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双溪坪的和谐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九章 无可回报的裸拜第(1/3)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第十九章  无可回报的裸拜

    1,亨利这个英国怪人,在参加了死去的所有双溪坪枪手的树葬后,显得无比的消沉与委靡了。这时,按照双溪坪人的习俗,在外死去的枪手尸体是不能在家中举办的,再说岑老根尸首异地,当然更不能在家中举办丧事了。

    所以,岑老根的无头尸体也只得停留在波乜河边的大榕树下,整个双溪坪这些天真成了实实在在的哀悼日,枪手们没有一个抱姑娘,大家聚集在大榕树下,听着双溪坪女人悲哀地唱着“孝歌”,一桩桩一件件地数出岑老根生前的好事和义事……把明亮的双溪坪天空也唱得昏天黑地、无精打采的了。

    贵州的山里人家都有“人死饭甑开”的习俗,像岑老根这样全心全意为了寨里人而带头抗税、抗抓壮丁而捐驱的寨老,更是深得人心,更是齐聚在波乜河边的大榕树下,也全心全意地为他守灵。

    亨利也像双溪坪人一样地尊敬岑老根。自从岑老根和双溪坪枪手倒下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没有回过家,他的父亲年初不幸中风死去了,听到消息的他只沉默一两天就释然了。而这一次岑老根和双溪坪枪手的集体死亡,这情景肯定比查里士悲壮多了,也惨裂多了,所以亨利这时心中的痛苦,比他的爹爹死了还要悲伤,还要难过百倍、千倍!他的悲伤和久久的不言不语,使懂得亨利的阿彩懂得了他的全部心思,他在暗地里下决心,要去把岑老根的人头弄回来。

    想到这里,阿彩的心思真是越想越乱,越想越坐卧不安了,她不能失去亨利……偏偏这时,她想起她对亨利设下的春药迷魂阵。——这样的春药迷魂阵似乎是一种欺骗,但也是出于感恩和为亨利治病。尽管这样,她始终觉得自己对不起亨利,尽管厚道的亨利因为有了灵姑万分感激她,但是,她的行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对亨利的占有!阿彩没有亨利那么崇高的情操和道德理念,虽然她与亨利已经结为夫妻,有了亨利视为明珠般的灵姑,但是,她始终不敢坦然地面对亨利的纯真与诚实。

    好在阿彩从春药又想到了麻药。她想,为何让亨利这么烦恼呢?为何让他面对险境呢?我就不能与他去取回岑老根的人头吗?阿彩的主意已定,于是宽松地告诉亨利,说取回岑老根人头的事不用他太操心了,说她下寨的亲戚有人在守城门,约她今天半夜去……

    亨利听说阿彩家有人做内应,可以轻松取回人头,说这是男人最该去做的事,要与她一起去。阿彩一想也对,这一去一回少说也要三天的时间,她一个女人怎么也得有个帮手呀,也就乐意亨利与她一起去了。

    可是,当阿彩又将自己关在她的药房里配麻药的时候,灵姑恰巧回家来了,死活也要进来同她一起配药。当阿彩把一些獐子、麂子肉与一些粉药调和在一起的时候,灵姑就开口问了:

    “阿妈,你将这些药粉放进肉里,你想放‘蛊’?”

    阿彩说:“天下本无蛊,庸人自扰之。你咋说……说阿妈会放‘蛊’呢?”

    灵姑说:“我听见了好多流言蜚语,说你和阿欢的阿妈秀仙一样,是个巫师,当然会制‘蛊’药。所以……好些枪手不到我家里来抱我。”

    阿彩说:“瞎说,赤口白牙地瞎说!我的灵姑这样懂人情,这样漂亮……”余下来的话,阿彩觉得再说下去就是自欺欺人了。

    阿彩还拿来一些金贵的盐,与药粉一起掺和在肉里。灵姑在一边又问她:“那你拿药调在肉里,不是去放‘蛊’,又去做啥子呢?”

    阿彩只得实话实说了:“你岑爷爷的头不是被人砍了吗,现在挂在县城城门上。我若不用药麻翻这些守城兵,岑爷爷的头……你要得回来?”

    灵姑道:“亨利去吗?”

    阿彩道:“你咋还亨利、亨利的呢,真是没老没小!他是你亲亲的爹爹,也咋老叫亨利呢?”

    “爹爹叫我这样叫的,他在英国的家里,他叫爷爷查里士,叫奶奶……”

    “好了好了,那外国人不讲老少,你咋跟着学呢?快去告诉爹爹,说我准备好了,叫他带上手枪!”可是,临到出发的时候,灵姑在虎头崖口出现了。说山寨里一下死了密密麻麻的枪手,也不愿一个人呆在家中。亨利最心疼女儿,她才是十六七岁的姑娘家,这样的惨状确实使她害怕……这里离县城有上百里山路,一去一来至少要耽误好几天,茜茜在家无人照料,行吗?尽管山寨里办丧事饭甑是敞开的,去到任何一户人家都有吃有喝……可是茜茜一人在木屋里还真有些不放心,觉得这样也能够培养女儿的胆量和生存能力,就答应带茜茜一起去。于是……一家三口就这样上路了!

    2,这一行人出发时是下午两点时分,灵姑在山道上走走唱唱,开心极了。有时还撒娇地爬到亨利背上,让亨利背着她走,阿彩觉得这样会累垮亨利的,到下寨的路口时,就对亨利说道:

    “这里离县城还有三十里路,灵姑走不动了,莫如让她在阿妈家等,天亮回来再来接她。”

    谁知灵姑却说道:“我晓得阿妈要出这样的坏点子,我就是要和你们一起去。”

    亨利觉得他的女儿胆大不说,还相当懂人间情感,这究竟是阿彩的遗传呢,还是天生成的呢?他不知道阿彩对他摆弄过春药迷魂阵,真的十分感激阿彩给他生了个乖巧美丽的女儿,治好了他的性障碍病。此时他在想,我的茜茜怎么这么大胆呢?她明知道去取岑爷爷的人头,她也要跟着去,为啥就没有一丝的害怕呢?

    子夜时分,这家人绕道进了县城城门。这时,在城门拱洞的火光中,岑老根的人头被一根麻绳吊在城门的拱洞中央!阿彩一见这阵状,就止不住地上牙打下牙,磕碰得“格格”声响了起来。

    亨利在半路时才晓得根本没有当兵的亲戚做内应,他与阿彩必须依计而行了。这时,他怕灵姑看见城门拱洞的岑老根的人头,就用手蒙住她的眼睛。本来,按阿彩的计划,她有意烧烤麂子肉,用烤肉将守城门的兵丁麻倒……不就将岑老根的人头取走了吗?可是,岑老根的人头吊在城门中央上的城墙上,一个人肯定够不到。看到人头在灯笼下的惨状,再看那城门的守城门士兵,背着枪和寒光闪闪的刺刀……阿彩这时虚火得周身都打晃晃了,也晓得亨利这时不能上前去,让士兵看见亨利,不就明白双溪坪人取人头来了吗?

    阿彩这时虽然害怕得上牙与下牙剧烈打战,但她不想让亨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