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侃侃而谈的模样,邑修澜眉峰微动,敏锐的察觉到这样的叶阳驰和平素表现出来的不太一样,但——同样很吸引人。
所以他并没用理所当然的理由打消掉他的积极性,而是点了点头,侧头看向旁边存在感稀薄的林二:“去调查一下那少年的来历,切忌打草惊蛇!”
“知道了。”林二低头应声,而后转身出了包厢的门。叶阳驰看着两人的举动大喜,心中悄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江离辟的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他这个办法虽然想的仓促,却也算是一举数得:一来打消邑修澜对江离辟的杀意,防止重要NPC立刻挂掉的悲剧;二来邑修澜让人去调查江离辟,多半能够查明少年来自于蓝山集,至少冲着他们曾在蓝山集住过的交情,对于少年总会有点好感;三来他们在调查的过程中若是运气好,或许能够发现江家的来历,最好查出江家才是真正的醒神录偷窃者,这样彻底绕开了慕容莎,也就能够防止两人再度上演恩断义绝的情节,就算以后蓝山集的惨案发生,邑修澜在和江离辟动手的时候,也不至于顾虑重重失手被杀。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略掉了?
邑修澜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身旁的人动作慢了下来。他诧异的转过头,就看到叶阳驰满脸纠结的站在那里,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显然正因为什么而烦恼。
“怎么?”他停下脚步低声询问。
叶阳驰纠结的望着邑修澜,犹豫片刻才问道:“你们……我是说,你是怎么成为邪剑派的剑主的?”
这些问题因为之前他知晓剧情走向,所以并没寻问,但此刻叶阳驰忽然发现,自己理所当然的盘算之余,忽略了正常的时间线走向:邑修澜当上剑主,是因为老剑主石戮尘挂掉。但石戮尘是怎么挂掉的?按照影子阳光的说法,他根本就是和蓝山集中江家的人火拼时重伤,邑修澜这个剑主弟子才临危授命成为了新任剑主!
果然,邑修澜的回答和他所知并无差别:“前任剑主重伤,是以将位置传给了我。”
“多长时间了?!”叶阳驰追问。
邑修澜看看他,微一思索:“不过十日。”
“……”我了个擦,这位即位不到十天——不对,是才即位就到处乱跑了么!也不怕下面的人动乱篡位什么的!
不过这样一来时间就对上了,他刚醒来的时候就曾想过,这个时候江家乃至整个蓝山集都已经被屠戮过一圈,那么就算邑修澜现在去调查的话,看到的也只会是废墟吧!
“那……你知不知道石戮尘是怎么死掉的?”
“为人所伤。”
“什么人?”
这个还真问住了邑修澜,他根本不知道杀死石戮尘的是什么人,因为石戮尘出去的仓促,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当是只来得及将剑主之位传给他就死掉了。具体情形他询问了和石戮尘一同出去的人,只知道他这次出门是因为调查到阴风派《醒神录》的下落,才匆忙赶出去,谁知道竟会是这么个结果?
其实若是有心邑修澜还是能够调查清楚的,但他刚刚即位不久,下面的人并不安分,而能够跟石戮尘出门的又多是邪剑派中比较有地位的存在,对于邑修澜这个横插一杠才来不久的后生小辈更没什么敬意,当然不会将秘辛和盘托出。
而后他成为剑主才过几天,又传来正道人士集会上善观商讨如何对付他的消息。这个时间恰巧是以往叶阳驰会出现的时间段,邑修澜无奈之下,才只得亲自带了几个人出来打探消息,顺便寻个机会立威。
也正是因此,他才再度遇见叶阳驰,也才有了之后这些事情。
当然这些详细的细节他没说出,一来他本就不善于解释,二来事情也还没水落石出,多说无益,于是他只能含糊道:“约是仇家,具体尚未调查明确。”
——尚未明确?尚未明确以后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你也不知道反驳?!
叶阳驰听到这个答案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瞪着眼上下打量邑修澜:明明现在看来是个很腹黑的货,行为举止也不笨,之前还说杀人就杀人,十足反派BOSS的派头,怎么到了生死关头,这货反而装起圣母来了?!
看着青年脸上神色变幻,邑修澜越发莫名。他二人此时还站在包间外的走廊上,来往行人看到他们都会诧异的瞥上一眼,而后撇撇嘴走开,似乎对他二人挡路的举动很是鄙夷。
不耐于那些窥视的目光,邑修澜干脆伸手拉着叶阳驰走向房间那边:“有事回去说。”
回去还怎么说?!江离辟就在隔壁——叶阳驰正要拒绝,可转念一想,剩下的那些也不是现在能够说清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如今江离辟已在手中,接下来要如何处理可以从长计议,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离开庆山镇,以免夜长梦多。
于是他不再多言,任由邑修澜将他带回房间,路过林二和小五的房门外时,还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了说话声,想来那两个人正在试探着江离辟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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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房间后不久,小五便过来敲响了房门——他从江离辟那里套了不少话出来,那张看起来很正太的脸忽悠起人来毫无压力,江离辟又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主角,不久自己的来历就被套了个底儿掉。
“这么说来,他是来自蓝山集的一户普通渔家,因为救了上善观的慧真子,所以才生出了去上善观拜师习武的心思?”
听完小五的解释,邑修澜简单做了归纳。不过——一个普通的渔家少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厚的内力?显然这件事还另有蹊跷。
“但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有意隐藏。”小五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神情仍是一贯的散漫,只不过当着邑修澜这个剑主的面多少收敛了点,“如果他真的是有心隐藏,那这少年的伪装能力就太可怕了——我并不觉得在他这个年纪的人,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以小五表现在外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如此老成,叶阳驰觉得很是不惯,忍不住道:“小五,貌似江离辟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吧?”之前少年一脸天真坐在他下方打招呼的第一印象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他一直以为小五不过十六七岁。但现在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唉呀!”小五状似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笑的很有些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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