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话语让苏凛微微一怔，抬起头仔细观察起对面的人，他那双总是如同寒星般璀璨的双眼有些黯淡，面容依旧俊美，却隐隐带着一丝疲倦。相比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那副自信张扬的装逼样，现在的他更加显得沧桑。
就算做主了心理准备，可现实总是比理想充满更多的苦难。
苏凛心里微微一动，可惜对方的相貌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喜好。不然自己肯定就要趁机好好安慰一番……再说，乔卓可是吴小言喜欢的人，他还干不出夺好友爱人的事——尽管这辈子他和吴小言根本还不认识。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苏凛撇开眼，语气平淡地问，“你上次和我说有多少人的？现在恐怕有上百了吧。这么多人手安置起来可不方便。”
乔卓迟疑了一下，双手搭成宝塔装撑着下颌，苦恼地说：“从我祖父那一代开始，我们家就一直是超能力者和普通人沟通的桥梁，处理善后事宜，保护超能力者行踪，帮他们接各种生意，赚取抽佣，所以你不要看我表面上是个IT民工，实际上家里的生活条件非常好。”
苏凛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他全身上下价值不菲的装扮：“看得出来。”
“不是有句老话，有多大的权力就有多大的义务，另外说实话，让我放弃这份责任，我的良心还真做不到。”乔卓眯着眼睛说，“这个研究所的事情更定会有其他人发现，到时候被人怪罪为灾祸的根源，我们就太冤枉了。另外我们还是依旧会感染病毒的事情，也必须要重视。现在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研究室上，对于超能力，我们的经验都是一代代靠实践传下来的，有些事情，比如为什么会出现超能力，还是要弄清楚，因此我的想法是，带着手下那些人去找找其他的研究室，看看有没有更加详细的资料，最好能弄出疫苗来，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们安全，提供给普通人也能博得一个好名声。这样就算最后有人发现什么，我们也不怕。”
主次前后安排的井井有条，看来头脑还是清楚的。
苏凛高兴地说：“你心里有数就好。”然后问起吴小言的事情，“你们现在住在哪里？他没有受伤吧。”
“没有，就是累了一点。回来一直在睡觉。”乔卓笑着说，“我们就是通过那些研究室里的尸体，才发现许多线索。他已经透支了。”说着，目光中透出一点怜惜。
吴小言的超能力是通过触摸死者的身体，身临其境地体会死者最后一段记忆。因为是死人的最后记忆，所以无一例外，吴小言使用这种能力的时候，最后都会体会到死者临死前最痛苦的片刻——怨恨、痴缠、畏惧、绝望、气愤、悲伤，等等的剧烈情感，还有死亡的一瞬间窒息的痛苦——因此他在长时间使用超能力后，需要通过深度睡眠改善自己的心理状况。
苏凛微笑起来。
这一次如果乔卓不会那么早就死掉，说不定吴小言的心意真的能够得到回应。
“你们那里有没有操控时间这方面的能力者？”苏凛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问，“如果是短时间的时间回溯，可以让人类的身体恢复没有受伤前的状态，当然感染病毒是没有办法修复的。”
上辈子他曾经为韩家拉拢过一个时间异能者，后来认识久了才发现她似乎和吴小言也是旧识，就是因为这个难得的拥有治疗能力的女性异能者，韩家在西北基地的地位才更加稳固。
“确实有一个。”乔卓想了想，他自己就是超能力者，有没有可行性一听就明白，“不过她的能力没那么厉害，一般都是使用能力给食物保鲜，或者是修复坏掉的武器之类的事情。人类的身体结构毕竟是个精密的仪器，贸贸然也不敢随便下手。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回去给她找几本解剖方面的书，给她试一试……现在小白鼠哪里还有的卖？”
“……”苏凛很无力，他的重点为什么这么奇怪？“在街上随便抓两只动物试试就是了。”
“虐待小动物，品德太低下了！”乔卓义正言辞地拒绝。
“那就抓丧尸回去试试好了，切掉半个胳膊，看看会不会长出来之类的。”苏凛一脸死相看他，“反正那玩意已经不是人了，随便怎么试验都没关系，弄死了还造福全人类呢！”
“死者为大，随便动别人的遗体不太好吧。杀了他是了解对方的痛苦，虐杀就太过分了。”乔卓的正义感还是让他有些不忍心。
“那你去医院吧，那边说不定还有人签了遗体捐献公证协议。”苏凛盯着墙上的油画，不高兴地说。那些丧尸可是把他的遗体全部吃掉了，这才更惨无人道吧！
乔卓显然也觉得自己太苛刻了，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对面的人，对方修长白皙的食指在桌子上划来划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忽然想起来，上次分别的时候，对方给自己出了个难题，让那些武警以为自己大发神威，一下子干掉所有丧尸的事。自己后来跟着那群武警跑了一晚上，才找了个机会溜掉。
他似乎很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主意。
沉默的氛围不一会儿就被苏凛给打断了，和一个才认识的人生气不值得，而且他想起另一件事。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过几天我也要去邻省，正好顺路，到时候不如一起，要好有个照应。”
乔卓点了点头，没问对方出去是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那个！”他扬了扬下颌，往齐灿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乔卓看了一眼：“你要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现在手机还能用，打电话联系吧。”他把电话号码报出来，苏凛一个个记下，笑着说，“你们那个时间超能力者是个女性？看来学习能力很强嘛，自己看书就能掌握诀窍？”
“她以前是省理科高考状元，现在是Q大的博士生，。”乔卓很得意地说，“而且往晶核里附着异能的方法，就是她研究出来的。据说是因为看到其他异能者从晶核里几首能量，觉得很有趣，不知怎么的就灵机一闪，把那些没有能量的晶核收集过来，往里面充自己的能量，结果就成了。”
他哭笑不得：“过去语文课本里，经常有文章写到很多杰出的发明发现都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出现的，我以前都觉得那就是骗人的小故事，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这种事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上辈子大家知道晶核能够附着能量，让其他人也暂时能够使用异能，是一年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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