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之知道您想让我娶尤岫玉,从而和尤家结亲。”
“只是… …这一次孙儿只怕要让您失望了。”
凤老夫人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她条件反射地把目光射向凤夫人,后者早已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凤夫人怒道:“你自己好生想想自小到大我和你祖母有什么不满足你的?可这件事和那些小事不一样,泉之,这关乎你的一生。她配不起你!”
若是在卿家七姑娘闹出这等丑闻之前,或许她还能考虑考虑六姑娘。
以凤家今时今日在大懿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依靠联姻来攀附别家,充其量不过是巩固现有地位,因此上即便以六姑娘庶女的身份,假使凤嘉清真的那么想要她,也不是能够。
可如今的情势,名声上有了污点的人家,在古代封建时代几乎是致命的。
凤老夫人听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急道:“等等!哪个‘她’,是哪家的姑娘?若是家世相当——”她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一脸坚定的凤嘉清,她看着这孩子长大,还从未见得他如此执着于什么,心高气傲如他,更别提跪下来几乎以乞求的姿势。
老夫人咬了咬,“家世人品若都还好,我… …我便准了!”
凤嘉清眸子里霎那间光华涌动,瞬息却湮灭下去。凤夫人叹了口气,凑在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看着儿子就不说话了。
“卿家的姑娘?哼!”凤老夫人一脸不由冷声道:“这家的女孩儿我们凤家怎么敢要?先时不是与他家说亲么,可怎么的,那七姑娘竟和姐夫有染?泉之,你莫要被那什么六姑娘骗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显然凤老夫人听到的版本竟是比真实版本要绯色艳丽许多许多,是桃红色的。
女孩儿家的清白在口口相传中已荡然无存。
“她何须骗我!她根本… …”凤嘉清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赤红了眼睛道:“祖母,孙儿就求您这一件事,难道真的不能?”
老夫人最是疼宠这个宝贝孙子,没有什么不依他的,唯独这件事不可以。凤嘉清是宗族承嗣子,他的正妻也就是一族之宗妇。这样尊贵的身份,她始终认为只有尤阁老府才名动京师的尤小姐才当得起。
一边上的凤夫人忽道:“既如此,何不等娶了尤岫玉之后,再把卿家六姑娘纳过来给你做妾… …”
老夫人一听觉得甚好,不觉诱哄道:“泉之啊,你母亲说的不错,就把她给你做妾如何?”
給你做妾如何?
妾?
这话如魔音一般在凤嘉清耳边盘旋,他将要点头了,却颓然僵住了身子。
他怎么会答应呢?他怎么能够答应!
他怎么能为了和她在一起便这般委屈她,若做他的妾,他宁可她旁嫁他人为妻——
“恕孙儿不孝,实难从命!”凤嘉清转身决然的离去,这一去便直到了来年的冬日。
那时大雪飘飞,他身披白狐大氅从边境风尘仆仆归来,带着无尚的荣功。男儿理当先建功立业,再娶妻生子。而那一年冬天,六姑娘十四岁,来年便可行及笄之礼。
届时就到了真正可以嫁人的年纪,所以他回来了。
却说凤嘉清突然离京后不久,一日霄三爷下朝后特意来到芙蕖轩,六姑娘正趴在长廊的栏杆上托腮冥想,小巧的鼻子冻得红通通的,暖手的手炉被她放在膝上。
此时的顺天府已被一片白茫茫的冰雪覆盖,放眼望去好大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六姑娘穿越之前住在南方的小城市里,难得见到这样漫天漫地的鹅毛大雪,所以在下雪的冬日,只有她会饶有兴致地趴着看雪,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上午。
霄三爷静静地坐在边上,把自己披在身上的斗篷給妹妹系好,六姑娘回身笑盈盈地看着他,“哥哥今儿怎么有空,从哪里来?”
霄三爷像小时候一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眼底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怜惜。“刚下朝不久。”过了一会儿,他从怀里拿出一封素色的信封递给妹妹,淡淡道:“我犹豫了一段时间,还是觉得应该把它給你。”
六姑娘拿过那信封,这么说他原先不打算把这个給她?
狐疑地瞟了霄三爷一眼,她摆弄了几下这信封,薄薄的,可是谁会托哥哥带信給她?当着霄三爷的面她毫不顾忌地拆开信封,然后从里头飘出一张白纸。
她伸手捡起来,轻轻“咦”了一声。
很大很白的一张纸,掀开对折的部分,只在纸张的中心写着两个黑墨的字——等我。笔意顾盼,力透纸背。
作者有话要说:
六姑娘等过了年才14岁,早知道写大一点了To 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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