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情话又略带威胁的声音在右思耳边回响,右思不禁想到方才面红耳赤的瞬间,脸颊烧的更加厉害。
她恶狠狠的瞪向苏暖,刚想斩钉截铁的撂下一个“不”字,却对上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面隐隐的散着期盼的光,似乎在等她的拒绝。
右思没出息的一滞,无力的道:“放手,我自己吃。”
苏暖的失望十分明显,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待她情绪略微稳定后,便用勺子舀了一勺香气腾腾的粥,递到了右思面前。
右思皱起眉毛,“我说了,我自己吃。”
“你意思是选另一种喂法?”苏暖跃跃欲试。
“不了。”右思急忙阻止他,“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右思看着递到眼前的粥,生怕他改变主意,急忙一口吞下。
苏暖有条不紊的再度舀了粥,细致的递到她面前。
彼时天光已然大亮,脸庞苍白的几乎透明的姑娘带着一丝丝别扭,飞快的吃着喂过来的粥。温文的公子宽袖长袍,漂亮的脸上却是不容拒绝的执着笑容。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时之间,漫长的沉默里只剩下彼此缓慢的呼吸。
窗外就是前些日子两人走过的长街,足履踏上青石板的细微声响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平安的脸孔近在眼前,清晰的毫发必现。
那时的平安与苏暖的脸孔重叠,再也分不出来。
刻意避开的真相再度逆袭。
右思愣愣的看着苏暖,忽然悲从中来,她一把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腕,垂着头,不去看他的表情,道:“我吃完就走。”
耳畔是良久的沉默。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视线所及,是苏暖涟漪一般散开的丝质长袍,一如他摸不透的心思。
“好。”许久之后,他应了她。
右思听到这个答案,不知为何,心口越发艰涩,又道:“再也不管你了。”
“好。”片刻之后,他仍是同一个字。
右思咬住下唇,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手被另一只手温柔的覆盖,那样的温热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愤怒。
苏暖握着右思的手,令她松开自己的手腕,道,“你吃完了,要走要跑都依你。”
右思的情绪本来由于他的靠近稍微平复了一点,却因这一句话而彻底暴走。
她一把将粥挥到了地上,青花瓷碎裂的声响仿若平地惊雷,青白两色的碎渣浮着软红的甜粥铺了满地。溅起的红渍染上了苏暖素净的袍子,分外明显。
她仿佛兔子一般红着眼睛,眼泪扑簌簌直落,大声道:“你管我做什么?我与你毫无瓜葛。我走不走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以前是我傻,看不清楚,如今我都想明白了,你还强留我做什么?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是你继背叛与利用之后的又一大爱好么?”
右思恶狠狠的发泄一通,乱七八糟的大哭一阵,情绪波动的十分厉害,红通通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倔强。
蓦然眼前一黑,便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那人的双臂箍的她生疼。
他低下头来,寻找着她喋喋不休愤怒的双唇,毫不犹豫的疯狂吻了上去,将她的眼泪和委屈尽数吞进了口中。
右思措手不及的被他蛮横的攻进了腹地。充满占有欲的吻令她舌尖发麻,右思脑袋里一阵冲击,尖鸣不断。她恍然清醒了过来,狠狠心,用力的咬了下去。
苏暖吃痛,退了出来。
右思大口的喘着气,大声吼道:“强迫得来的,有什么用?”
苏暖唇角溢出一条血线,衬着他白皙的脸,格外的触目惊心,他微微垂下的眼角仿若哀伤。
右思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道:“后会无期。”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旁的人不知道是没有拉住她还是根本就没有阻拦,反正他摊开的手掌只余握不住的清风,很快,便如同那走掉的人一般消散,再也找不回来。
……
“左小骞。”右思一边往后躲一边用哆嗦的指尖指着他,试图给自己壮胆,但发抖的音线出卖了她,“你、你、你别过来。”
左骞捉住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皱眉道:“你好歹是谷主,怎么这副德行?”
右思扭头,指控道:“对着你那一脸要毒杀我的表情,我能有什么德行?”
左骞不与她啰嗦,直接将她拉到身边,大手一挥,便掀开了她的裙摆,右手指尖握着一罐乳白的膏体,开了盖子,沾了一些,便要涂上她的刀伤处。
右思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伤口,小心翼翼的道:“你真不是要杀我吧?这是什么东西?”
左骞拉开她的手,将冰凉的膏体涂了上去,慢条斯理的道:“这个是天下第一的毒药,皮肤沾之就会溃烂,还会发黑流脓,皮血消融,最后的结果就是断手断脚。”他顿了顿,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似、人、非、人。”
右思小脸煞白,倒抽一口冷气,道:“你果然还是想杀了我,你这个可怕的人。”
“咚”一个爆栗袭上额头,左骞额上青筋乱跳,恶狠狠的道:“不要胡闹,老实一点。”
右思痛的龇牙咧嘴,双手抱着脑袋直喊痛,但还是乖了不少,不再闹腾,老老实实的让他上药。她悄悄的探出脑袋看他,只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和抿起的薄唇,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左小骞,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曾。”左骞均匀的将药膏在她的伤处晕开,略微用力,右思立刻疼的直咧嘴。
“你还说不生气?这分明就是报复。”右思疼的直抽,却没有拦住他的动作。
“不使劲怎么好的快?受伤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这会儿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左骞一边用力一边没好气的道。
“这个不一样么,唉,你轻点。”右思小脸皱成一团,不满的嘟囔道。
“怎么不一样?”左骞最近很爱较真,“为他疼所以怎么都不疼,换了我一分疼也要嚷成十分?”
右思头又痛了起来,左骞一认真她就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偏生他最近情绪波动很大,特别爱思考问题,然后难倒她。
“不是啊。”右思讷讷道。
“怎么不是?”左骞涂好一个伤处,将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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