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天的交流、会面,双方对对方的印象都不错,苏君与徐丽后来又见了几次面,两个孩子都不在,过了一个多月,觉得对方都还不错,就决定了结婚,在那一天。
那一天,是三月十四日,校园里、大街上、商场里,都是男生回馈女生的心意的场景,It is White Valentine's Day,是妈妈的忌日。
婚礼,将在一个白色的洛可可风的大教堂里举行,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到处是白色与粉色,充斥着喜悦的气息。
穿戴的像个洋娃娃般的苏咲茗站在教堂门口,她身穿白色的小天使服,背后有两只翅膀,胸前是一朵大大的白玫瑰,短短的蘑菇头发型安顺的贴在她的耳朵两侧,还带了一个左侧有白玫瑰的发箍,白皙的小脸上化了淡淡的妆,若不去看她夜空般黑色的眼睛中的悲愤,那她就代表了幸福的天使,带来幸福,赐予幸福。
而此时的苏咲茗僵硬的站着,目光冷淡的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完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选在这一天?!简直想把这里破坏掉,把这场可笑的婚礼毁了!
她还记得,去年今天,他们一家四人都在为了妈妈的死去而伤心着,哭泣着,哭得最凶的是爸爸,她还有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妈妈不会希望看到自己哭的,而现在,爸爸竟然要在妈妈的忌日举办婚礼!爸爸啊,你是真的不爱妈妈了吗?那,你还爱我吗?苏咲茗在心里轻轻地问,她害怕,害怕真的问出口后,得到的答案令人心碎。
不要再去看了,苏咲茗!这只会让你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而那两个主角却坐在王位上讥笑着看你,快点别看了!心里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响着,催促着她快离开教堂。苏咲茗不自觉地挪动了脚步,转身跑了,眼泪划过脸颊,落到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叮咚"却像是敲在了她的心上,很疼。
在教堂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一个人在看着苏咲茗,看见了她的悲伤,看见了她的愤怒,看见了她的脆弱,看见了,她的,恨。这个人,是徐丽。太像了,实在太像了,苏咲茗,实在是太像他(她)了。徐丽皱着眉,其实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如果自己的妈妈逝世了,而忌日却是婚礼日期,就算是再无感情的人也会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难过。
苏咲茗跑了,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如果知道了之后的事,徐丽就算是让苏咲茗恨死自己也会去拦下她的。
几个小时后,婚礼正式开始了。
身穿着白色西装的苏君面带微笑地站在台上,面朝大门,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美丽的新娘的到来。
大门敞开着,是在欢迎厌恶这场婚礼的苏咲茗,还是苏君的新娘、苏咲茗的后母——徐丽?
答案是肯定的,明显是后者,大厅里几乎没一个人发现苏咲茗的失踪。
当徐丽出现,她穿着白色的拖地婚纱,左臂挽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是徐丽的父亲,徐渺。
两人走向伸手迎接他们的苏君,徐渺将自己女儿的手放在苏君手中,对他说了几句话后,下了台,那些话无非就是"要好好照顾我的女儿"、"别让她哭"、"不许欺负她"这类无聊又无意义的话。
穿着黑红色神父装的神父(好拗口)一边主持者婚礼,一边又说着《圣经》中的内容,没人听得懂的话。
到了要接约定与相爱之吻的时候了,两人面对面,侧对观众,缓缓将头靠近对方,终于四瓣唇贴在了一起,台下人欢呼着,鼓掌着,依旧没人发现苏咲茗——也是,他们发现不了——除了那喜欢上苏咲茗白色裙子的徐越天,他一开始也卖力地拍着肉肉的小手,嘴角带着笑,扭头却没看见苏咲茗——双方的家人应该是坐在一起的,当然徐丽的家人里没有林威和林越海。
小小的徐越天虽小,却也知道"人不见了"的心慌,他向四周张望着,妄图找出苏咲茗,也许她躲起来了呢,为了给妈妈和叔叔一个惊喜;也许她来晚了,为了采在教堂旁边的那些漂亮的野花,然后浑身是泥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脸上却是明亮的笑,但这些都只是假设,苏咲茗不在教堂里。
他真的慌了,该怎么办?又不能出去,又不敢搭话,他低着头,自小就很渴望有姐姐,不像哥哥一样,对他一直是忍让的,他也想玩,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去玩。
大约过了一分钟,两人的唇分开了,喘着气,徐丽放下掂了这么久的脚跟,小腿很酸,但心里,很快乐。
他们望着台下,心里想着的都是同一件事,东方暮,你安息吧,我们会幸福的,连带着你的份,带给孩子们幸福。
没有人注意到徐越天的低落,没有人注意到苏咲茗的失踪,他们的心,只放在了在明亮的灯光下照得亮得刺痛双眼的两位"新人"。
这场婚礼就在苏君和徐丽的笑脸、众人的欢呼、徐越天的心慌、苏咲茗的失踪中,度过了。
命运的指针,指向了"6",游戏,还未开始…
请米那桑,多多指教。哟咯夕古哦内嘎哎吸吗思(嘛啊,就是请多指教的意思了)。嘛,就素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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