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波仔一路坐着科斯特来到了第四支队,车里,我们不断的向外张望,就像一个从来没进过城里的乡巴佬一样。
山,还是山,好多的山,原来京城也有山呐。渐渐的,高楼大厦少了很多。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到了四支队的门口,我好奇的端详着四支队是什么样儿,一个破破的推拉大门,看样子,早就坏了,但还是擦的倍儿亮的。两个上等兵在那站岗,标准到不能在标准的军姿,腰板挺的就像是背上打了十字架一样。一个个眼睛瞪的大大的,在他们眼里,我看到的是严肃,这才像个军人!标准的军礼,整齐划一,而且是不约而同的就敬礼了。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佩服。
门口的匾额上还写着什么北京市XX地震应急救援大队,我晕。。车库的大红门上面还贴着几个大字“政治合格、纪律严明、军事过硬、作风优良”。
放下背囊,紧接着,我们就被一个上等兵带去洗澡了,带我去了一个几乎上和露天没有什么区别的澡堂子里,没有大的浴池,全市小小的龙头,连个喷淋都没有。除了有个房顶,和几面墙之外,什么都没有,玻璃全是烂的,那个时候北京正是冬天刮大风的时候,冷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那个上等兵说,3分钟啊。我直接就冲了过去,没开水,我晕。真的晕。没有热水。。。冰凉到刺骨的凉水。。。冻的我瑟瑟发抖 。难道部队的窗户都是破的?怎么新兵连是那样儿,现在还是这样儿呢?新兵连还有个热水,这儿怎么连个热水都没有啊。只有龙头,没有喷淋,这是洗衣服还是洗人?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上等兵还用一种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后来知道叫硝酸)的液体往我俩身上洒,后来我知道,那个往我身上洒硝酸的上等兵就是大勇,我的同乡。哎。。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看看波仔,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嘟囔着个嘴,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得话,就能知道三个字“干N娘”。他的脸的憋紫了。。看他浑身上下肌肉纠结的样子,我真怀疑他不去当健美教练可惜了。
后来,我们就被分到了特勤班,虽然那个时候特勤班班长老广死活不要我和波仔,因为是刺头,哪里都不愿意要。这还是那个嘴上有痣的中尉给老广下的死命令,这两个兵,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否则,今年打铁你就别去了。老广一听急了。连忙说“要要要”看起来,全班的人都很害怕这个有痣的家伙。。仿佛威信挺高的。
等那中尉走后,波仔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也不管其他老兵的快变成张飞的脸色,他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还说“哥们儿,有烟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估计老广都快疯了。。
“额。。哥们儿,你们的床在那边”来了一个大个子,很白,很清秀。后来,我知道,他是我的副班长,茅哥。刚知道他名字的时候让我一瞬间想起了僵尸,他是一个南京人,我爱抽南京就是他带的,后来发现,这烟确实好抽。至少抽着能让我想起南京大屠杀。
“炊事班没饭了,我这儿有两根火腿,你们吃不吃。”茅哥叼了根儿烟推门进来就说。边儿上的几个新兵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俩。真有病,挨饿还羡慕啊。
“。。。。”
我无耐死了,不是说,部队吃饭都管饱的么。。怎么还有饿肚子的兵啊,这是什么年代了啊都,21世纪啦!还他娘的让我饿肚子。
波仔到时痛快,二话没说,拿起就吃。我看了看,也不再言语什么,默默的吃了起来。我刚把火腿的皮扒开,波仔就已经吃完了。我发誓,我从没见过第二个吃的这么快的人了,他看起来就像是从来没吃过肉一样。那个吃相啊,,,惨不忍睹。尤其是在他酷酷的外表下,一吃开,分数直接下滑到底。关键是吃完他还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手里的火腿,哎。。罢了罢了。。。。恋恋不舍的给了他一半。。你说我砸就认识这么一个没吃过肉的家伙呢。
等到我们自我介绍完了,收拾完个人物品也就该躺床上睡觉了,刚睡踏实,突然就听到响了两声电铃,“叮。。。叮。。。。。。。”一短,一长,然后大喇叭里就是叽里咕噜的一顿我听不懂一个字的话语,我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波仔到好,压根儿睡的没反应。
“睡你的觉,跟你没关系!”听这话,还略微带点东北口味呢,说完老广飞也似的跑出屋里了。连鞋子,衣服都不穿,就那么穿了个内裤光着大脚板,吧嗒吧嗒的跑了出去。波仔这个时候醒了,悄悄问我“哥们儿是不是赶去约会啊。”
因为这句话,我直接把波仔归为了 “神人” 一类。因为,鬼都知道,是出警。。他却说人家去约会,你见过哪个当兵的约会这么大动静儿?
对波仔,第二次无语。
不知道是夜晚几点了,我看见一个黑影子在老广的床边晃啊晃,也不说一句话,就是晃来晃去的。那时候真的很害怕,因为,以前我老听大人们说,部队一般都建在坟地里,新兵的时候还挺别的班长说过故宫中队闹鬼的事,号称,从那个中队转业的军人,生下的都是女孩儿,从来没有生过男的。因此我当晚以为真的是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害怕的直抓波仔的被子,我们的铺是挨着的,中间只有两指头的宽度。因此,我抓着波仔的被子,可这家伙根本不带醒的。。他倒是安生,天塌下来不管他的事。第二天,我才知道,人家那是老兵去叫岗去了。
我害怕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半夜,我也不知道是几点钟了,看看旁边的人都睡的很香,尿急了,自己偷悄悄的爬起,一步一步,总之,很慢的一步一步,到门口了,伸手开门。
“你干嘛去啊。”老广的声音就好像是魔鬼一样,吓了我一跳。我一呆。。。他怎么就什么都知道呢?难道他的听力这么好?睡着了一有动静就醒了。
“上厕所,上厕所。”我尴尬的笑着说。
“你新兵连班长谁啊,没教过你打报告啊”
“教过,教过。”
“我他妈问你谁是你班长。”老广看起来有些恼怒了
“报告班长,老文是我新兵连班长”我一看老广怒了,也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可我这话一块,就不由自主的叫成了老文。而不是文XX。
“出门左拐,去吧”我很纳闷儿,为什么老广没有说我什么。
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老广也是老文带的兵,而老文,恰恰和我是一个中队,而他也光荣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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