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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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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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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平回到宿舍,只见阿兰穿着睡衣在清理衣物,准备打包回家,阿娣穿了一套运动服,腰间挎个包,手里拿了两本书,笑嘻嘻地迎上来问:“有没面试上?那边情况怎样?”心平诡秘一笑说:“我如此实力派想落选都难,只是那家工厂有点与世隔绝,我还在犹豫,你呢?打算怎样?这会去哪?”阿娣还是笑不绝口,仿佛拣了金子一般,她兴奋地拉着心平:“我爸为我在东莞谋到了一份职位,等我下个月去上班,目前计算机不太熟,我正要去机房练习呢,你去不去?”心平推说有其他事情要忙,阿娣出门去了。阿兰也由衷地为心平感到高兴,她拿了一盒开封的米饼走过来说:“下午我姐来过带了家乡的特产,偿偿吧?”心平欣喜地拿了一块放嘴里,粉粉地夹杂些麦香,确实别有一翻滋味,她称赞道:“很美味,你要回家吗?”提到回家,阿兰大大的眼睛有了亮光,频频地点头说:“恩”,她们彼此都知道毕业后各奔东西,见面的机会可能少之又少,大学期间形影不离而且相敬如宾,这种友谊若能持续到老去的一天,人生也多了许多意义。心平长叹一声:“哎,毕业了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阿兰吃着米饼说:“等我们工作稳定了就在一起逛街。”心平送走了阿兰,只身一人坐到床前,想到遥远的工作还有士隐说过的话‘你就先找找教师的岗位吧,毕竟你是个女孩儿’,她思考再三决定放弃东莞那份工作。当天夜里,心平只觉得胃不舒服,晚饭都没吃便睡下了,谁知半夜饥饿得全身乏力而且冒冷汗,她没好意思惊动那两个不太熟悉的舍友,平日里遵循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心平想起抽屉里还有一包芝麻糊,此时又胃痛,她下了床用手撑着胃,摸着杯子倒了开水冲调,窗外高山绿树的影子一道道投进室内,心平借着黎明的曙光吃芝麻糊,饥饿暂时按奈住了,她突然也想家了,但家里山迢水远,一年才回去一趟,好在有个姐姐在芳村,她决定天亮就收拾东西去姐姐家。

    阳光暖烘烘地透过窗户,心平觉得身子有些虚弱,洗漱之后拎了最爱的米奇包出门去,只听见一个舍友迷迷糊糊地说“心平,去哪呀”,“我还以为你们没醒所以不来打扰,我去姐姐那玩两天就回来”,心平转过头去看到舍友的纹帐慢慢掀开了,她睡眼惺松地说:“路上当心啊”,心平微笑着说:“没事的,去芳村的路我比较熟,你继续睡吧,我把门带上了。”心平出来后就往学子餐厅去,平日在学校用功也不曾体力透支过,昨天去趟东莞身子就出毛病,以后为生活奔波会有更多的难题,要学会坚强啊,心平总会用哲学家的眼光来看‘肉体被伺候好了就不会和自己作对’。心平吃过早餐来到天河客运站,一个皮肤黝黑的中等身材的男子追着心平问:“靓女,是不是坐汕头的车?”心平不搭理这个人径直往前走,一会儿,一个蠢妇拦着心平问:“靓妹,换不换零前?”心平摇摇头还是往前走,没想到一个衣裳滥褛、拄着拐杖、拿个铁钵的老人突然出现在心平面前,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她。心平从包里掏出一个硬币放进钵里,老人用低哑的声音不停地道谢。来到售票厅只见买票的人排了一条长龙,心平想并非节日也有如此大的客流量,广州真不愧是交通枢忸。等了许久轮到心平了,她对售票员说:“一张到芳村的票。”对方说:“只剩五分钟这趟车就要开出了,看你要不要,下趟车就要等二十分钟。”心平最怕傻傻等车,她要了这张五分钟剩余的票,转身就冲向检验关卡,只见左边侧栏内围了许多人,地面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一个警察不停地疏散人群,另外一个警察询问旁观者,一个男子说:“他睡着了,从楼梯上滚下来,不知道伤着没有?”心平本想细细观察警察会怎样处理这名男子。检票口传来‘芳村的旅客请到二号窗口检票,车子马上就要出发了’,心平觉得一秒都不能耽搁了,她眼睛直盯着二号窗口跑去,当检票员关上侧栏时,心平拿着票高喊:“芳村,芳村”,验票后心平安稳地坐下车子便起程了。叶婷打来电话,心平把刚才五分钟冲刺的一幕描述了一遍,叶婷听了呵呵直笑说吃过饭后去南海拜观音,心平兴奋地答应了。听说南海观音很有名气,还是全国各地的僧侣们首选的聚会场所,心平记得小时候见过奶奶和她的教友们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去南海拜观音,回来后也听奶奶讲过那规模那气势简直是一道奇迹,心平慢慢地神往那一道奇迹。大部分人都为姻缘而拜观音,心平想自己又何偿不是,顾士隐还在南京训练场,这些天都杳无音讯,看来他心里只有事业,或者他变了,可以用隔久情疏来形容,心平开始胡思乱想,脸上又有了忧郁的神情。这时心平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姐姐打来的接通就说:“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了”,电话里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十五分钟后到哪呀’,心平听出了是顾士隐,她急忙解释‘我正去姐姐家的路上,刚才姐姐打电话问我到哪了,我以为又是她打来的,你那么久都没音讯,我以为你消失了’。顾士隐又是笑又是赔礼道欠的‘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虽然我每天忙着工作和学习,但你时时刻刻都在我心里,不信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心平说‘我信我信,以后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你现在不用训练啊?’士隐说他在业余活动时间,正在一个画廊,欣赏一连串有关一个母亲从怀孕到生育的图画,栩栩如生地绘出了一个母亲怀胎十月的艰辛和伟大,他说好想和心平一块看画。心平听到‘怀孕、生育’的字眼感到十分羞涩,她附合着说‘好画需要共同欣赏就像好文章免不了开座谈会一样’,她转移话题说建工的事,并把自己去过东莞面试的事告诉他,顾士隐紧张地问心平会不会接受东莞那家,心平说放弃了工作一定要合适的才去。顾士隐叫心平一定要留在广州,心平答应了他为爱情而努力。

    快下车时赵心平感觉胃里未消化完的食物正想排山倒海地涌出来,她用手捂住嘴巴还好在最难受的时刻车子进站了,司机大声喊‘芳村,芳村到了’,心平捂着嘴下车后奔向洗手间又是一阵呕吐,她开始恨自己每次坐车的狼狈,或许跟车上的空气有关,有些大巴排出来的烟尘严重超标,不仅污染大气,车窗内更是令人窒息以致头晕、恶心,大巴生产商不停地制造这样的劣质品,糟殃的却是百姓。心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往日丰润的脸庞消瘦了许多,姐姐看到定要心疼了,这时兜里铃声响起,心平强装欢笑地说:“我到了,你们在哪?”叶婷告诉她在出站口等,心平朝出口走去只见那辆熟悉的本田车停在路旁,叶婷坐在车内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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