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好秧没几天突然天色大变,下起了大暴雨。之后大雨断续下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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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旁的走廊都站不住,雨水直往屋里檐下撇。
枣子抱着小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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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看天,乌云重重堆叠泛着暗绿颜色,屋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小阿月紧紧依偎着自己的小爹爹,瞪着大眼睛望向外头。
猛地一记惊雷劈下,枣子立即捂住小阿月的头,轻拍着喃喃:“不怕不怕,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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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玩拨浪鼓呢,很快就停了。”
小阿月扁了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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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爹的衣服上蹭了几下。
梅小爹从厨房小跑着过来,放下一碗芒果片,拍了拍衣服,道:“这雨来得太不着时了,这么大,今年的龙眼遭殃啊。”
别说龙眼,田里也不好,雷守诺一大早早餐都不吃就披着蓑衣出去了,听回来带饭的阿伟说,田里水满得太厉害,他们要抢时间放水疏通,漂了的苗还要伺机补回去。傍晚回来,两个汉子从头湿到脚,一身泥巴,脸色都不太好。
枣子把薄荷和生姜舂成渣,用开水冲成薄荷姜水,加点盐,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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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喝了一大碗。
雷守诺愁眉不展,接连叹了几口气。
哄小阿月睡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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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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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说起了话。
枣子原本不想问太多,倒是雷守诺主动提起,“田里还可以应付,山上的龙眼肯定要落不少果。”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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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眼还不到收成的时候,只能盼这场暴雨快点过去,留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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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念想。
一觉睡醒,天色开始清明,雨势终于转小,雷守诺带着阿伟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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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山上忙。枣子这才有心思陪儿子玩雨。握着小阿月的手,接住屋檐滴落的水珠,教他讲:“雨,水。”
小阿月仰起小脑袋,张着嘴巴瞅了一会儿小爹的口型,忽而高兴地蹦跶起来,“鱼,鱼,鱼”叫个不停。枣子擦干小手,道:“还有水呢?水……跟小爹爹念,水……”
“煮!”口齿不清,还吐出了口水泡。
枣子擦了擦小脸,“小笨蛋。再跟小爹爹念一次。雨,水。”
小阿月不肯了,小手一抓一抓的。知子莫若父,枣子从口袋拿出他最爱的鹅毛,放进他手里。这根是新的,旧的那根本来要丢掉,被雷管家收进了一个小锦盒里。他说:“这要给小小少爷留起来,做个纪念。”
多少次雷守诺让雷管家别叫老爷小小少爷,但雷管家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口咬定要有尊卑之分,称谓不能乱。看来是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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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成规惯了,到了这把年纪也改不过来。不过也不是多大的事,习惯了就好,所以他们到后来都不勉强管家改口了。
抓到鹅毛的小阿月安定了下来,小脚踹着,中了几枚屋檐掉下来的水珠。
另一边,雷守诺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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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疏通树根的积水,还要回田里补秧。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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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他,“早些年那一次才真叫厉害,田都冲垮了更别讲秧苗。发大水的时候更惨啊,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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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雨大了点,还没大灾害。”
“嗯,不过今年送去北方的龙眼干肯定要少了。”雷守诺直起腰眺望远方,上衣脱了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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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泡过水的果子可能要裂壳,这种晒出来的龙眼干要挑出来,看到时候怎么处理。”
村里一户姓邓的当家喘气爬上山坡,道:“为什么要挑出来?晒干之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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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它裂没裂的。”
雷守诺道:“口感和味道肯定有差别的,如果用来入药,肯定也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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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里的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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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是打着招牌卖的,拿次品去充数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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