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秋分,由她搀着进了内室。
二太太院子里,金妈妈关上了正屋的门,就对着二太太道:“花姨娘果然让人在仪门边上守着呢,这是要向老爷告状啊太太!”
二太太嗤笑一声,吹了吹茶盅里的茶末子,细细饮下一口,通畅地舒了一口气,才气定神闲地道:“就怕老爷他不来呢,我这正院,他到的还没到花姨娘那贱婢的院子勤快。”
这意思就是由着花姨娘了,金妈妈又拿出几本账册,“老太太的意思,大姑娘的嫁妆一定要丰厚… …”
二太太瞟了金妈妈一眼,笑道:“妈妈糊涂了?那薛氏的嫁妆不就是要給大姑娘的么,怎么用得着我的东西。再者说,老太太她不会把这事交给我,她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让我多少出点血,身为嫡母至少表表心意。”
“广平公白家,大姑娘的嫁妆再厚重也不为过的,何况咱们老爷这些年… …”她顿了顿,自嘲的一笑,“可惜这些银子究竟也不曾落在我手里,呵呵。”说着竟有些感伤,她是他的妻子,却得不到他半分的信任。
金妈妈眼睛一亮,道:“这么说来,大姑娘此番的嫁妆——真是要吓死人了!”
女人嫁到夫家,娘家得意与否是一方面,嫁妆也是重中之重。尤其嫁入那富贵功勋世家,妯娌何多,仆从何多,上下打点需要银子,日常花销需要银子,没有一份丰厚的嫁妆,日后行事必然处处受到掣肘,在夫家就挺不起腰杆子。
二太太就放下茶盅,若有所思道:“日后我的昀儿,我必定为她寻一门顶好的亲事,凤冠霞披,嫁給她心爱之人。”她说完又摇摇头,叹道:“心爱之人,心爱之人… ...嗐,望寻个家世人品俱全的,待她好就成,千万不要像我这般,如今连相敬如宾怕是也难了!”
听得二太太这样说,金妈妈知道二太太又钻进了牛角尖,少不得又要宽慰她,“太太放心,老爷虽说宠爱她,却也不会是那宠妻灭妾的糊涂人,花姨娘再哭再闹,二老爷不过看在她腹中孩子份上宽慰几句,怎么会当真就为了姨娘給您脸色看,这说出去也不像样子呀。”
他給自己的脸子还少么?二太太不置可否,只是道:“我最是希望他来寻我的,问问我为何要打花姨娘,问问我为何… …”世人皆有伤心事,可她的心事却要向谁倾诉?
作者有话要说:
(*^__^*)不知道说什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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