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邑修澜就让小五离开了。但他人虽离去,之前所说的话却并未避着叶阳驰,后者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待小五离去后,叶阳驰不禁皱起眉来,他望向邑修澜:“小五说的你之前怎么没讲?”
邑修澜神色自若的坐在那里:“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他并不觉得这些事情值得反复强调。
“都已经被人找上门了,怎么能算是无关紧要呢!”叶阳驰对这人不知该说是淡定还是神经大条的反应实在是无语得很,他与邑修澜隔桌相对,此时站起身来,双手支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了不少,“至少若是是先知道这件事,我不会贸贸然让你们留下来再住一晚!”
上善观那些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在庆山镇停留的时间越长,变数也就越多,他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让邑修澜冒险。
“我们。”
“??”叶阳驰被他突然冒出的词语噎了一下,就见邑修澜一本正经的抬头看他:“要走也是我们一起,不是‘你们’。”
“……”这种事情……叶阳驰无力的叹了口气,之前邑修澜就曾纠正过一次,虽然听起来心情会很爽不错,但他毕竟只是顺口罢了,这个时候又是在谈正事,有没有必要来回强调啊!
但邑修澜却很在乎这件事,一直盯着他改口才罢休,叶阳驰无奈的扯回了原定话题:“总之,我们现在就走吧!多呆一分钟就多一点危险,早走早安心!”说着就伸手去拎桌面上原本就已收拾好的包裹。
“不急!”见他如此急吼吼说做就做的样子,邑修澜眼中不禁带了点笑意,他伸手按住叶阳驰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就这样走,他怎么办?”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江离辟,邑修澜看的通透,叶阳驰之前的意思显然不是单纯“帮”了这少年,给他留个住宿的地方便罢,必然还有其他想法。若是他们按照原定计划离开,势必和叶阳驰之前的想法相悖,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叶阳驰想都不想的回答:“打包带走就是!”反正人现在已经在手里,弄晕了带着一起,到时候大不了就说他们被仇家追杀,为了防止殃及无辜才带上他一起。以后的事情,另作盘算不迟。
邑修澜虽然不太明白所谓“打包”是个什么概念,但听得懂“带走”,眼中顿时含了笑意。但他按在叶阳驰手背上的手却未离开,而是示意他稍安勿躁:“坐,不急。”
“还不急?你——唉!”叶阳驰真被他这种慢吞吞的说话方式打败了,无奈爪子还被按着,只好在旁坐下来。耳闻邑修澜道:“你还记得六年前咱们躲藏上善观追杀时的情形么?”
“当然记得!”而且记忆犹新,毕竟对他来说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同样都是被上善观追杀,这次和上一次其实差不多。
“那你应该还记得,咱们遇见刘三林二之后是怎么躲开那些人的吧?”
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体验,叶阳驰一点就透,恍然大悟道:“是了!多两个人!不对——”转念一想,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上一次上善观追杀他们,是因为知晓他们就两个人,所以两变四的时候才能蒙混过关。可是这次邑修澜的身份却不同之前,他身为邪剑派的剑主,亲自出现在敌对势力的地盘上,怎么看也不可能单枪匹马,身边跟了几个人可都是未知之数!
邑修澜看着叶阳驰变幻的神色,知道他想通了其中关窍之一,却还没想到正点上,便好心的予以解答:“其实人数变化还在其次,主要是这一次我们算是帮了江离辟,并且去而复返,如此故布疑阵一番,在旁人看来,可疑之处自然便少了许多。”
毕竟是一派之主,邑修澜尽管在乎叶阳驰,却也不会作出类似于“冲冠一怒为红颜”之类不经大脑的举动,他要走要留,必然是想过其中细节,并确定有所把握才会定计。再者,他多次往来上善观与邪剑派之间而不被发现,必然也是因为有过布置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轻易便答应叶阳驰改变计划留下来,并无丝毫担忧之色。
不得不说,这六年的生活对邑修澜的改变是巨大的,叶阳驰没能参与其中,但也能感到如今的青年和当初死气沉沉的“徐痴子”之间的差别。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与决断,无一不证明着他已经成长为让人仰视的存在。而这种气质,正是最初让叶阳驰目眩沉迷的根由。
相比之下,叶阳驰虽然并非固步自封,但他所经历过的事情毕竟还少。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最初是在父母的庇荫之下,而后如其他孩子一样在学校这个象牙塔中一活十几年,等到步入社会,也没打过几个滚就成了御宅一族,社会经验少得可怜,所知道的那些,大半都来源于书本电视。
叶阳驰不是笨蛋,但过少的经历注定了他不可能现在就成长到邑修澜那个地步,书本不同于现实,那些小说中现实世界不得志的主角穿越了就大开金手指,事事顺心玩转异世的情形毕竟只是小说,一个普通人无论在哪里,因为本质的缘故也很难立刻发光发亮。更何况就算在梦境世界中,叶阳驰也始终抱持着“这里是梦境”的想法,依赖着早已知晓后续发展的“外挂”去生活,做起事情难免瞻前顾后,捉襟见肘。若说“六年前”他还能仗着这些以及小聪明玩转上善观,到了如今,面对成长起来的邑修澜,两人高下立断!
可是叶阳驰有一点却是旁人无法企及的:他对于邑修澜的在乎,远高于其他人,甚至可以说,他还会眷恋这个世界,心心念念想要回来,完全是因为邑修澜的存在。仅仅这一点,足以吸引邑修澜为之注目,而后越陷越深——因为温情是他这个兴趣匮乏的人唯一需要的存在,这种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才是造就他们如今心心相印的本源。
所以此刻听着邑修澜有条不紊的叙说,叶阳驰在沉默之余,并未立即点头赞同,而是静静的思索片刻,才道:“但你之前还是决定离开不是么?”
邑修澜扬起眉。
叶阳驰凝视着他的双眼,坚定且执着:“既然之前决定离开,证明不管如今你做了多少准备,离开才是最有效也最安全的一条路。之前是我在做决定的时候太过仓促了,不管我之前所想如何,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离开吧!”
看着青年坚定的神色,邑修澜一时语塞。的确,无论他做了多少准备,风险还是存在的,越早离开此地越好,这才是上策。更何况邪剑派那边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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