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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溪坪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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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混血姑娘遭驱逐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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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面前,杨老金轻打了一下灵姑,伤心地说:“灵姑,我会像过去……过去一样……喜欢你的,不会怨气你的……”

    阿红也轻打了一下灵姑,说:“灵姑,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请我们吃结婚喜酒啊!”

    阿红像所有的双溪坪人一样,根本不知道中国有多大,山外的云南省有多大,走出云南便是别的国家,可不能走村串寨那样地自由往来。杨老金的女人也安慰着灵姑说:

    “灵姑,你不是坏姑娘……真的不是。隔个两三年,等你生崽了,你的崽会叫外公外婆和寨里人了,叫得他们舒心舒意……到时候双溪坪人不会怠慢你的。”

    这时的灵姑已经快接近凉风岈口,只她明白,她只要走出凉风岈口,就将永远地离开双溪坪和她的阿爹阿妈了,她依然痛苦地环视山林,继续地呼喊着:“亨利!阿爹——!阿妈——”

    灵姑的凄凉的呼喊声久久地在山林中回荡,就连躲得老远的阿彩也听得清清楚楚,她这时也认为亨利太绝情了,就哭着来到亨利身边,说:“亨利,我们的女儿……要离开了,亨利……我们……我们……还是去看看女儿……只看一眼……一眼……好吗?”

    亨利绝望地摇着头,他第一次哭喊出他的所有绝望和心声:“不!不!我不能看着我们的女儿,跟着一个恶棍和刽子手走!不能!死也不能!不能——!”

    亨利痛苦地捶打着草地,心这时疼痛得快忍受不住了,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了,阿彩只得哭抱着亨利,也坚定地宽慰着他:“好亨利,别……别伤心了,我永远跟着你……跟着你……我……再不想……不想这个……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了。”

    与亨利和阿彩同样悲伤的阿欢,眼看着国民党士兵已经全部走出了凉风岈口,她真的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离别,也真的无法抑住她的情感了。她不顾一切地从山林中哭泣着跑了出来,她的出现这时也是被双溪坪人禁止的,他们毫不留情地鞭抽着她,一些枪手吼着她:

    “蛊女,快滚开!快滚开!不是你蛊迷灵姑,灵姑就不可能跟着可恶的吴升走的,快滚开!”

    阿欢痛哭着爬起,又一次地沿着山林,疯狂地在荆棘丛中追赶着灵姑,这时,荆棘丛中的阿欢,手和脚早被荆棘划破,鲜血淋漓……可是即便这样,双溪坪人也一点不怜悯她。

    灵姑终于被寨里人用细枝条抽打到了岑林山一家人身前。岑子寿只抽了灵姑一下,就扔了手中的细枝条。他这时从老人的口中,以为灵姑的出走,全是双溪坪枪手一个也不抱她而造成的,岑子寿上前抱住了灵姑,对她说道:

    “灵姑姐,莫走……过几年我就长大了,我会来天天抱你的。”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要美丽的灵姑离开双溪坪,他哭了,说:“灵姑姐……过几年我真的……会天天抱你的!会抱你的!”

    灵姑哭着深深地亲了岑子寿一口。岑林山不忍心地拉开了岑子寿,轻打了灵姑三下,说:“灵姑,要像你阿妈一样,快些回山寨来啊!你要像亨利一样,成为永远的双溪坪人。这,你可晓得?”他明白亨利一旦失去了灵姑,他会痛不欲生的。他不想让他的恩人最后的日子,是在思念和等待中过下去,他劝着灵姑,苦笑着说:

    “灵姑,只要你走出凉风岈口,你就……就不是双溪坪人了,你跟着这群恶人,往后的日子……你好生生的想过吗?”灵姑一震,这时才真正地冷静了下来。恰巧这时,她看见阿欢鲜血淋漓地在荆棘丛中为她送行,一直追赶着她。这时的灵姑不由得痛心起来,她不由得朝阿欢哭叫着:

    “阿欢,我是被撵出山寨的坏姑娘,你不值得对我这样!不值得!”

    阿欢的回答与岑林山一样:“灵姑,你是最好最好的姑娘!阿欢求你,不要离开双溪坪!不要离开!”

    灵姑前面的国民党军队,早已经出了山口,只有吴升着急地在山口等待着灵姑,他怕灵姑变卦,就跑到了灵姑身边,提醒她说:“灵姑……部队走远了。”

    灵姑这时唯一想的还是要见亨利。于是跑向了凉风岈口的岩石。吴升高兴地跟随着上了去……灵姑爬上了山口的岩石,朝着双溪坪跪下,痛彻心灵地哭喊着:“亨利!阿爹——!阿妈——!女儿想看见你们啊,亨利!阿爹——!阿妈!”

    灵姑跪在山口的岩石上,不住地磕头了起来,这时她想的与岑林山想的一样,她只要走出了凉风岈口,那她就再不是双溪坪人了。

    这时,干柴棍才轻飞如燕地赶来送灵姑了,他同所有的双溪坪人一样,一边轻打着灵姑,一边古怪地对灵姑瞪着双眼,说:“灵姑,你走了,亨利会受不住的!你真丢开亨利远走,我死了,也不会放饶你的,灵姑!”

    灵姑看见了干柴棍,好像看见了救星。她哭着说:“柴棍叔,我……我……求你……求你了!”

    干柴棍又一下在灵姑面前变得无比地顺从了起来,他恭敬地抬头望着她,像一个听从命令的士兵那样说道:“灵姑姑娘,你有话……就尽管吩咐吧。”

    灵姑哭着抱着干柴棍哭着:“柴棍叔,我求你……求你,快把我的爹爹找来,我就想见他……灵姑求你了,柴棍叔!”

    干柴棍出乎意料地对灵姑说:“灵姑,我是对你裸拜过的人,不要说‘求’这样的字眼。你既然这样吩咐我,我就去为你……去把你爹拽来!”

    灵姑感动得痛哭流涕,看着干柴棍返身风一般地跑下了凉风岈口。这时,阿彩泪眼迷离地抬起头来,看见国民党军队已经全部走出了凉风岈口,以为灵姑也走出了凉风岈口,她的心如刀割一般难受,不由得对着远处山口,绝望地喊着:

    “灵姑,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算我和亨利,从沒有你这样的女儿!算我们的心血,全都喂狗吃了!喂狗吃了!吃了……”

    亨利这时紧闭双眼,也认为从此再见不到女儿了,禁不住鼻头一酸,泪水奔涌出了眼眶。干柴棍这时一阵风地跑到了亨利和阿彩身边,拉着亨利说:“亨利,灵姑非要见你,才肯离开。”

    偏偏这时灵姑呼唤的声音传了过来:“亨利!女儿想看见你啊,阿妈——”

    干柴棍问亨利:“灵姑这样一声声地呼唤你和阿彩,你听见了吗?”

    亨利说:“沒听见。”

    干柴棍问阿彩:“你也沒听见?”

    阿彩不会违背亨利的意愿,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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