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冷空气的钻入,令裘旦惜倒吸了口冷气,伤口隐隐作痛。
白色的药末涂在伤口上,疼痛接踵而来,像生生地把肉撕裂开来般,凌迟神经的痛,嗜血蚀骨的痛,好在扬风帮着按住了她的手,她不能动弹,只能要紧了下唇忍受住。
扬风看过太多的人受伤流血,心里不痛不痒,可是对于这调皮活泼不失天真的女子,却有些不忍,因为看见她,他有种重逢故人的感觉。
嘴里有了丝丝猩甜,唇上传来的热辣感让裘旦惜清楚,她的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
痛,缓轻了许多。
有一只手轻轻地拨开她的下颚,下唇才得以解放。
“笨!”还是那个字,却让她心里觉得暖暖的。
“下次再不注意点,我不会再管你,让你就这么疼着。”
裘旦惜轻点了点头,心里却相信他不会的,直觉告诉他,扬风虽然外表很冷淡,但是内心是很善良的,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才把自己冰封起来,不再让人容易伤害。
处理好伤口,裘旦惜便蹲在门口看着扬风小心翼翼地整理竹段,在四段相同长度的竹段中钻孔。
看着初具模型的物体,裘旦惜终于知道,他是要做竹椅。
小孩子心性冒了出来,裘旦惜很感兴趣地凑上前去,用令一只没受伤的手臂帮着搭把手。
横空出现一条竹段,扬风不问不徐抬头,看见裘旦惜眨巴着大眼递给自己竹段。
“不用你多事!”没接过她递过的竹段,冷冷训责一句。
“没事,我的右手好着呢,只要不碰到左手的伤口就行了。”
裘旦惜依旧笑得灿烂,戳了戳他的脸颊,“诺,拿着。”
扬风不理,裘旦惜又往他白净的俏脸上戳了戳,还不忘加上一句:“哇,扬风,你的脸可真好玩诶。”似乎还嫌不够,再戳了几把。
扬风是不理她都不行了,抓起一根竹条想拍打她手上的竹段,裘旦惜机灵地一缩手,他便扑了个空。
“哈!还说我笨,扬风你更笨呢。”
“哈!还说我笨,扬风你更笨呢。”“呵呵,还说我笨,扬你也很笨呢。”
记忆中的两句话重叠在了一起,扬风错愕的抬头,裘旦惜的脸与她的脸竟然互相重合在了一起,瞳孔骤睁,扬风失控地一把抓住了裘旦惜的手腕。
“呃。”裘旦惜被他一抓也停止了取笑,同样愕然地看着他。
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看见的又变回了裘旦惜的脸,扬风松开了手,淡淡道:“对不起。”
裘旦惜蹲在原地,看着扬风寂寥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竹子,嘴角一弯,开始了手上的活儿。
夜幕降临的时候,扬风正要往厨房烧菜,出门就看见了昏暗的天空下,一抹绿色的身影蹲在那里,左手不便地搭在膝上,右手忙着编制椅面,偶尔用上左手搭把手。
静静地站在那里,扬风想起,制作竹椅,还是那人教他的,当时的他,也像她那样,即使不会也十分卖力地编制着,为了搏她一笑。
突然之间,扬风竟有点想知道她是叫什么名字。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出现了一刻,便被他摇头晃去。在这世上,似乎没了值得他在意的女人了。
编制好了椅面,裘旦惜轻松地呼了口气,慢慢地站起了身,双腿酸麻,还是走回了竹屋。
厨房里的扬风心不在焉,连裘旦惜的靠近都没察觉。
直到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微吓转过头。“哈哈,吓到你了吧。”裘旦惜自豪地咧嘴,探头看他灶里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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