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容嬷嬷搞笑登场
“苏主事,皇上亲自出宫国祭可不是常有的事，这次他钦点您操办祭乐,可见皇上对您给予了厚望啊！”小太监灰常官方地对钰儿笑了笑，钰儿瞬间有种被国家领导人接见的感脚。
“诚然,皇上太抬举臣女了,这次我一定尽心尽力把这桩差事办好，不辜负皇上一番圣意。”钰儿也回应给他一个灰常官方的笑容。
“如是则好，那奴才先回去复命了，苏主事您忙。”小太监满脸堆笑。
“慢走啊,公公。”钰儿也笑着送他离开，官场上，真是特别特别虚伪。
接下来,就该好好考虑祭乐的事了，作为在这方面一点经验也无的人，钰儿有点头疼，宫廷祭乐啊，那必须是气势特别的恢宏才行。
“你们谁对祭乐有研究，或者，参与过此类演出的？”钰儿望向台下。
方才活蹦乱跳显摆不停的众宫女们，此时一个个却噤了声，虽然很想很想跟皇上出宫去呀，但是祭乐，啧，太难了。
“苏主事，皇上已经好几年没举办过国祭了，咱礼乐坊里又都是新妹子，在这方面真是没什么经验呀。”那个名唤姚姫的宫女道。
“那有没有主持过这项祭典的人呢，现在不在礼乐坊了也没事，我可以去拜访她。”钰儿道。
“苏主事您不如去找容嬷嬷吧，她以前跟着先皇操办了好几次祭祀礼乐，这方面最是在行了。”
钰儿吞了口唾沫，容嬷嬷……好巧合啊叫这个名字，不管她是还珠版还是王祖蓝版，既来之，则会之吧。
于是跟那姚姫要了容嬷嬷的住址，便往宫外柳条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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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柳条巷的路上刚好经过俏红楼，钰儿掀开车帘看了看，却见昔日奢华璀璨的小楼灰秃秃的，杨小倌没精打采地在门口嗑瓜子，姑娘也没见着几个。
“杨小倌！”钰儿盛情地叫他，故人重逢，激动得小倌他一抛瓜子，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冬姑娘！呵呵！”小倌他还是喜欢这么叫她，“怎么的，今日回娘家呀？还是想我了来看看我？嘻嘻。”
钰儿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还是这幅机灵样，呵呵，大晚上的，你在这嗑瓜子做什么？怎么不见招揽客人呢？”
“招什么客啊，早不做生意了。”杨小倌悻悻道。
“啊？上次来我还见生意红火着呢，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呀？”钰儿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杨小倌凑近钰儿，低声道，“花妈妈跟陈老板，有了！”
“啊！”钰儿吃了一惊，花妈妈如今行事可真是低调啊，这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
“所以花妈妈打算放手俏红楼的生意，从此彻底从良了呀。”杨小倌道。
“可是。”钰儿抬头看了看这熟悉的昔日小楼，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楼，从此就不复存在了，多可惜。”
“可不是。”杨小倌摇摇头，“花妈妈等盘点完这个月的账目，就打算把楼卖掉了，今后啊，只能是各奔东西咯。”
“那你不在这做了，打算去哪做？”钰儿问。
杨小倌仰头望天，“我生生一条贱命，不如把自己卖去小倌馆得了，还可以结识到有钱的贵公子，说不定哪天就腾达了，跟冬姑娘你一样当上夫人！”
钰儿笑着戳了戳他，“人家这么说我信，你说我可就不信了。当初周四公子百般讨好你来着，怎不见你动摇？直男就是直男。”
“啥是直男？”小倌歪头问。
“这个嘛……”钰儿笑笑，“我的家乡话，你不会懂的。重点是，离了俏红楼，你到底该去哪。如果不介意的话，跟我回桑府做事如何？还好可以跟小颜做个伴儿。”
听到小颜，杨小倌两眼明显放出光彩来，“冬姑娘肯收留我？这实在太好了，听说桑府的伙食很好的，重点是，小颜……也很好，呵呵。”
“你呀！”钰儿笑着摇摇头，又看了一眼灯光稀疏的俏红楼，叹声道，“帮我去给花妈妈带个话，说过了这个月也别急着把俏红楼卖出去，我想……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别的用处。”
杨小倌歪着头问，“该不是冬姑娘你想盘下来吧？”
“当然不是。”钰儿摇摇头，“可我总觉得，到时候会有个合适的人来接俏红楼的班子，这么热闹的一个地方，真不该就这么冷清下来。”
杨小倌点点头，“嗯好，我回头就跟花妈妈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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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杨小倌道别后，钰儿便往容嬷嬷处去，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嬷嬷一点也不凶神恶煞，相反的，还十分可爱，虽已年过四十，但满头珠钗宝器一样都不少，笑起来浑身铃铛儿响，十足的老顽童做派。
听闻钰儿要亲自操办祭乐大典，容嬷嬷嘿嘿一笑，回味道，“忆当年，我带领上千乐女齐聚栖霞寺，在那烈烈长风中，奏响了一曲又一曲感人肺腑的礼乐……”
钰儿喝了一盏茶，又吃了一盒年糕，又喝了一盏茶，再吃了一盒年糕，容嬷嬷还在描述当年烈烈长风下的礼乐盛典，“连枝头的鸟儿也被我们感动，寺里的和尚也为我们哭泣，烈烈长风下啊，那场面，那气势，简直就是……”
“惊天地，泣鬼神。”钰儿帮她接话道。
“对！”容嬷嬷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表情不能再二了，“姑娘你真懂我心，想必，这月十五的国祭大典上，又是一番烈烈长风……”
钰儿差点想拿根绳子把自己结果掉，难怪《大话西游》里面那个被唐僧唠叨得受不了的小厮会把自己咔嚓掉，被很二的人缠上真是灰常灰常可怕。
“咳咳，嬷嬷，您就告诉我怎样才能办好这祭乐吧，我之前从没接触过此类宫廷礼乐，此番前来，便是特意来讨教您的。”钰儿认真道。
“好啊，人生难得觅知己，姑娘，我这就把我毕生绝学传授于你。”说罢容嬷嬷广袖一挥，大姨妈侧漏地站起来唱道（没错，她是用唱的，汗），“我，站在，烈烈风中……”
钰儿两眼一黑，艺术家果然都是这么神经质么，天！来块砖头PIA飞我吧……
半个时辰后，容嬷嬷的话题总算是从烈烈长风转移到了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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