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然去到了云陌歌面前,对他甜甜一笑,“好久不见。”
埋藏在心里的千言万语终究是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化作四个字:“好久不见。”
王默然看了眼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怎么办呢?漠城……我不怎么熟悉啊!要不老朋友,你陪陪我?”
云陌歌微一颔首,漠城的青石路不多,可被云陌歌与王默然这一游倒是显得多了起来。至少,他们从一大早一直玩儿到了傍晚,才在一沙漠上并肩而坐。
沙漠的一边就是进城的路,而另一边尽是沙土,一望无垠。
王默然原本笑嘻嘻的吃着果脯蜜饯,那叫一个满足。可是随着天色的慢慢黯淡,越来越愁了。
月升上天空的时候,王默然见到了永丰真人的慢慢到来,步步接近他们。
“阿然,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一直不信,虽说你不会水,可是那点水流把你淹死……”云陌歌摇摇头,“我真的无法相信。”
王默然突然站了起来,云陌歌也一起站起,只听她道:“可是……你必须相信啊,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马上就要消失了。”
“不、不要。”
“阿云,我的时日到了,我该走了。”王默然的眼角见到,永丰真人离他们不远了,或许永丰可以运功快速来到的,他没有的原因可能只是,为了让他们再多说几句。
“阿云,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活着,去争取自己索想的,我,我会在三生石畔等你的。来生,我们一定还要在一起,做最好、最好的朋友。”她说着,声音竟有些颤抖。
云陌歌微微蹙眉,长臂一伸一勾,一把抱住了王默然,力道稍微有些重仿佛是不让她走,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一样。
王默然有些哽咽。
“不要哭,不然就不漂亮了。阿然,你不值得,不值得为我哭的。”
“阿云,再见。”
云陌歌张口,正要说什么,突然浑身无力,两眼一黑便晕厥了。
王默然眨眨眼,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吸了回去,看了过去,自己这辈子跪过的唯一一个人——永丰真人。
“师父。”
“默然。够了、够了……”
而,让王默然怎么额相像不到的是,明明被师父弄晕厥倒子啊沙漠上了的云陌歌不安的呼吸着,嘴里喃喃有词:
“阿然……阿然……不要离开我……”
瞬间,永丰真人和王默然都不可置信、出乎意料的睁大了眼。
一个是诧异竟然爱到了这种地步,一个是诧异自己在他心中居然有这么一个位置。
***
“阿然!”
月,高挂。
云陌歌高呼一声,从睡梦中而醒,却见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内,床边的人,是永丰真人。
“她死了。”
“一定没有!”
“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陌歌,你要接受事实,不可浮躁、不可逆天。”
“没有了她,我就是逆天又如何?!”云陌歌的眸子中浮现出了几丝残暴,“即使是去地狱毁了生死薄我也在所不辞。”
永丰真人摇摇头,不好多说什么,云陌歌,如此好的一个男儿啊,如果还不及时脱身的话,会被红尘埋没一生了的!
“今日你所见的一切都是幻像,陌歌,走出来……”
云陌歌摇摇头,“不!”他不敢肯定什么,可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王默然是真实的,她绝对、绝对没有死——
“师父,您前几日不是告诉我你已是仙身了吗?您功力大升,一定有办法的!”
永丰真人摇摇头,即使有办法,即使王默然活着,他也不会告诉云陌歌什么的。
“陌歌,你现在要好好夺位,治理天下苍生。你的那些兄弟们任何一个治理都会让北朝颓废!只有你!你要打起作气,相信默然她是一直在陪着你的。”
“那又有什么用。”
“你,……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永丰真人劝不下他来,只好让他自己思量,他离开下了。
***
“我认为……”秋离歌看了眼洛海,停下了正在商量的什么事情,“洛海!”
“……啊?主上!”
秋离歌暗叹了一声,“你分神很多次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洛海在心里纠结了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主上不知,属下、属下在街上见到了云陌歌。”
“恩。”
“还有……默然……”
秋离歌扬了扬眉,“洛海,你喜欢她啊?她已经死了……0”
“倒也不是喜欢。默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她给了我新的生活,对默然……就像对主上您一样的尊敬和爱戴。”
秋离歌听完后哈哈笑了笑,“洛海,这话可不是这么比喻的,你对我或许有尊敬,可是那爱戴……从何而来。”
“主上!”
“无妨、无妨……”秋离歌摇摇头,玩转着手里的小酒盅,见到王默然和云陌歌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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