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劝她,“您这样大的动静,大太太知道了怕要笑话死。”
二太太不觉间已泪流满面,“我气得何尝是花姨娘那贱婢,我气得是老爷!他这是打我的脸啊妈妈… …”二太太此时无顾忌地像个少女一样哭起来,泪水涟涟,怎么也止不住,“我欠他们家的?我欠他们家的?!这会子老太太也没有动静!”
就一个姨娘有喜了,竟是闹得和正房的太太有喜似得,满府的人都去送礼,风光个什么?!二太太越想越气,一想到连老太太都默认了二老爷的做法,老太太这次竟是没有帮着自己… …
金妈妈叹气,她最是了解面前这位贵妇人,她的心酸,她想什么自己都知道,此时却只能尽力劝解,“太太想,府里是多年未闻儿童啼哭声了,这在老太太看来也是件大喜事,老爷自己也是喜得忘了分寸,定是那花姨娘在床上給老爷吹了枕边风,才说得老爷让她个没见识的姨娘得以养着孩子给了她这份恩典。”
她边说边拍着二太太的背,給二太太顺着气儿,二太太脸色果然稍霁,恍惚地看着金妈妈,“是了,你说的对… …定是这个贱婢吹了妖风,老爷不至于这么下我的脸,我们是结发夫妻… …”
金妈妈口中应着是,心里想:太太最在意的果然还是二老爷对她的看法,一关于二老爷,她就自乱了阵脚。
耳边闻得鸟儿叽叽喳喳,老太太不悦地皱了皱闻,往屋里去了,吩咐龚妈妈,“叫她们今儿别请安了,说我身上不大爽。”
宝梳搀扶着老太太从廊上走回了内室,龚妈妈朝廊上的笼子里的鸟儿瞅了瞅,摇摇头来到了院子外面,就看到姑娘和爷们都来了,脸上自然是摆上了笑,“今儿老太太身子不爽利,爷们姑娘们就自便罢,免了今日的请安。”
几人面面相窥,雲二爷自是乐得如此,吹着口哨走远了几步,又回身来找霄三爷,“三弟,今儿帮我与牛先生说一说,就说我拉肚子,上午的课我就不去了。”
霄三爷虽是弟弟,却有几分哥哥的架势,他张了嘴就想劝他,谁知雲二爷嘴快,伏在他耳边笑道:“三弟不知道,今儿可是个大日子,春风花语楼里的紫钗姑娘今儿——”
霄三爷登时就红了脸,他虽不去这些地方,安能不知道雲二爷在说什么,他秀气的眉毛就纠起来了,最恼他无边无际在这处姊妹们都在的地方,就说起这样的事情!
怕什么来什么,雲二爷的声音不小,周遭的几位都是听见了。六姑娘脑子里转着春风花语这四个字,拿眼瞅周围的几个姊妹,却见她们都一脸好奇的看向了雲二爷和霄三爷,难道只有自己最不纯洁… …
六姑娘抿了抿唇,眼观鼻鼻观心,却在瞧见霄三爷涨的通红的脸时忍不住差点笑出来,然后就看到七姑娘抓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二哥哥、三哥哥,春风花语楼是什么地方?好玩吗?二哥哥竟是为了这个不去上家学了?”货真价实的一脸懵懂。
霄三爷被七姑娘问的,秀气白净的脸皮更红了。雲二爷却摇了摇扇子,笑得那叫一个… …用六姑娘的眼光来看,真够□风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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