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被人推开,然而走进来的那个人却不是布鲁斯。
阿福抱着一大束鲜花,脸色有些凝重的进门,抬眼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小妮,你醒了。”
蒂凡妮试图开口说话,张开嘴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咳……”
阿福立刻快步走过来,从一旁的饮水机里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将吸管放好递到她面前,眼里全是一个老人家对子女的关爱:“别着急,先喝点水。”
蒂凡妮困难的咽下半杯水,额上因使力渗出丝丝冷汗,阿福连忙扶她重新躺好:“你的伤口还没有全部愈合,还是先躺下休息吧,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说罢就转身要走。
他的衣角却被病床上的人死死地拉住,蒂凡妮从他回避的神情当中看出些许不对,嘶哑的问:“布鲁斯呢?咳……他有没有事?”
背对她站着的阿福似乎是顿了顿,才回过头微笑着说:“少爷他很好,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去给你弄吃的——”
“他现在在哪儿?”蒂凡妮此时此刻却哪里有心思吃东西。
阿福却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眼底有一丝丝的凝重和难过:“小妮,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
蒂凡妮却摇了摇头,努力撑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撕掉贴在胸口和手臂上的线和针管,背后的伤并没让她觉得不舒服,反倒是胸口上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伤口让她有些揪心的疼,她不由双手撑在床边,微微闭眼喘气。
“小妮……”阿福的声音里带了些颤抖,“你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好不好?”
蒂凡妮抬眼定定的看向这个忠实的老管家,她似乎已经料到发生了什么,昏迷过去之前,那个叫瑞秋的女人扑到他怀里的镜头一直在自己脑内挥之不去,但还是苦笑了一下,问:“阿福爷爷,你告诉我好不好,布鲁斯现在在哪里?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阿福早就料到她会执着如此,但当事情真的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他一个旁观者甚至都不忍心看下去,但望着蒂凡妮那略略发红的眼眶,他还是开口了,毕竟那是布鲁斯交待给自己一定要完成的事:“他在家里……瑞秋也在。”
蒂凡妮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又疼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就下了床,有些困难的朝门口移动,阿福赶忙在身后跟上,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阻止的话都没有用。
他开车带蒂凡妮回到了韦恩庄园。
她隔着车窗望着那华丽的别墅,里面似乎正在举行宴会,不由有些感叹她和布鲁斯初次相识,他也是带自己来这间庄园,然而这么快,一切就物是人非了。
微微叹了口气,蒂凡妮自认为状态良好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然而一身病服身体孱弱的她一出现,就和在场衣着光鲜的宾客们产生了巨大的反差。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乎全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八卦神情。
蒂凡妮没有理会周围的闲言碎语,只是在人群中缓缓寻找着布鲁斯的身影。
然后她很快看见了那对璧人,布鲁斯穿着一身得体大方的黑色西装,伸手轻轻搂住那个叫瑞秋的温婉女人的肩头,两人的手里拿着香槟,正微笑着对来往的宾客说着礼节性的话语,那有默契的动作,时不时的相视一笑,不由让蒂凡妮觉得自己在看一副完美的画。
她轻轻的按了按胸口的伤,没有逃避,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布鲁斯朝自己看过来。
他很快发现了她,那好看的双眸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定了定,然后带着一种完美的微笑朝自己走了过来。那种笑她太熟悉了,每当他要绅士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笑容。
瑞秋也跟着一起走了过来,脸上似乎带了些愧疚的表情。
“蒂凡妮……”他再没有叫自己小妮,只用一个称呼就成功的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我和瑞秋……我们从小就认识,一直以来都是因为她,我才能从阴影当中走出来,才能以现在的姿态活下去,我知道你会觉得我是个人渣,也许我真的是吧……”
说到这里,布鲁斯微微皱眉,似乎是自嘲一般的短暂笑了一下,“蒂凡妮,我很对不——”
“别说。”蒂凡妮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只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自己的,“别说那句话……”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伸出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就仿佛他们第一次在酒店门口见面之时,她对他做的动作那样。她抬首直视他的双眸,最后一次好好地流连了一下他的模样,最后一次深深望进他的眼底,然后缓缓地松开手,一声不吭的转身想要离去。
他却又再次叫住了她,绕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在加拿大给你买了一间别墅,信封里是机票和钥匙,我希望你能在那里生活的很好,以后我和瑞秋都会生活在高谭市,所以……”
这种仿佛扇自己脸的举动却没有激怒蒂凡妮,她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伸手去拿那个皱巴巴的信封,然而当她试图想把信封从他手里抽/出来的时候,却意外的没能成功。
他把信封捏的很紧很紧,脸上明明带着疏离的微笑,可是却低头没有看她。
几秒钟的沉寂之后,他缓缓地松开了手,蒂凡妮几乎是立刻就转身大踏步离开。
她怕再待下去,自己就会忍不住流下泪来。
(续)
·
夜幕降临,华丽奢靡的宴会结束,宾客们渐渐散去,韦恩庄园重新恢复到了一片宁谧寂静。
阿福一声不吭的在花园里收拾用过的餐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不知为何手在微微颤抖,以至于一个不小心,差点把高脚杯摔到地上。
布鲁斯快步走过来,接过那个差点摔碎的被子,重新放好,阿福却丝毫没有致谢的意思,仍旧默默地收拾着餐具。
布鲁斯静静的跟着他一起收拾,过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她去机场了吗?你亲眼看到她上车了吗?”
阿福的手顿了顿,然后用不带感□彩的语调回应:“是的,少爷。”说罢就端起托盘走进屋子里去。
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瑞秋见他进来了,连忙起身试图接过阿福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