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晴天,太阳几乎把人蒸干了;这一天,是四月四日。
徐越天、苏君、徐丽三人去了桦苑公墓,去祭拜东方暮和苏咲茗。
苏君和徐丽先拜了东方暮,徐越天站在苏咲茗的墓前,两人的墓是分开的,离得很远很远。
徐越天看着墓,并没有照片,八年前,立墓碑时,就问过有没有她的照片,几人在家里找,几乎要把整个屋子拆了,依旧没有照片,苏君这才想起,他从来没有带苏咲茗去拍过照,也从没给她拍过,他的眼里只有东方暮。
苏咲茗的墓,放照片的椭圆形就一直空着,一直空了八年。
无色透明的血液顺着脸颊,顺着少年纤细的身体,落到了地上,被土地吸收,只留下一个深色的痕迹。
天忘路520弄,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少女站在白色的教堂前,她仰着头,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眼光是那么的柔和,将眼底那抹深深的痛苦隐藏了起来。
一阵春风轻轻地带起了她的长裙,她如墨的长发,几缕发丝吹到了她的面上,深深的黑洞般的眼眸。
她微启唇,"……",轻的几乎听不见,除了,风。
无色透明的血液,顺着脸颊,被风吹散,连痕迹,都没留下。
她说,"妈妈,我要回来了。"
四月五日。
苏咲茗穿着一身黑,带着黑框眼镜,站在列末街(类似于步行街),满满的回头率。
"耀叔叔,我已经到了,别担心。"轻柔的声线,她在保平安。
…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先挂了,拜拜,耀叔叔。"
苏咲茗挂了电话,向记忆中的家走去。
…
"叮咚"
正在帮忙做家务的徐越天跑过去开门,他愣住了。
站在门外的是微笑着的苏咲茗,她看着变瘦的徐越天不禁感慨,岁月真是改变人啊(妹子,乃表像个老头纸)。
"怎么了?八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吗?"轻声提醒。
徐越天跨上前,将苏咲茗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
"咲姐姐…"有些哽咽,还是唤出了她的名字。
"嗯,我回来了,小天。"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
"怎么了?小天,是谁啊?"徐丽从厨房探出头,拿在手里的番茄应声掉地。
"咚…"
"小咲!"同样的,她也冲上前一把抱住苏咲茗。
眼里露出厌恶,但还是掩饰得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徐丽阿姨,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并没有死哦。
徐丽也没有注意那个称呼,抹了把眼泪,呼唤苏君。
"老公啊,快出来!小咲回来了啊!她没有死啊!"
老公?真恶心,别以为你们结婚了,就可以在我面前这么称呼。哼。
"什么?咲咲?"苏君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奔出来。
看见了苏咲茗后,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眼眶湿润了。
八年了,她没有一刻不在想她,没有她的照片,他甚至都快忘了她的长相。
"咲咲,这八年来,你都去了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笑)!以后,就待在家里吧,别出去了,啊?"苏君像是在哀求苏咲茗。
苏咲茗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父亲,一阵酸楚。
但,不能同意啊,"不行啊,爸爸,我还要上学呢。怎么能不出去呢?"上学?戚,耀叔叔都教完她了。
"上学,在家里啊,我们给你请家庭教师!"
苏咲茗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她失踪不都是因为他们的错吗?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笑着摆了摆手,没错,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苏君和徐丽对视了一眼,他们不想再勉强她了。
"妈妈,叔叔,让姐姐和我上一个学校吧,我可以保护她!"一直没出声的徐越天提议道。
"…好吧。要好好保护她哦。"同意了。
"嗯!"姐姐终于回来了。
这一晚,苏咲茗对他们说了很多,但,都是假的。
这一晚,三个人睡得都很平静,苏咲茗却一夜未眠。
明天,就是游戏开始的一天,命运的指针,指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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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可以和前篇放在一起的,之前我没想到啦。
请米那桑,多多指教。哟咯夕古哦内嘎哎吸吗思(嘛啊,就是请多指教的意思了)。嘛,就素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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