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有那么厉害,眼望着她怀里,那个孩子迟早也是会死的,他嘴角溢出的血水,只可能是这个母亲不知道而已,所以只希望讨点钱给孩子买点东西吃,以为孩子吃了东西就会有力气慢慢的好起来…殊不知,她抱着的,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莫瑞。送她们去城北吧。那边有解药,说不定还能救这个孩子的一条命…”她神色落寞,幽幽开口。
“王妃,这些事我们还是少管的好,这些流民来路不明,说不定是些什么人,更可况,现在所有的王侯都在圈禁子民,不许人员流失,如果王妃硬是要插一脚,带走他们的城民,引起诸王间的不满,会给王爷带来麻烦的——”
夏子漓想了一想,也是“那叫人送进王府,等我问问夫君,如果还有救,就顺便救这孩子一命,然后将他们娘俩送还回来”
莫瑞应许,夏子漓将帘子一放——
“走吧——”
宫内,大殿连着大殿,阁楼重着阁楼,亭台之间,蜿蜒绵长,高高的楼顶,远眺整个皇城的宏伟气势延伸入底——
“老八。这次你真够狠——”慵懒的声音,宁王一身黑色的华丽的蟒袍,发冠由一块镶着蓝色的美玉的冠冕束起,坐在一角的椅上,旁边的乌木矮几上,精致的茶碗,放着两盏茶,一杯放在他的手边,另一杯则在对面,对面的位置空着。
墨云轩怀揣了手,站在楼栏前,临风负力,唇角微勾,黑眸眺望远方,锦袍随风拉起
“你不仁我不义——”
“那么你得给我解药——”理直气壮的语气。
“凭什么,当初你下手的时候可没给本王一丁点的机会啊——”墨云轩稳稳的声音,黑眸下敛,黑色金丝滚边的靴子左脚有些无聊的踢着地面,看似无聊的举动,好像上了兴致般一遍又一遍。
“你什么时候发现长草花不是解药的——”
“对药理我从来都不懂。”声音骤然沉下来“但是,三哥,你我总归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明白,我也明白,所以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直隐忍不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急躁——”
他调侃的语气带着些许奚落
“你把夏子娆为什么送进宫我也懂,但是,长草花的确不是解药,不过西月国的人也没骗你,它是解药中的一味,不能治愈但是可以缓解,或许西月国的人明白或者也不明白,或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你相信它是解药,然后,让你肆无忌惮的用毒,然后亡的是整个沐轩国,当初你叫她们将毒带进来的时候没找个人实验——?”
“毒不是我带进来的——”宁王在漫不经心的扣着椅上的扶手,撑着脸,那无辜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这个野心勃勃,手段专毒的人。
墨云轩的平静的眼眸骤然闪过一丝精光
“但是如果我要登上那个位置,最大的阻碍不是墨宜尘而是你,墨云轩——”宁王重重的说了‘墨云轩’这三个字,眼眸的光深谙,说完后,却一改脸色,懒懒的喝口茶“所以一旦我有机会要对付的人第一个便是你——”
“是啊,所以前段时间我真的被你折磨死了,那么多人死亡,一天多少具死尸抬出去,我一筹莫展——”
“所以,我现在跟你一样——”宁王摊摊手
“你把我叫在这里来就是问我要解药——”墨云轩转头问
“是——”他老实的回答
“没有,就算有我也会说没有,因为我不会给你——”他的答案更老实。
“老八,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不给,你今天很难全身而退,安然下这个阁楼——”
墨云轩面色一沉,两道浓眉拧起,冷冷的笑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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