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织素淋了一天的雨,拗不过黛娘,只带安安分分待在床上。
而段御轩想要留了下来,美曰其名照顾她,而黛娘估计一见他的笑就被迷了个七荤八素,竟然痴痴的点头就让他留了下来。
风织素躺在床上,目光淡凉的看着段御轩,道:“你怎么又来了?”
段御轩微笑,一身竹锦青衣,秀雅绝伦,长发墨玉带自身后松垮的束起,一双桃花眼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他凝视着风织素,有些好笑:“怎么?我来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可你在我屋内需要经过我同意吧。”风织素咬牙。
段御轩忽然就伸手向风织素,风织素见此防备的往后靠。
“哈哈——表妹你不用吧。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点。”桃花眼里说不出的戏谑,段御轩继续向前伸手,手背试了试风织素额头上的温度。
收回了手,他点头道:“表妹你今天身体格外健朗,淋成这样竟然都没有发烧。”
风织素不理会他的嘲讽,一双眼睛就不依不饶地盯着他:“说,你来干什么?”
段御轩顿时一双眼委屈地望着风织素,里面流光重重说不出的动人:“表妹,你不用这样吧,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样待我?”
“你会好心来看我?”风织素冷笑连连。
段御轩的脸上更加委屈了,长睫楚楚:“表妹,你就一定要这般伤我心。”
抖了一抖鸡皮疙瘩,风织素满脸狐疑:“你,还有心吗。我记前几日那一眠楼的花魁姑娘才被你无情的伤了,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都不理会。”
他笑的更加灿烂,献好似的道:“我还不是怕表妹误会而后吃醋嘛。”
“去死,我都说你想得太多了。”风织素简直是懒得理他了。
她第一天灵魂附在这个身体上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段御轩,当时他在游湖,原身体的主人被淹死他还犹自把酒当歌,风流自在。
当时她不会游泳,被水呛得难受直接自己爬上了他的船,而后那人便是满脸笑容实则严重冰冷厌恶的叫她下船。
她素来不喜死缠烂打,于是对他一笑——这是她前世十八年才学会的,无论对谁在何时都笑。笑完之后目光淡漠看了船上的莺莺燕燕一眼,一把抓住一块木板扔入湖中做支撑物而后纵身跳入湖中,靠着木板游到河岸。
之后段御轩便来了风府,说要找她还一块木板的钱。
她当时依旧笑得矜雅,给了他一块参水的木头。
这个人会有心?她曾自问自答而后笑着摇头。
不过在几年相处后,风织素终于是彻底败了,于是对他完全没了风家千金应有的雍容大度,每回见面都是一番唇枪舌战。黛娘曾笑道,说他们如此是说书人口中的冤家,说不定有一天会互相爱上对方呢,
“也许真会呢。”她听了,淡笑却摇头。她知道情感不能控制,但她如果有一天发现这人不能爱,那么她会将青丝斩的很干脆,毕竟她身担风家存亡,家族与爱情孰轻孰重她分的很清。
一个人在世上,总有自己该负责的东西,一生并不可能只有爱情,为爱痴狂可以,为爱负了一切就是走火入魔!
段御轩不在回她的话。
两人就此沉默了下来,风织素看向窗外的风景,雨还在下那枝头上的最后一枝桃花落下,天空却依旧是阴沉一片,就像是久绪待发的什么东西快要冲破而出。
风织素阖了阖眼,她眉宇间有疲倦的色彩,这帝京又有什么诡谲涌动了吗?爹爹现在可能应付?
“表妹,我唤你素儿可以吗?”段御轩忽然就开口这样说道。
风织素一听直接笑了出来,她看着他,却见他此时面色阴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她顿时笑道:“这么小气干什么,不就笑几句吗?我说段御轩你什么时候也这般恶俗了。”
段御轩桃花眼此时慵懒的眯起,语气亲昵:“为了你,我甘愿恶俗一点。”
风织素敛了笑容,看着他:“名字而已,有何不可?”
段御轩顿时甚觉无趣:“如此亲昵的名字,你就不怕我辱了你的清誉?”
“不用担心,是个人都知道我看不上你。”
“……你确定你没说反,我觉得是是个人都知道你配不上我。”
风织素默然,跟他斗嘴是自找没趣。
“好了,表妹你慢慢休息,我先回去了。”段御轩站起身,青竹的气息再次浮在空中,惹人心旷神怡。
风织素躺着对他微笑:“不送了。”
段御轩笑着摇头,大步走出了房间。
接着风织素的娘亲苏涟卿也过来啦,看着风织素憔悴的模样,顿时就红了眼眶,让风织素自责不已,忙牵扯出微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好一点。
她自幼多病,平日里稍微着点凉都可能会旧病复发,这回竟然淋了一天的雨,可把苏涟卿难过了好一会,对她问东问西的。
后来爹爹——现在的北燕丞相风子潭也来了,对着自己却是一阵怒骂,说自己不爱惜身体之类的,风织素听着忙着对爹爹献好以消他老人家的怒气。
亲啊!这本我不是故意要放出来的!!嘤嘤~~,一日一更一更1500是我大限了,《满座》才是我重点啊!!(不求任何东西,因为想写所以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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