃多了撑着,吃少了饿着,得让他们好好在皇宫这个大鱼缸里摇头摆尾。

    这不,又开始为那点子事争的头破血流了。萧清霁眼底下一头雪两手血的王才人,米粒大的珍珠串成的额饰歪在耳边,散乱的云鬓像只大鸟窝,积了泥土和草屑。袖子处被拉了一大块,露出乌青的手肘。

    “娘娘,求...娘娘....”她头如捣蒜,噌噌下拜,颤抖的身子发出可怕的磨牙声。

    萧清霁根本就不想多看她一眼,扬了扬手,着小宫女把她带出去整理仪容,顺便找太医瞧瞧,别是伤到了要害。

    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好性儿,底下隐隐约约有些碎话。

    萧清霁那托着茶盏盖的手轻轻一合,往下眼皮一掀,不冷不热道:“听闻丽美人和华美人自小才艺双绝,今个天好,本位也得闲,正好仁明殿里有尾焦尾琴......”

    丽美人着绯衣,华美人穿蓝裙,并排坐在红艳艳的折枝寒梅下,一个放在不够分量,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人又胜出许多。他们本来心里不安,这下被皇后一晾,脸上的神色有些龟裂。

    立时有宫人捧琴焚香上来,在满殿子各色神情里,丽华两位美人银牙暗咬,齐齐起身,迈着小步在皇后面前福了福身,只听见那把钟磬之音道:“美人当不负此琴,要是错了,本位的耳朵可是不舒服。”

    只闻簪琅左右相击,不及心口的爆裂声。两人大惊,双胞姐妹自小一起长大,情份自不比常人,连眼神都不用打,就感受到这次的危险。

    二美一奏琴一演歌。顷刻,袅袅琴声从那嫣红的指尖流泻开来,氤氲着香气缭绕,合着半空中游荡的歌声,当是这画面就很是赏心悦目。萧清霁大感失望,琴音歌声,皆为诉心之作,这中规中矩的清韵叹,平平无奇,不见险峰。虽说无过错,但是泄露了弹琴者的紧绷不宁的心绪,完全失了闲适的态度。而歌声就更明显了,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呜咽,战栗着,害怕着,仿佛下一刻就是死期。

    短短的一段琴歌,如此败兴。丽华二美哪里不知,就这水平,当真是初学者,实在丢了颜面。有心挽回脸面,琴音一变,激昂振奋,变作破阵子,急挑重捻,指如穿花,如猎猎罡风,似雷雷战鼓,那歌声也随着一变,嫣红的唇瓣里唱出高亢清明的调子。若先前是重重乌云,让人郁闷憋屈,这会全化作潇潇大雨,千点万点击石穿空,倾泻而下,好不畅快。

    一曲临终,恰是宫人将梳洗一新的王才人引来殿中,那正是得兴的二美心头微震,琴声歌声一颤,在场的都是听音高手,不免惋惜一番。

    萧清霁咂摸这滋味,心道皇上道是好享受,美人作乐。这二人也算是有意思,到底是年轻,不经吓,话一重,脸上不着色,心里也要抖三抖。也亏是调教过来的,心性算坚韧,能自纠,力挽狂澜也算本事。不过出身见识摆在这里,玩物就是玩物,得个美人位是到头了,就当是替宫里多养了两个民间伶人,皇上没事的时候听歌看舞纾解纾解。

    “昭仪妹妹凝神冥思,想必有所得,本位记得昔年妹妹也有尾好琴,有幸闻的,当真仙乐。”冷不妨被皇后点了名,孙婉萤一怔,她近来火气大,姜嫔有孕给她心里压了块石头,本来寒体就要用药慢慢调养,配合着好心情。反正她是药也不吃,心也不宁,这脉象瞧着比前头更糟糕。其实这事也是她作出来的。看着亲切好说话,实则多疑猜忌,和谁都保持着一段距离,这也算是现代的通病吧。所以,就算知道是皇上让吴太医开药,她还是不敢吃,只敢信孙家请的大夫。嘴里一撩起水泡疼的厉害,心里更发燥,皇后有事没事提什么以前,以前她连五线谱都不认得,哪里会弹什么琴,要是让她上前来一段,这不就露馅了。她搬出百试不爽的借口道:“娘娘谬赞,不怕娘娘笑话,自打臣妾病了几场,早年的事也忘却了许多,脑子跟搬空了一样,哪里还会弹琴呢。怕是许多字都不认的了。”

    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也就是怕日后再有人挑她以前的事,就是故意来找茬了。

    “噗嗤。”一个坐于下首的低阶嫔妃肩膀狂抖,嘀咕道:“当真是无奇不有,这病还能把脑子病糊涂。”

    也有人接话道:“我家的侄子不肯去学堂,每回都捂着脑袋喊疼,会会都蒙混过去了。”这位的嘴皮就是二月的春风,剪子一般。竟是讽刺孙昭仪的话不着调。

    大多数人还是应合安慰的,虽然心里是不信。

    萧清霁也当没听到,眼里盛满了悯色,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妹妹受苦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今个不记得,保不齐明个就知道了,你若要听琴,何须自己动手,宫里多的是。妹妹见识好,说道说道,也让本位开开眼。”那言外之意就是你是高位妃嫔,用不着当场献乐,失了身份。不会弹,说出个二三五来,这点总该会吧。

    当真是把孙婉萤架在火上烤,偏底下人是不知不会看脸色呢,还是专门和她作对,都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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