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裘旦惜与荟娘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行装,用完早膳,就登上了上襟亦辰专门备好的马车。
上车前,上襟亦辰一再嘱咐,三日后一定要准时回宫,她若是敢跑,他绝对不会客气。
坐在缓慢前行的马车里,裘旦惜很是无奈。
回个娘家而已,居然搞得跟游街示众的,就差这马车不是囚车了。
为啥呢?因为这马车周围满满的都是侍卫,上襟亦辰还很少理所当然的说是护她周全,分明就是防她逃跑。
“娘娘,其实皇上对你……”
“还是在意的,对吧?这句话你上次就已经说过了。”真是个单纯的妹子,人家随便给她个笑脸她就当给她了什么恩惠似的,整天在嘴上念叨。
“娘娘,你不知道,咱上车的时候荟娘见那些妃嫔的眼都红了,一个个跺着脚,要不是皇上在,估摸着她们就会上来把马车拆了。”
“那是上襟亦辰他良心发现了才会准许我回家的,谁让他之前关我禁闭的,他本就该补偿我。”嘴上这样说,裘旦惜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荟娘也不再添话,娘娘的嘴皮子她还不清楚,她心里想什么到了嘴上就相反了。
马车前半段路还是一路无阻,终于出了玄安城门。
马儿在宽阔的官道上前行,由于裘旦惜经不起颠簸,便命侍卫充当的车夫放慢了速度。
因为上襟亦辰限定了三日时期,阳城里玄安虽不算远,这一来一去也得花上一日时间,所以裘旦惜决定抄个近路,离了官道,越过锡山青鞭林就可直接抵达通往阳城的官道。
只是没想到,这次出行,注定不能一帆风顺。
进了青鞭林没多久,马儿忽然同时低鸣一声止住了步子,徘徊在原地,愣侍卫用马鞭如何鞭赶,就是不肯前行。
马车里的主仆感觉到了异样,裘旦惜掀开车帘探出头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惶恐:“娘娘,这两匹马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不走了。”
“娘娘,荟娘下去看看。”荟娘阻止了就要下车的裘旦惜,当先跳下马车查看。
走至马边,荟娘温柔地摸了摸马儿头上柔顺的鬃毛,与它轻声交谈:“马儿啊马儿,听话,我们还要赶路呢。”
话音刚落,两匹马一同扬起前蹄嘶啼一声,尔时,林中树叶娑娑,隐带着一股风,全体有经验的侍卫立时感到危险气流,霍地都拔出腰间的佩刀,护在马车旁。
数秒不到的时间,不显眼的叶丛中跳下一个个不明身份,一身黑衣却不蒙住脸的人,之所以他们不用蒙面,是因为实在没这个必要,这些都是易容之后一个模样刻出来的,根本无法辨别。
“保护娘娘。”领头的侍卫一声令,全体抖擞起精神严正以待。
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开始不由分说分批出动,一时之间两方在幽静的树林里厮杀起来,兵器碰撞的尖锐之声充耳可闻,可那些黑衣人分配得十分精妙,不是一窝蜂地涌上,而是各自分工,专攻弱处,显然是经过了一番训练的高手。
皇家侍卫渐渐吃力起来,车外的荟娘由一名矫健的侍卫保护着,仍胆战心惊。
马车内的裘旦惜更是焦急外面的情况,奈何此时她不能随便离开马车,否则只会涂添麻烦,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就在她坐立不安之时,车窗外倏地刺进一枝羽箭,躲避不及的裘旦惜生生挨了一箭,发出一声痛呼,低头看去,竟是插进了自己左手臂,鲜血正汩汩流出,淡绿色的衣袖上满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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