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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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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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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宫女影像在故宫的红墙上行走,而且那些亲眼目睹的人被证实精神状态十分正常。后来中科院的学者经过研究,对此曾做出了一个解释。故宫红墙上的外层涂料主要成分是四氧化三铁,而电影胶片也含有这种物质。也就是,在时间和条件恰巧都适合的情况下,这样的一堵红墙便会起到类似电影胶片的功能,将当时在红墙前发生的影像记录下来,然后在类似播放条件的雷电天气时,记录下的影响得以播放。这种说法虽然也存在争议,但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这个朝代,除了皇宫的墙壁可以刷红色外,另外一个被允许涂刷红墙的地方便是寺庙了。

    她顿了下,尽量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继续道,“你们一定有过这样的经历。点一根香在眼前快速晃动时,看到闪着星火的那一头会是一道连续的线。在欧罗巴,有一个天才就是根据人眼的这个特性发明了一个诡盘。这个诡盘能记录下画面,使被描画在上头的画片因为运动而活动起来,就像我们看到的皮影戏一样。这种诡盘上要刷一层涂料,而这种涂料,就和那面东山墙上的红色涂料成分很相近。墙上的那个女人影子,必定是很早以前不知道什么缘由正好被墙面记录下来,此后每逢雷雨闪电时,便会重复出现。如此而已,并非是什么恶灵显身。”

    她解释完,所有人都定定望着她。

    春芳终于道:“三娘子……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是真的了。你真厉害,为什么懂这么多我以前根本连做梦都没想到过的事情?”

    温兰微笑道:“我以前偶遇了一个欧罗巴传教士,听他提起过。”

    春芳哦了一声,“可是感觉还是有点瘆人……”

    温兰道:“把那面墙的外层壳铲掉,或者重新刷下漆,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景象了。”

    圆通突然举起了手,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我活到这岁数,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女子。输在你手上,我心服口服……”

    话音未落,只见他左臂微动,一道暗黑的弩箭竟已从袖中飞射而出,朝正呆望着温兰的朱友莲直直而去。

    “小心!”

    温兰惊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边的谢原猛地抬刀,堪堪就在弩箭射到朱友莲胸前的时候,将弩箭格开,斜斜插入了地上。

    朱友莲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姜捕头终于从温兰关于鬼影的解释中反应了过来,大叫一声,抢在圆通要发第二箭前和胡大林齐山一道将他按住在地。

    毛健这才一个抢身上前,拔刀拦在了朱友莲的身前,被他一脚踹开,骂道,“滚!我要是靠你们,早就死了!”

    毛健有点讪讪地退到了一边,眼睛看向方才被谢原打落在地的那柄弩箭,忽然咦了一声,上前拣了起来,仔细查看过去,脱口道:“世子,燕弩!”

    朱友莲接过看了一眼,猛地抬头,对着圆通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锦衣卫的燕弩?”

    燕弩是大明兵器局专为锦衣卫打造的一种轻巧袖箭,可以藏在袖中发射,近距离时,杀伤力极大。刚才他与圆通的距离幸而有些远,谢原这才能格开圆通的最后致命一击,若是近了,只怕现在他已经中箭而死。

    锦衣卫三字一出,众人皆惊,不可置信地盯着圆通。

    圆通被姜捕头等人按住,脸孔狰狞,咬牙道:“朱友莲,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乾通三年因御园刺杀案获罪而死的锦衣卫宋千户的亲弟弟。我的兄长身为天武将军,曾数次舍命护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因为一时疏忽,累及你爹受了点轻伤,皇帝便迁怒于他,将他和当日当值的一干百户尽都赐死,我见机才侥幸逃脱。这么多年,我一直苟活于此,无时不刻不想着替我兄长复仇,只恨自己势单力薄。如今你竟撞上了门,我若不杀你,岂能甘心?不过是运道不济,天不从人愿而已。那位三娘子说这世上没鬼,我倒希望有。我做人不能复仇,死了化作厉鬼,也必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朱家之人……”声音渐渐消了下去,忽然扑倒在地不动。

    姜捕头将他翻转过来,才见他心口处已经插了一把弩箭,想是从袖中的燕弩中抽出自尽的。

    ~~

    第二天一早,夜里的火光终于引来了外面来探查究竟的人,得知宣王府的世子竟被困在这里,没多久,前头驿站的驿丞便带了人来迎接,说栈桥已经露出水面了。

    人多好办事。断桥很快便用树木和竹排连接了起来,被困了两夜的一干人终于踏上了对岸的地面。

    温兰登上马车,最后回望一眼山下的那片废墟时,心里微微叹息一声。

    一行人到了驿站稍作整休之后,朱友莲换了健马与李珂辞别先行赶路。

    经此一番遭遇,他的态度显得亲善许多。因为耽搁了两天的功夫,知道李珂担心赶不上二十的寿辰,甚至主动提到,说自己会与父王提及原因,叫他不用担心。李珂自然感激万分,连连道谢。

    朱友莲离去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看向温兰的方向,朝她点头,略微笑了下,这才策马而去。

    “三娘子,世子刚才朝你笑,你看到没?”

    等上了马车,春芳终于忍不住,扯了下温兰的衣袖,压低声道。

    温兰没应答,只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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