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几片黑云中穿梭;酒桌上的宾客们逐渐散去。
翌萍刚和邓夫人及郑夫人送走几位客人,又和酒桌上的刘德成及几位客人说了些劝酒的话,这才笑盈盈地冲正在和郑常顺的儿子妙松及儿媳交谈的建坤走过来。她的心情愉快而满足,但令她疑惑的是吴涛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哟!美丽的邓夫人来啦?”
妙松从椅子旁边一屁股跌倒在椅子上,摇了摇身子,一副神经质的模样对着翌萍傻笑。
“真不好意思,翌萍小姐,他喝多了。”郑小姐立即道歉说。
建坤见翌萍正向自己走来,立即用手去摸住她的热乎乎的小手。他嘴里喷出一股浓重的红酒味道,不停地贴近讲着一些关心及问候的话。
“没关系,郑哥没事吧?”翌萍靠近关心地问了一句。
“哦,没事。”
郑小姐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但仍旧很礼貌地回复了她的话。她正在蹲下身子看着坐躺在椅子上的丈夫,一副有气难出的表情。她是一个身材高挑、年纪不过二十五的美丽的年轻女子。因为爸爸妈妈贪财好势力的渴求,二十岁逼迫她嫁给了这个不务正业只知贪图享乐的富豪人家的公子。她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脊背,一边安慰小孩似地说着要回去的话。
“我说建坤兄弟啊。您可真有福气。”妙松摇了摇脑袋,依旧神经质地傻笑说,“您娶了个这么美丽温柔的弟媳,我呢?你看……这个老八婆……天天跟个老母鸡一样,吵着什么我没用……没有出息什么的话,都快被她给唠叨死啦……”
“好了好了,回去好吗?”郑小姐无奈地闷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慌忙边按他后背边向他们说着道歉的话。
建坤和翌萍连忙一起安慰。听着郑小姐的话,脸上发出了一些叹息,但他们心里都有些自满的高兴。
“要不这样吧。”建坤扶起闭上眼睛的妙松说,“伯父和伯母还在和我爸爸谈话,要不我们先把他扶到我家去睡一会儿,——好像要变天了,省得他受凉了,我们再一起聊聊,好久没和嫂子说过话了。”
建坤的建议一出来,大家都一致赞同。一起弯下腰去把妙松从椅子上扶起。
“姐姐。”
正当大家要把妙松从椅子上扶起时,忽然背后蹦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来。
翌萍回头一看,见是张技师的女儿,正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似乎要等待翌萍静听她的话。
“怎么了,小妹妹?”翌萍蹲下身来问,“有什么事要找姐姐吗?”
“嗯——”小女孩儿点点头。
翌萍忍不住去摸摸小女孩儿的小脸蛋儿,笑着说:
“呵呵,什么事?姐姐帮你。”
小女孩并没有回答,而是拉起翌萍的手叫她和自己走。翌萍没有法,只好让他们自己先扶妙松回去,疑惑地跟着小女孩向一处无人的草地走去。
“快走啦!”小女孩拉着翌萍随她小跑着,婚纱轻盈地在草地上漂浮着。小女孩气喘咻咻地边跑边说,“老爷爷看上去很可怜,他说过了,只要我把你带出来见到了他,他就叫上帝永远保护我……就是做了好事——我最喜欢帮助人了……”
“呵呵,是吗?——老爷爷?”翌萍顾不得纳闷,只能随女孩儿一路小跑。
天气越加昏暗;一朵朵黑压压的乌云吞噬整个月亮。
小女孩拉着翌萍来到别墅大门左边的一处杂草栅栏边上。这是包围别墅的铁栅栏,右边二十米远处就是保安亭。
“咦?老爷爷呢?”
小女孩儿在铁栅栏前几米远处停了下来,望了一会儿。
“刚才还在这里的。”小女孩一直犯嘀咕,直朝铁栅栏边上的杂草跳过去,“找到了,在那里!”
翌萍后步跟上,随女孩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近黑糊糊的铁围栏下,一个沧桑而驼背的老人的轮郭的背影猛然一震,随即回过头来。翌萍也随即跟着一惊。然而很快缓和下来。
她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位老人。老人看上去一副与众不同的相貌,显而易见是个外国人。花白的白发,满脸沟壑似地皱纹;穿一身西式结婚的神父装,胸前一枚十字架在悬空中来回摆动着。
翌萍纳闷地望了两眼,蓦地感觉到老人的悲惨。莫非是流浪在异国的无家可归的或是无子无女的乞讨的老人?老人的狼藉模样是那么可怜。翌萍对老人一针见血的眼神觉察到了更多的稀奇。她忽然想起在李小姐二人进门时保安说的那些情况。
老人缓缓站起,挨铁栅栏回过身来,消瘦无力的身子与坚实的铁栅栏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猫腰贴近栅栏,似乎要钻进来一般。
“翌——萍!”
翌萍猛然一震,对眼前这个毫无关系而又陌生的异国老人的忽然的叫声感到害怕。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老人怎么会叫出自己的名字。
老人的红眼圈溢满了泪水,哆嗦着干巴巴的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泪水很快顺着皱纹的沟壑向双颊顺直而下,直至滑落到黑黑的杂草丛里。
“老人家,您……”
翌萍情不自禁地想要问出缘由,可说到了一半却又戛然而止。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有什么事要拜托他。更觉得似乎一定与自己有关系。这让他全身感到不安。一股隐隐的恐惧开始向她周身袭来。
翌萍,这位柔弱、胆小的女孩,和我共同工作六年的同事,自去年六月份在广西失踪后,到现在我都没有联系到她。她是因为家人逼她嫁到厦门一个有钱人家却依然沉迷于前男友才去广西找他而失踪的……于是,我决定构思这篇故事,算是对她敢于最求梦中的茉莉花——真爱的祝福吧!本人Q:2500550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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