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只能是自语的音量,但奈何此刻茶馆里被莫大先生突然的一剑镇的鸦雀无声,季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临近的几桌还是听得见的。她的话直接被那几人当成了对自己的嘲讽。莫大那一剑若是不好,那他们算是什么?
扮成驼子一直在茶馆探听消息的林平之,刚刚还被莫大先生的武艺所深深折服,此刻又听见一个名不见传的女子竟是对那高人评头论足,只心下暗暗猜测,莫不是这个女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而莫大先生,却像是没听见季晴的声音一般,对着那刚刚说话的汉子又摇了摇头道:“你胡说八道!”接着便是缓缓走出了茶馆。清瘦颀长的身影在氤氲的水汽中慢慢淡出众人的视线,苍凉的二胡声又隐隐约约传来。几个大汉紧绷的身子随之一松,回过神来,自觉丢了面子的几人,便是指着季晴吼道:“臭丫头!你知道……”
下一刻,几个人只见季晴的手轻轻在桌面上一拍,桌上的茶壶就飞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浇了那几个人满头满脸。林平之的眼神立刻一亮。
这下,他们再也不敢多言了,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叶沫,心里暗叹一句背运,脸上却是赔笑道歉,立刻离开了茶馆。而其他人也是想着自己刚刚还随声附和,说不定就惹祸上身了,纷纷留了茶钱而去。顷刻间,茶馆便是冷清了下来。
季晴心情不太好,事实上,不管哪个人被迫奔波千里,就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长老,心情都不会好的。想到自己接到的消息,刘正风与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从交过密,被嵩山派抓了把柄,不能袖手旁观,季晴就想直接去把两人给结果了。可偏偏,她今生的父亲,却一定要她保下曲洋。
今世,季晴成了日月神教的少教主,现任教主的女儿。可偏偏,教中还有一个前任教主的女儿,任盈盈。两人同龄,一个少教主、一个圣姑,若不是任我行倒了台,东方不败上位,这少教主本该是任盈盈。自然,这神教里,观望的人不少。而曲洋作为长老,虽不理事,却话语权大得很。东方不败还是真心疼爱季晴的,自然希望季晴能拉拢到曲洋。
季晴也明白东方不败的心思,她虽然没把一个日月神教放在眼里,但就算是为了真心对自己的东方不败,她也是不会让任盈盈上位的。
这边季晴琢磨着明日要如何行事,那边林平之看着又点了一壶茶端坐着的女子,心里踌躇,只不时偷偷从眼角视线里观察着季晴。
出了福建的这些日子,林平之也算是长了见识了。但他毕竟是眼力有限,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刚刚的一手算不算好。他刚刚才冒出个念头,想要去求那位莫大先生收自己为徒,可转念便又想到五岳剑派与青城派交好,这莫大如何能为了自己去得罪朋友?脚下便是停住了。此刻,林平之也是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季晴自然能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但她近日里实在是心情不佳,便是目光冷冷地回看了那个驼子一眼。下一刻,季晴的眼睛便是一眯,这么拙劣的易容……
林平之见自己偷看被发现,脸上就是一红。家教甚好的他当下作揖赔不是,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还想求这女子?
这番青涩的作态倒是让季晴心生好感。要知道,这一世的江湖人,在季晴看来,竟是没几个能入眼的。甚至整个武林的风气也是乌烟瘴气的。林平之这一番礼貌的举动,明显初出茅庐,但是也同样的还未被染黑。季晴自然愿意给这样的人伸个援手,难得的提点了几句:“你这易容,太粗糙了。”
林平之一愣,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扮的看不出容貌了,如今居然被这个女子看穿,也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心里又是警惕又是担忧,就怕又是个觊觎自家剑谱的人。
季晴又没见过林平之,自然不知道他是谁,刚刚不过是如今初出茅庐、心思单纯的林平之得体有礼的举动得了她的眼缘,这才多了几句话。如今看他眼中流露出的紧张情绪,心里就有了数,皱眉道:“你有仇家。”
这下,林平之心里就是一紧,思绪烦杂,咬着牙就决定再赌一把。看了看淡漠的季晴,他嘴唇动了动,只左右细看,喏喏应声。季晴见了,便知他的意思,直接起身出了茶馆,只与一行华山弟子擦肩而过时,微微顿了顿脚步。
荒废的院落,一见四下无人,林平之直接跪在了烂泥地里,对着季晴叩首道:“女侠,求你救救我父母。”
季晴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女侠,这感觉就像是当年被人第一次叫仙人一样,当下手指一动,灵力将人从地上托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除父母外,不必跪旁人。”
林平之一愣,心里就是有一股暖流涌过,已是觉得自己这次竟是赌对了,站在季晴面前,满脸的激动之色,详细地将事情一一说明白。
季晴听得明白,便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面具,直接丢给林平之:“将这人皮面具戴上,你父母,想必还在余沧海手里。而近日,余沧海为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无暇,我会派人去查探你父母的下落。但,报仇之事,你自己动手。”
林平之的满腔热情被季晴清冷的声音扑了下去,大脑回过神来,便是哀泣道:“女侠,小子武功低微……求女侠收我为徒!”
“收你为徒?”季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干脆利落地拒绝,“救出你的父母,此后之事便与我无关了。”
林平之知道季晴是不会松口了,心里细细一想,便也觉得对方与自己无缘无故,能出手救人已是难得,当下就扣了好几个响头,口中称谢。
季晴将人带到了暗舵,吩咐了几句,便留下人走了,却是不知道,林平之在得知所在是魔教暗舵时,心里一狠心,竟是决定待救出父母后,便要加入日月神教。林平之心里堂亮:既然所谓的正派会杀人灭口,魔教中人却能路见不平,那么无权无势的自己加入日月神教,和正派对抗,又有何不可?
这边,刘正风金盆洗手的那天当真是一波三折,季晴看着嵩山派的人是如何耀武扬威,又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将刘家一家老小做了人质,手段之卑鄙,令人不齿。
季晴没有泯灭良知,原本因着无辜奔波之苦对刘正风有的几分不满,在听见刘正风问心无愧地承认和曲洋相交之事时,便烟消云散了。当下,看见嵩山派的费彬一脸虚伪地说着什么只要刘正风杀了曲洋,就既往不咎,季晴直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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