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这么些年。
七岁那年,四代目水影传唤了我,要求我为村子做出牺牲。我明白忍者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村子,所以我接下了那个任务。
任务的伊始是最痛苦的,我躺在雾隐病院里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为了最大限度的像那个人,我浑身32处做了不可恢复的手术。
当脸上的纱布被拆下来那一刻,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那一张脸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双目含泪回头看向我的姐姐冥,她蹲下来摸着我的头说,我是她的骄傲,是雾隐的骄傲。
这是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为了这个任务我甚至被抽出了一半以上的查克拉因为我所要扮演的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个忍者。我的力量变弱了,我的脸被换了,甚至我的身体都不再是我的了。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照美暗这个人,有的只是伪。
这是四代目水影给我的代号。
十岁时我带着这张陌生的脸去出云神社担任圣女,这个本来应该由皇女担任的位置。每隔不到一个月都会有雾隐来为我做一些小手术好让我时刻跟那个人的脸保持一致。
就这样,我在那个神社里过了十五年。每日陪伴着那个没有生命的泥像,扮演着高高在上的水之国圣女,时不时在身上动上几刀子。
我不是人,不是神,只是一个木偶。
时间在我看来流动的很缓慢,但是时间带来的变化也很巨大。我的姐姐当上了五代目水影,第四次忍者大战胜利,那个该死的皇女,回来了。
我原以为我会这样扮演她一辈子,所以我的生活里没有任何的希望。但是她回来了,给我带回了解脱的希望。
可是这个希望破灭了。
我看着姐姐,多年未见的姐姐身上已经少了那种真正的温柔,现在的她是那种表面温柔实则冷酷的女子,她对我说,为了雾隐,我还要再继续下去。
于是我作为联络人留在了那个水之国日后的天皇身边。
纪宫菊子。我第一次如此的恨着四个字。
曾经,我是照美暗,曾经,我是纪宫菊子,而现在,我是伪。
一个并不存在的,伪。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体,甚至连我的声带也一同被改造的可以和她说出相同的声音。我不知道我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但是只要她回来了,我就要作为伪退在一边为她服务。
就像我在之前所说的,我不是人,不是神,只是一个木偶。
做为她的贴身侍女,我大概是距离她最近的人,但我却看不懂她。
她手段强硬、冷酷,杀伐决断毫不留情,我原以为这样的女人是睚眦必报没有感情的,但是她却给我说了她跟卡卡西的事情。
同为女人,我能看出来,只有在诉说着那种我所不能理解的爱情时,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那是第一次,我对爱情这种东西有了一种不知道哪儿来的期盼。
会不会有一个人,也可以让我这样义无反顾的爱上,为了他生,为了他死。
出乎我意料的,我的爱情来的很快。九条内大臣带着通过官举考试的前三甲来面见她,我第一次遇到了紫桃鱼返。
不同于另外两个人的懦弱,他懂得反抗。他把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说,士可杀不可辱。
在我用一枚手里剑救下他的性命后,他对她说,水之国有你做天皇,必将亡国。
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当面挑战天皇权威,他让我看到了,就算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可以有勇气去挑战神性。
而这样的男人,她要收为王男当做玩物。
我下跪求情,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把他赏赐给了我。她用衵扇挡住了脸,我看不见她衵扇之下的表情。
那一刻,我突然就有一种无稽的想法,或许,在她眼里,我们都是她的玩物,或许,这个天下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我永远都成不了她。这也是为什么,她是天皇陛下,而我是伪。
那几日一直很忙,直到过了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我才有了一个机会可以去看他,我匆忙的赶到我的住所,很久很久都没有过这种心跳的感觉了,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了心脏的木偶,是他,让我重新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人。
一个,没有自己脸的人。
“你是谁?”他的声音非常好听,透着种玉碎的脆音。
“我是伪。”我有些扭捏的坐在他的对面,为他沏上了一杯茶水。
“你的声音很熟悉。”他接过茶水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我被他问的卡住了,我的声带经过手术已经和她的声音几乎一致,我只能装作嗓子不舒服的咳了咳,“呃……我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为什么要蒙着面纱?”他继续发问。
“我……”我捂着面纱下自己的脸,那张脸根本就不是我,“我最近在出水痘。”
“是吗?”他一挑眉,“你究竟是谁?”他的声音极其沉稳,却点破了我所有的伪装。
他拂袖扫开了矮桌上碍事的茶具,只是伸腿一跨就把我逼到了绝境。
“鱼返你听我说……”我企图解释什么。
“摘下你的面纱。”他步步紧逼,咄咄逼人:“水之国的天皇陛下用不着蒙着面来宠御王男吧?”
“不,我不是天皇陛下……”我后退了一步,摇着头。
“天皇陛下连这点都不敢承认吗?”他又是一个大跨步就牢牢的将我堵在墙边。我看着他,眼泪打湿了我的面纱。
突然,他伸手扯下了我的面纱,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暴露在空气里,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我无处躲藏。
“这张脸你作何解释!”紫桃鱼返的声音很是愤怒,我却连辩白的余地都没有。
纪宫菊子,你不光夺去了我的人生,还生生夺去了我的爱情。
我想,杀她的想法,恐怕是从那一天就埋下了吧。
翌日,起居注记载天皇陛下前夜宿在我的住所。这让我更加对紫桃鱼返解释不清自己的身份。
于是我开始讨好鱼返,凡是他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弄来让他开心。尽管他一直对我没有好脸色,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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