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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录(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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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身体靠在扶手上,唇边浮着一点浅笑:“说起来,那真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她快乐的笑起来,那样单纯的笑容,明媚得像是春日的绿意和阳光,晁白和李蔚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听她数落起他们稳重温和亲切端方的掌门来。

    “那是个笨蛋,资质不够好,脑子也不聪明……”她半眯着眼睛开始回忆,战战兢兢的在树底下回过头来局促不安的样子,好像受惊的小动物,手上沾满了泥巴藏在身后,现在想来,竟然觉得那个样子的姜黎,非常可爱。

    “脑子一根筋,闷得很,没注意的时候不知道在脑子里默默的转些什么,然后就得出了愚蠢的结论。”她撑着下巴叹气,完全没有跟自己商量就退出了玉衡殿的教习训练,自己一个人在枫树林中独自练剑,一遍一遍练到自己脱力倒下,如果没有被自己发现,也许会就那样昏过去然后在寒冷的夜晚冻上一夜。

    扬州的时候也是,不声不响的就想出了牺牲自己的办法,不知道那平日里默默无闻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在运转:“总是以为,自己是不重要的那个……总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就牺牲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更不懂得推别人去送死。一根筋到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会不计代价的来回报,哪怕是用生命。”

    她的眸色渐渐的晦暗下去,她压着眉,用那样温柔到无奈的声音说:“你们的掌门啊,是个笨蛋。”

    光华流转的眼睛盯着晁白二人,或者说,是盯着他们身上青阳派弟子制式的白衣。

    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会不计代价的回报,想要保护别人,想要帮助别人,想要努力的不让自己成为累赘,不让自己成为被抛弃的那个,始终不曾相信,自己是那个最重要的,重要到绝不会被抛弃的人。

    因此一直不安的想要做些什么,哪怕只是琐事,也想要做些什么,让人感觉到自己的用处,从而让自己变得重要。

    而其实是不需要的,对于唐烟儿来说,姜黎……很重要。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的,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那样重要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的人了。

    唐烟儿其实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之中的改变,就好像,明白竹青与有琴徵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突然就发生了的,之前一直苦苦思索而不得其法,但是又在偶然之间,突然就明白了。

    很多东西,太过懵懂的,她并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好像父亲和师父的关系,父亲和母亲的关系,等等之类,她凭借本能掌握住了其中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但是这种关系的根本,她完全没有想过,也毫不在意。

    女子与女子也好,男子与男子也罢,对于她而言,所有的事只有想不想,没有能不能。

    所以当她明白她绝不希望姜黎离开她,也不能接受姜黎属于她之外的任何人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自己对姜黎奇怪的占有欲和保护欲。那时候傻傻的拽着姜黎的袖子撒娇耍赖的唐烟儿,其实已经知道,这样的事除了将姜黎牢牢霸占,别无他法。

    如果姜黎不是名正言顺的属于她的,那么她终究会属于别人,或者会有这样的风险,于是那个时候她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便脱口而出——嫁给我吧。与其看着你嫁给别人,属于别人,不如嫁给我吧。

    至于姜黎愿不愿意,这种事外人怎么看,正不正当以及会不会有人反对,她完全没有考虑过。

    在很久之后,她已经到了智慧压制过本能的年纪过后重新回头来分析自己的举动,就会无奈的掩面叹息苦笑——真是个自私霸道偏执蛮横的性子啊。真亏姜黎受得了她!

    所以看着堂下愤慨无脑的李蔚然,换做以前的话,她大概根本不会察觉到自己不爽的来由,也会顺应本心直接砍了这家伙吧?而现在,她竟然能够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慢吞吞的问他:“你们掌门……还好吗?”

    其实才分开不过几天而已,但是忍着一直不见面的时候还好,一旦见到她,那种思念就像是海水一样漫上来,随着潮汐随时都有将她没顶淹死的可能。而那个李蔚然,唐烟儿真心不相信看过了自己之后的姜黎还能看得上这种家伙——完全不能对她构成威胁嘛,而且估计姜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门派里竟然还有这种畏畏缩缩的爱慕者。

    李蔚然愣了一下,回答:“掌门……还好啊。”能吃能喝也能睡,他一个寻常弟子昨天第一次跟掌门说话,他哪里知道掌门的状况?

    还是晁白有脑子,补了一句:“最近武林联盟他们全在开会,我看会还没开完掌门就离场了,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唐烟儿挑了挑眉,又微微侧头,她的探子还不至于厉害到连掌门们的集会都能探听到,因此不禁微感疑惑,不过她很快放过了自己。反正有的是探子,让他们再探就是,空穴不会无风,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

    那位城主一早上都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知道是长年如此还是只是早上。当然,青阳派的俩傻小子怎么会知道聿赍城主只有在他们掌门面前才会活碰乱跳?那位城主终于看腻烦了他们,挥挥手示意人带下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挥,晁白就感到一阵寒凉的气劲绕着自己的脸急速掠过,刮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然后他看见自己的一根头发轻飘飘从面前飘落。他见鬼似的瞪大眼睛看过去,却发现,原来气劲的目标并不是自己。

    李蔚然整个前脑门儿上的头发都被整整齐齐削了一层,临到走时那位城主淡淡的说了一句:“姜黎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今天截止了,我赶着码字呢,内容提要和错别字稍后(我的稍后一般是一周以后,大概)再改。

    先将就着看吧。

    之前有一篇我专门对一个成语做了备注解释,可是似乎更新的时候忘记发了。

    肿么破,要重新去发吗?好麻烦呢……(懒到死了)

    (如果有人能帮我搞定定制印刷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出实体书了可是每次看到定制印刷那些东西就烦恼得想去SHI一SHI然后默默的关掉网页让实体去浮云吧)

    懒到这样我大概是出不了实体书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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