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我就像其他的新兵一样,每天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日复一日的过着日子。。
“叮。。叮。。。。”铃响了。我下意识的竖起耳朵艰难的判别着是不是我所备防的车辆,因为那个时候,新兵们根本听不清楚大喇叭里喊的是什么。
“两车准备抢险,两车准备抢险,抢险地点:西龙门涧二十四拐。交通事故。”当时我唯一听懂的就是抢险这两个字,别的根本就听不懂。
听到铃响的时候,记得当时我正在刷牙,随便喝了口水漱漱口就跑,跑了两步才知道嘴里还喊着水,随便一吐,结果,吐到老广身上了。。我无语了。。老广骂骂咧咧的喊了句我听不懂的话就直接溜竿走了。。
“啊,广班长,我。。。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啦。。”
所谓溜杆就是消防队的一种为了出警的速度而特意在一楼与二楼楼板之间留了几个大洞,这些洞直通车库,然后一根不锈钢管直立在这些大洞的中间,我们的战斗服、抢险服就在消防车的旁边的挂衣服架子上。
我是最后一个溜杆下来的,虽然平时练了无数遍,可真要用的时候,就不那么自然了。等我穿上衣服后,老广早就已经坐车里了,一切都那么的自然,根本没有一点紧张的心思。而我,帽扣没扣,手套没带,腰带还没系。。。这就是差距。。看看旁边同年的赖子、波仔,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再看看旁边的茅哥,小周,一脸淫笑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根本就是计划好了事情一样。说起小周,他是个四川人,充分继承了四川人能吃苦的传统美德,而且说的一口四川方言,那个时候我根本就听不懂,不是说部队不让说方言么。怎么他就说上了,后来才知道,他确实有这个资本。因为,他是我们全支队,为数不多的几个铁军之一。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铁军,不懂得铁军意味着什么。
“看看你的这些兵,一个个丢盔弃甲的,你还和我说他们能备防!”一个很严肃的声音传来了,一看才知道是那个熊人老张!他刚才不是去支队了么,怎么离200多米远都能听到这里出警?神了他还是。
广班的当时的表情别提有多黑了,原本他的脸就不怎么白。这下,成紫的了。当过兵的人都懂得,给自己班长抹黑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这不叫虚荣心,而是,你班里的兵给你摸了黑,其他的班长都会拿这个事情说事儿的。
部队的车就是好,一个看起来就像斯泰尔王大小的普通消防车里空间如此之大,坐上8、9个人一点也不显得拥挤。啥时候民用的汽车制造商这么厚道就好了。需要说一下的是这个司机,海子,生在天津,长在北京,参军又到了北京,是个上等兵,从这种条件来看的话,应该是属于来部队镀金一类人。很高很高,很瘦很瘦,我刚见他的时候甚至觉得他一股风就能挂倒,这样的人怎么当兵。后来再一次拉单杠时候我才发现,虽然海子瘦,但是,拉了六十多,不见汗。。要知道,普通人,别说六十。就是十六个,一般人都拉不够。
就那样,我们三个新兵、两个上等兵、一个指挥员、一个备车班长、一个司机乘坐着消防车呼啸着,这是我第一次出警,我发现,海子开车闯红灯不说,限速40的地方他至少开到80。还不系安全带,一路超车,堵了他就硬剂,硬是把人家别的司机宁愿闯红灯也不愿意走他前面,时不时还拿车上的喊话器喊那么两句略带天津风味儿我听不清的话。后来我才明白,消防车交警根本就不管。
车越来越少了,我们走上了一条盘山公路,很陡,拐弯的地方也很急。我自幼在山西长大,虽然山西山多,可除了沁园鬼子谷那段路是险路以外,我从没见过这么危险的盘山公路。当我还正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海子骂了一句,“你他娘的给爹开快点儿,草。”这个时候我才一看,前面有辆现代警车,应该是去事发地点的。我正在那里思量着什么,海子一脚油门就窜过去了,我发誓,只那么一脚,就直接窜过去了。甚至让我有点怀疑,我做的是小汽车么?怎么反应这么快。这只是一个长春生产的五十铃而已。。军车,就是厚道。
不知过了多久,海子停车了,这时候,我们三个兴奋的左看右看,可看的看的,我们就互相大眼瞪小眼了,因为这时候,熊人老张在睡觉,广班在睡觉,茅哥、小周都在睡觉。我晕。咱们这是出警救人呢。。。不敬业。在内心里,我小小的鄙视了一下。
下车,还是张队先反应过来的。就自顾自的跳了下去。
我们三个新兵蛋子也跟着下车了,这时候广班却什么也没说,完全不管你,你爱干嘛干嘛,我自己干我自己的。当时他就是这个态度。
我看到一辆工具车撞断了一颗大树,那树有磨盘那么粗,直接拦腰撞断了,我想象这车速、冲击力一些无关禁要的问题试着去还原当时的现场情况。
鬼知道我们该干什么,总之,指挥员和班长没给我们下达一个明确的命令。我们三个就在站在那里,默契的做着相同的事情,看着他们救人发呆。。
没看清老张是怎么弄的,拿个扩张剪切器三下两下的就弄出来,(就是一个大马力机动液压泵,还有两个五六十斤的大钳子)很快,不到三分钟就弄出来了。与其说是大家的努力,真不如说是老张一个人办了。
我看清楚了,是一个年龄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孩。这时候,老张说让我们去抬着送救护车上。。因为救护车上不了那么大的坡。。郁闷。。
谁都不愿意抬,因为是死人,怕晦气。而我们这三个剃了头的新兵蛋子无疑是最好的搬运工。
不知道是谁在我后面踹了一脚,我就往前走了两步。张队还夸了句勇气可嘉。我晕。。是别人踹我来着啊,不是我自己走的。
“就你了就你了。来来来,牛儿,你背着,让赖子和波仔给你扶上。”当时张队的话,就像宣布了我死刑一样。部队是令行禁止的,说白了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也许是看出来我不乐意了吧,广班说“你们别让我背啊,我背的话,你们这个月别想打一个电话、别想抽一根儿烟。”废话,谁想背死人a ?
其实赖子当时是不抽烟的,只是后来,让我和波仔带着带着就抽开了,到最后,比我们还抽的猛。
听到不让我打电话,我就急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和阿恬唯一的沟通方式就是打电话和写信而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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