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和鹤白衣循声望去,面上含笑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树下。他着一身黑袍,鎏金龙纹行云如水,一看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他生得又极俊美,一双桃花眼不知勾了多少少女的魂。
毫无疑问,这俊美无双的男子便是鹤白衣的好友,吐蕃太子。
鹤白衣一笑,温声说道:“这倒是,但这丫头忒令人操心了,得好好管管。”听他的语气,仿佛清莲是他家的一样。
清莲吐了吐舌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吐蕃太子,托着腮帮说:“哎,你叫什么名字呀,太子太子地叫,别扭死了。”她性格本是凉薄,自是不会如此自来熟。只是这吐蕃太子是鹤白衣的好友,应不是什么普通人,若此时交好,兴许日后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她自然不想当这公主,但历史毕竟无法更改,她能做的也只有趁现在好好享受自由罢。转念一想,这李令月后来参与了朝政,定要拉拢不少人,她若是现在就开始,不但能让未来更轻松,而且还能保证属下的忠心,何乐而不为呢?
清莲不会傻到认为自己可以逃离皇宫,更改历史,她目前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公主,又不是神。这般想着,她愈发觉得,以后见着朝中重臣,凡是日后能说上话的,多多少少都得拉拢一下,该做的还是得做。
吐蕃太子显然没想到这个年仅八岁的公主在一瞬间的时间会思考这么多事情,他只是以为小孩子好奇心重罢了,便笑了笑,说:“本殿下还是第一次听说太子这个称呼别扭,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公主了,本殿名陈默,公主呼陈公子便可。”
他虽是生得一副风流样,可眼中却着着实实是淡然,言行中也带着疏离。能当上太子的人,果真不是绣花枕头。
鹤白衣呵呵一笑,淡然地抚着清莲的乌发,对她眨了眨眼,“你别听他的,这人生来就向往闯荡江湖,是以他东宫中的人均得称呼他公子而不是太子,你说他奇不奇怪?”
清莲不喜他的触碰,不着痕迹地避开,想着这陈默和鹤白衣关系当真不错,心中却忽然倦了,懒得去拉拢他,便平平淡淡地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默太子终究还是太子,如此做法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
她本无意说得这么白,但做惯了现代人,她已习惯了直来直往,说话也没那么多弯。这几日她颇为小心谨慎,倒也没有惹出什么事端。可偏偏她刚睡醒,这脑子实在是不灵光,是以恢复了之前说话的方式。
如今她才警醒,忙补救道:“默太子,方才是本宫逾矩了,还望太子海量。”她低垂着头,一双墨瞳深邃。
陈默挑了挑眉,摆了摆手,笑道:“本殿下可还记得之前你那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怎的现在又变得知书达理了?敢情令月还有演戏的天赋呢?”像是说笑的话,他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沉。
她也笑了笑,说:“方才本宫刚睡醒,脑袋有些迷糊,倒是忘了父皇母后教的礼仪,让默太子见笑了。”说着,她转头对鹤白衣道:“白衣,带我下去。”
鹤白衣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一拂袖便把她揽在怀里,飘然跃下树。
一落地,清莲便从他怀里挣脱,整了整仪容,对陈默说道:“默太子怕是第一次来我大唐吧,天色也不早了,也到了用膳的时间,不如和父皇一齐用餐?”
心中颤了颤,难免有些担忧,这宫中的礼数她一概不知,只求现在能在陈默面前有个好印象,免得届时被哪个有心人说她清莲给大唐丢脸,那就有些麻烦了。
陈默闻言笑了笑,说:“本殿倒是喜欢公主那天真的模样。”望了望天色,道:“本太子此次来大唐乃是秘行,连我父皇也不知,是以不能和大唐吾皇用膳,望公主见谅,也请公主莫要多说。”
清莲颔首,黛眉一敛,不无“遗憾”地说:“既是如此,本宫自不会多说。白衣,你便在这儿陪陪默太子罢,本宫先行用膳。”说着,她标准地行了个礼,便踏着莲步离开了。
鹤白衣望着她的背影,对好友说:“默,你觉着令月如何?”他说得不清不楚,隐隐有暧昧的气息。
陈默却是看也不看她,轻笑:“白衣,许久不见,你竟便得这么关心他人了?”
他默了一会儿,神情严肃道:“谁都会变。默,如果我没记错,再过两个月,吐蕃王便要派使者来为你提亲。而大唐笼统也不过令月一个太平公主。我便先问问,你对她可有好感?”
陈默抿了抿唇,讽刺地笑:“哦?我怎么不知道,政治婚姻也需要感情?”
鹤白衣折下一片绿叶,轻声说:“我只希望,她不会受到伤害。”
他抬头仰望天空。
令月……莲儿,你的身边,还有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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