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
谢三似乎难过了,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不是说我们谢家犯的是通敌罪吗,这种罪名按照律例,不会拖这么久都不审理的。”
云初肩上扛着佩剑,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消息怎么会不可靠?你不知道你家案子是我审的吗?”
谢三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嗯!”
云初吓唬他:“你不要命我还要呢,别老把头伸出来。我把你带出来是冒天下之大不违的。”
谢三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云初是好人。”
云初听了这个评价,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复,谢三却已经又开始说些别的话题了。
“云初哪,你有机会进宫吗?”
“嗯……”云初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也不是完全没有。”
“我有个姐姐在宫里,掐着日子,过几日小侄儿便要过生辰了。换做以前,是要摆出一场筵席的。如今大概也不能见面了。”谢三把腰上系的玉佩接下来:“这是我一直戴在身边的,也算聊表心意吧……”
旧时王谢,白玉为堂金作马。而今家室衰微,姐弟之间连一块玉佩,都难以亲手送达。
云初叹息道:“好,你把东西给我,在哪个宫里?”
谢延河掩着袖子,在里面笑嘻嘻的:“云初莫不是又要翻宫墙进去了……”
“说不说,不说算了啊!”
“好好我说,我姐姐是太子妃,住在东宫的宁寿宫里。”
云初懒腰伸到一半,佩剑还抓在手里,一脸茫然的重复:“太子妃。”
谢三道:“她一个女流之辈,深居宫中,我也不是指望她做什么。只愿知道她过上好日子。”
云初心不在焉道:“是么。”
走到大门外,云初搀着谢三从轿子上下来,低着头,面目沉埋进苍茫的夜色中,语气似乎有些犹豫:“你方才说的太子妃,是哪个太子妃?”
“云初说什么笑,太子妃这世上还有第二个?”
云初听罢,笑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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