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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溪坪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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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死囚犯允许抱姑娘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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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一夜,岑林山心中的所有郁闷和呕吐又一下子消失了。要不是阿松那两枪精准的枪法,打掉的不是火把,而是伤了解放军战士和公安战士,让他们捆走亨利,双溪坪人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如他说的一样,亨利是双溪坪人快二十年的客人,没有双溪坪人的同意就捆走他,这是哪一方的规矩?无论是情,还是理,你都说不过去。此外,你剿匪总指挥肖阳景也不够朋友,就算像你说的一样,双溪坪游击队和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一家子人,我给你的进山暗号,你咋随便就给了公安干部了呢?咋就一点规矩不懂,不先征求双溪坪人的同意,就不分青红皂白就进山来抓人捆人走呢?

    你说人民解放军和公安是一家人,你们不分彼此这说得过去。可是……你不能牛胯扯马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咋就这么轻易给了旁人呢?如果这样的暗号你给了土匪,他们是来要我的人头,你的失情失意不就叫我去见阎王了吗?

    你说你们代表人民政府。我看你是要人就要人,不要人就屙尿淋人!刚解放的县城里有九分钱一斤的盐巴卖给县里人,双溪坪游击队没有功劳有苦劳,政府为啥就不运一批九分钱一斤的盐巴来,卖给双溪坪的人家呢?就因为双溪坪没有来剿匪部队、没有土改工作队,没有建立供销合作社、成立农会……你们就不把盐巴运拢来吗?既然九分钱一斤的盐巴双溪坪人都得不到,还算一家人吗?既然双溪坪没有解放,我们为啥没有权利“神判”这两个土改工作队队员呢?

    现在,岑林山就想立马见识这两个胆大包天、丧尽天良的土改干部,连亨利也想去看看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少年人。他们在阿椤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阿彩曾经被双溪坪人撵进的阴山口。

    也就在阿彩向亨利裸拜的河边上,薄雾笼罩的水中,一只母野猪带着几只幼崽,呼噜噜地叫唤着,向灌木丛生的、阴暗而诡秘的密林中钻了进去。枪手们对着那几只幼崽,发出欢乐的“呜哇呜哇”的吆喝声。当大家的脚刚踩入有些冰凉的河水中时,前行的枪手一声呼唿,人们都以为是野猪向人发起了攻击,也都取下了枪,上了膛,做好了射击的准备……这时,从薄雾低矮的灌木丛里出来了两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带路的阿椤立即开口大骂起来:

    “给老子站住!你两个狗日的……还敢逃!”

    杜进和彭正阳听到这样的骂声,当即就跪在河水中哭了起来:“我们实在是受不住了,求求你们……真的受不了啦,我们该死!有其受这样的罪,倒不如……把我们打死算了!求你们……不要再把我们……送进阴山了!”

    众枪手围上前一看,天哇,这两个人的面孔和头,脬肿得嘴和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这是毒蚊叮咬的结果。亨利不由得上前将他们扶起,他突然想起上次对吴升的不公正行为,才促使了茜茜对双溪坪枪手的不满,差一点跟着吴升走了。不由对阿椤大声叫道:“你们咋又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来了呢?”

    杜进和彭正阳抬起头来,都同时喊道:“亨利,救救我们吧!”

    这时,阿松对着一团灌木说道:“灵姑,你就出来吧。”

    灵姑真的从那团灌木中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左轮手枪。在她的身后,一张惊悸的圆圆的小脸蛋,也从她飘逸的白丝绸中显露了出来,竟然是蛊女阿欢!

    其实,对灵姑十分好感的双溪坪人,从灵姑要与吴升走出大山的那一天起,见阿欢为了送灵姑,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晓得阿欢和灵姑秘密交往了。但现在阿欢和灵姑又一同出现,更明白他们喜欢的灵姑与阿欢一直在秘密往来。

    看见灵姑和阿欢将两个即将被处死的凶手从阴山中带了出来,与上寨寨老有亲戚关系的阿椤立马就生气了,就连岑林山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想,为凶手排忧解难的人,不就是双溪坪人的仇敌吗?不就违背了“一家仇,九代休”的誓言了吗?一个枪手若杀了母兽、孕兽、幼兽、特别是哺育期间的母兽,会被认为是羞耻!你是土改干部,你们手中有步枪,个头也比他们高大,你凭啥下暗手杀死比你还小的细娃崽?你们不但是个人,还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人,你们的爹妈花钱让你们去读书、长学问,这三岁娃崽都晓得的事情,你们咋就不懂呢?不是读书读傻了吗?若是能够饶恕你们,双溪坪人何犯着与剿匪部队、土改工作队、县政府作对呢?让政府去处治你们不就一了百了,换个一身轻了吗?

    还有,这个灵姑,真是野马无道,自由自在惯了。你家的老爹差一的的就被赶回英国去了,你也才对双溪坪人感激流涕,刚转过脸去,咋又悄悄地梭(溜)进阴山,不分青红皂白地救出凶手呢?他望着蛊女阿欢,心想这个幽灵一般的姑娘,一定是她在作祟,于是狠狠地道:

    “蛊女阿欢,你是不是给灵姑下了蛊,让她干出了颠三倒四的事情来?”

    一些枪手说:“莫如也捆了她,把她和这两个凶手一起神判!”

    灵姑笑吟吟地走到岑林山身边,说道:“寨老,这次要神判这两个凶手,难道还要像对待吴升那样,不让他们睡好、吃好,喝便当酒,抱姑娘吗?”

    岑林山楞了一下,说:“是呀!哎,灵姑,你咋一见男人就动情呢?”

    灵姑说:“这两个凶手在阴山中被挂在树上,被蚊虫叮咬得变了形,从昨天下午直到现在,连稀饭也不得喝一口。这两个人饿死了,你们拿啥子人神判?”

    岑林山问那两个阿椤:“你为啥……不给他们吃喝?”

    阿椤说:“老子们寒心得很,刨烦(心烦意乱)得很,就是想叫这两个狗日的多受些活罪。再说,没有一个人愿意送吃……”

    岑林山说:“你给老子好生听着,你若是不好生照应他们,那我就把他们交给其他人照应了!”

    阿椤朝两个凶手一个吐了一巴口水:“寨老,我现在就想拿刀砍了他们!他们若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我真的会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会折磨他们的,会放撵山狗咬他们的。要我有酒有肉地招待他们到死的那一天,我们真的办不到。再说,这两个狗日的……若提出要抱姑娘,我也叫自家妹子去让他们抱?陪伴他们……呀呸!”

    岑林山想想也是,就说:“看来你确实容不得他们。是你们自家放弃做善事、被人尊重的机会。”他转向身边的所有枪手:“哪家人愿意款待他们到死?我开始喊数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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