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旦惜眨了眨扑闪的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他这么霸道的语气是在说明什么?
“皇上,这貌似是我的私事诶,和你没关系吧?再说了,我只是惦记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没触犯那个什么三从四德的女经吧?”裘旦惜装作无辜而茫然,在她的潜意识里还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相比,她更想看看上襟亦辰憋气的模样,让她心里大爽。
“你再说一遍!”上襟亦辰邪魅的眼眸已经开始放射渗人的寒光,薄凉的唇抿成一条线,近乎完美的脸在暖阳下还冒着丝丝寒气,仿若白净的千年冰块,“离开了几日,忘了宫规了?嗯?”
“谁会用心去记着啊。”诚实的回答,必定遭来冷箭,裘旦惜很没骨气地缩了缩脖子,嘿嘿傻笑:“您老息息怒,消消气,我没忘,随口瞎说的,连睡觉我都还背着‘公龟’呢!”
感觉他冷崩的脸线条缓和了许多,裘旦惜暗中松了口气。
“朕就在这里用膳了。”
“啊?”呼出的气还没消散,肺部又郁结了一股气,怎么她才回来他就上来蹭饭了!
“不愿意?”上襟亦辰尾音拖得老高,虽然是问话,但语气里满是威胁意味,不容拒绝。
“没没没……热烈欢迎,求之不得,行了吧?”
知道她说的是违心的话,上襟亦辰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饮下一口桌上备好的茶,温度已经凉了,水沾湿了他诱人的唇,裘旦惜无心一望,竟就这样忘了移开,他唇角凝聚了几滴水珠,似要滴落到衣襟上,鬼使神差,她慢吞吞地伸出了一只手,葱白的指尖碰上了他嘴角的水滴。
触碰上的那一刻两人同时颤栗了一下,裘旦惜闪电般抽回了手,赶紧掩袖子中,仿佛这样就能当作什么事业没发生一样,俏脸红润,红色蔓延到耳根,心里低吼:尼玛的,她这是鬼上身了!啊咧,好像身体里的确附着一缕魂魄来着。
上襟亦辰也压抑了心底的一丝异样,心不在焉地再拿起了冰凉的茶水,送到了嘴边才回神,又放下,清了清嗓子,唇瓣翕合:“明日朕要南下,你也一道去罢。”
“啊?”第二次受惊,遭来的是一记白眼,“鬼才要跟你去……”
“你说什么?”上襟亦辰压低了音,好看的眼睛瞪着裘旦惜装懵。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皇帝怎么能擅离职守到江南游玩呢,就算你去,可也别带上我这个累赘啊,是吧!”裘旦惜自认说得很有道理,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等他南下了,她在宫里岂不自由了,到时任她玩得怎么他也没办法管了,即使他回来后知道了,她就抵死不承认,反正他也没亲眼撞着。而且,她也不可能天真地认为上襟亦辰会单纯地带她出去游玩,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此次南下当然是有事要办,容不得你推拒,你今日就准备好行装,明日一早就启程。”见她推就,上襟亦辰索性也不废话,一句话,下命令。
裘旦惜瘪着脸,与他大眼瞪小眼,最后终于忍受不了眼睛酸痛,首先败下阵来,摆着苦瓜脸供他欣赏。可那厢似乎特别享受她的懊恼,微笑着坐着,颇有绅士风度。
如果可以,裘旦惜真想冲上去狠狠甩他一巴掌,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气定神闲。
可是,这只是心里面微微的小想法,谁知,身体却冲动地倾了前去,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啪”的脆响在空荡的殿中回旋,格外响亮外加悦耳,裘旦惜僵着动作,脸上由面无表情逐渐转成惊惶无措,完了,神马情况?她她她……居然扫了他一巴掌。
白皙的脸上,红色的掌印格外触目惊心,上襟亦辰直直地看着眼前吃了熊胆的某人,眼中酝酿着怒火。
“这这这……”裘旦惜撞墙的心都有了,天啦,她真的不知道咋回事,虽然是很想扇他的说,“我,我是条件反射,您别,别生气哈,经常生气对你老人家内脏不好的。”咽了咽口水,裘旦惜笑得天真无邪且无辜真诚,如果不是那一巴掌生生地落在了他脸上,现在还火辣辣地疼,上襟亦辰真会被她清纯不俗的眼睛蒙骗。
怒气冲上心疼头,蓄意待发。
“扣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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