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脉,都说他脉象甚为虚弱,似乎是在蒙古的着这两年,把他所有的精气神都耗尽了,只留下一个行尸走肉般冷淡的躯壳。
而这躯壳也是柔软脆弱的,稍稍一个用力,就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这人,便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
周邺这么想,一颗心凉透了,他看着暴雨中浑身湿漉的云初,恨不能将人敲晕了绑回去。
可是又不能这么做。
云初是个人,有思想,有血肉的男人。
爱只是一个人倾慕另一个,永远不是强加,也不是胁迫。
终归,云初还是云初。
“我听那个丑人说,这些人是为了救你才被蒙古人逼死的,”周邺走到云初面前,为他抿一抿额前的碎发:“蒙古人不相信你回了燕州,硬是逼他们说你的真实下落。”
云初终于抬头,空洞的眼神穿过破碎的雨帘投向他。
周邺心里一紧,继续道:“乡亲们死的很有骨气,到最后也未曾向蒙古人低头,没有失掉我们汉人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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