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什么人吃饭啊,还非得带女伴。”
“生意上的伙伴呗。”顾逍依旧阴阳怪气,“不带女伴去,我多丢人啊。”
怪逻辑。周毓怀疑地看他一眼,“你可不能带我去不正经的地方。”
顾逍觉得,再翻白眼就要抽筋了。
这顿饭比周毓想象的要纯洁很多,只不过她要一直忍受其他人对顾逍的恭维,这让她着实难受。
顾逍说着不喝不喝,被人劝着,小半瓶的白酒还是下了肚。他在桌底下踢了周毓一脚,周毓明白该自己上场了,表示时间不早了,应该回去。
两人顺利脱身。顾逍晃晃脑袋,“烦,真烦。可又是老爷子那辈的交情,不能不顾。”
周毓为难地看着他的风骚跑车:“我不敢开你这车,你又喝了酒。这地儿距我家不远,要不今晚上就放这儿吧,明天一早你再过来开。”
“好吧。反正我也想走走。”
夏季的夜晚总是很热闹,街边是各种小吃摊,出门逛街纳凉的市民们谈笑风生,一扫白天的萎靡。
顾逍抽抽鼻子:“老觉得怪香的,是哪里的味儿?”
周毓有些得意:“是花香。我们这边花木最多了,常年四季都有花香。”
“也是,”顾逍狗嘴里不吐象牙,“煤矿也开了,再不多种点花花草草,你们早被熏死了。”
这人真是扫兴!
周毓嫌他说话难听,索性闭口不言。
顾逍本就是个话多的人,她不理他,他就自己唠叨,还越说越起劲。路过一家幼儿园时,他趴在铁栅栏外朝里望,“我小时候在这上过一段时间,大班空时发得小饼干特别好吃。”
“你也在这里上过?”周毓惊讶地问,“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妈是这的人,我小时候在外婆家住,她家就在这不远处。”顾逍指指不远处一排商店,“后来她老人家去世,这一片开发,我就没回来过了。没想到这家幼儿园还开着。”
周毓笑道:“我们还是园友呐。我小时候在这里上了两年呢。会做小饼干的李老师还开了家商店,专门卖这个。我去年还去看了下刘老师,她还是那么严肃。”
顾逍摸摸下巴:“刘老师还打过我屁股。”
周毓笑:“男生见到她就捂着屁股跑。”
两人越说兴致越高,灯光下相视一笑,颇有冰释前嫌的温馨之感。
和谐的氛围一直延续至回到周家。
“睡了睡了,困死了都。”顾逍正要关门,注意到周毓欲言又止,“怎么了?”
周毓认真地看向他,问道:“你说的,他连着两周找女人,是不是真的?”
顾逍:……
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晚安。”周毓转身上楼。
顾逍躺在床上抽着烟,脑海中不断浮现周毓方才的背影,瘦削的肩,仿佛再无力承担一丝压力。高兴时真切的笑容,生气时紧蹙的眉眼,偶尔瞥向他带着丝嫌弃的眼神儿……他烦躁地抓自己的头发,他疯了不成!
年幼时的他,烧得一塌糊涂,却还在执着地找着徐帧,哭得声嘶力竭要她赶快回来。等到令人难受的热度褪去,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徐帧怀里,听她说:“要什么时候一下弄个10亿的定期,我就坚决地甩手不干了,光年终奖就吃不完了。”
没想到,徐帧真的辞职了。
顾逍枕着手臂,目光悠远。他厌恶徐帧对他的“遗弃”,所以对有关她的一切都表现的深恶痛绝,当初那么整周毓,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凡是徐帧的人,他就看不顺眼,就要想办法羞辱一通。
如今,他和她,也算和好了吧。想起那个不顾自己阻拦硬是住下,不把自己当外人,颐指气使的干瘦女人,顾逍揉揉太阳穴。
那……他要不要向周毓道个歉呢,好像那天,自己确实挺过分的。不过,他也被教训了啊。想到自己被连扇的几巴掌,他面孔发黑,恨恨地咬了牙,那个杨晋美!
云天中楼,艾老头欣慰地看着挑灯夜战的杨晋美,有这么勤奋的少年,我中华科技复兴指日可待呀,妙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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