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脸色一讪,现在,众目睽睽下,她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说燕王妃和皇甫将军一直青梅竹马,这位,不会是燕王妃吧——”
不知谁说了一句,夏子漓倒抽一口凉气,突然间,四周却全部都安静了,安静的如同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燕王妃,谁还敢讲半个字,别人只要一听带个‘燕’字的内心都会畏惧几分。
“都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周围的侍卫牢牢的围城一个圈,在围的水泻不通的人群里,一身锦袍的墨云轩一脸暗沉大踏步地走过来。
四周再次都安静了下来,静默的可怕,夏子漓面色惨白的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墨云轩,他面上的寒气是她从未见过的。
一时间,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皇甫昊拽在手里,连忙抽了出来
可是,太晚了,从一开始墨云轩就已经看见两人紧握的双手,阴鸷的眼不是愤怒,而是彻底的冰冷。
“是要私奔么——”冷冷的笑,额上青筋爆裂,他走进夏子漓,俊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
“不。不是…”瞳孔清晰的倒映出墨云轩缓缓靠过来的冷脸,夏子漓觉得有些好紧张,墨云轩生气的模样她见识的不少,可是,今晚,面前的墨云轩让她觉得比任何一次都恐怖了许多,从内散发出的冰冷的气息,让她很陌生,她急于想要解释给他听。
话音未落
‘啪——’脸上被扇了重重的一巴掌,很响亮的一声,在站的宾客都浑身抖了一下,如同那一巴掌是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夏子漓捂着发疼的半边脸,小脸上遮不住泛起五个红红的清晰的指印,钻心的疼,一丝浓血沿着唇边下来。
“疼么——”墨云轩看着她发疼的模样看在眼里冷冷的笑,眸底却是一片寒凉“我是这样的宠着你,由着你,而你呢,你到底都给本王回报了些什么——”
“不。你听我说。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忍着痛,晶莹的眸子泛着恳求,拼命的给他解释,希望他不要这样误会她,希望他能相信她,他是她的夫君啊,为什么会跟着别人一样。
就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但是她是他的妻子,别人怎么看都不要紧,他应该懂她的不是么,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他就连这点信任也不给她么
她眼中的泪摇摇欲滴,却固执的不让它流下来
“夫君…请你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你念头。”她声音沙哑,充满痛楚的眸子看他,带着隐忍的悲切。
“没有想过——,夏子漓!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本王不说出来但不代表本王是瞎子,你以为我都是好糊弄的么”
夏子漓明显没有回过神,他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他感觉到她挂念皇甫昊的原因么,她承认,她是放不下皇甫昊,因为他们有着十多年的共同的回忆,那一点一滴都是回忆啊,当初,若不是他硬生生的插进来,她现在也许根本不会这样痛苦,心内揪痛,左右徘徊,尽管如此,她依然在坚持着她的信念不是么,她没有想过背叛他,从来都没有过。
墨云轩只是冷冷的看她,突然间,面前的女人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厌恶,她比任何女人都虚伪,明明做过,又不敢承认,突然间,他对她,真是失望透顶。
“莫瑞,从今天开始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燕王府,从今往后,燕王府不会再有王妃”
他冷冷的看着脚边的夏子漓“休书,我会让人找到你,送到你手上——”
夏子漓眼眶里翻涌着晶莹的泪花,泪滴大滴大滴的打下来,摇头,不敢相信,她一直以为他宠她,他如此的在乎她,偏爱她,她以为,他不相信她也至少是爱她的,原来。原来。什么都不是,有的,只是她一直的一厢情愿,她以为,就算有她爹爹的仇恨,他们的感情,他们的关系,依然都挺过来了不是么,她以为,他的感情对她是如此炙热,让她以为他的感情总是有几分情真
原来不是。原来从头至尾,他都是高高的燕王,他依然一句话就置她于死地,没有她可以辩驳选择的余地,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她无力的软软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不。夫君。”紧紧的抓着他的裤脚,不是因为她留恋燕王府的地位和权势,而是,最让她不放心的最牵挂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啊,这是他们共同的骨血不是么,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拼哀求他“难道你都忘了吗,我肚子有你孩子,还有你的孩子…”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背叛,他要逼死了她吗。
周围一片哗然,孩子,居然有了孩子。
而让她万万没有想要的是,墨云轩却一脚厌恶的掀开她,他英俊的脸庞此刻却如魔鬼般狰狞,他只因为她当着众人对他的背叛,恼羞成怒加上和皇甫昊的亲密的举动几乎气的丧失了他所有的理智。
冷冷的话响在耳侧,一字一句对夏子漓来说如晴天霹雳“告诉你,含了你的血液孩子,本王都觉得肮脏,夏家的血,从来都肮脏——”
话音一落,夏子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拉着他裤管的手软软的垂下来,低垂的眸子失了神,原来。原来。夏家的血,他觉得肮脏,是啊。他怎么会要夏家人血统生出来的孩子,他怎么会要含有夏家人血统的孩子。
眼眸里硬生生的划过一丝痛楚,终于,泪水再也禁不住的夺目而出,冷冷的在脸上划下两行清泪,是的,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如果,没有今天的这出,她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内心,以前她看不透,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他的话,破灭了她仅存的念想,掐灭了她所有的挣扎,让她彻底的绝望,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夏子漓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噌——’清脆的玉碰撞在石板地上,发出清冷的响声
墨云轩低头,是那块为她独自雕刻的王府的出入令牌,是她未过门的前一天,他为了她以后能随意出入王府而且能在外受到王府势力的庇护专门用昆山上好的玉石为她雕刻的。
而现在,都用不上了,没有用了,他如此的为她付出,如此的为她着想,然后得到的是一次再次的羞辱么。
他脸色阴沉的蹲下,一把抓了令牌毫不留情的拉下,腰间华丽的裙裳被撕裂了一大块,冷冷的风从夏子漓的身体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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