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猎场,气势非比寻常,光是在猎场进口看护的侍卫,少说就有十来个,更何况是猎场内,那些为逗得主子开心,跟在住在后头的奴才们。
猎场的周围,早已插上了皇家专用的锦旗,将整一片山头笼罩在皇族的气势之下,便是远远望去,就已经有种生人勿进的恢弘。
“殿下,猎场内一切已经布置妥当,殿下随时可以开始打猎了。”负责布置猎场的侍卫长,恭敬地向兰玄久汇报道。
虽然这个时节不是打猎的最好时节,但是,皇家的人要打猎,地下的人总是有自己的法子的。
无非也就是向附近的猎户将他们打到的猎物买下来,赶到猎场里面,以供皇室子弟玩乐。
皇宫里的大小事务都有季言操持着,即使是太子都整日在先帝的云樟宫里厮混,不理政务。作为二皇子的兰玄久自然也不会轮到什么事了。
喝着美酒的兰玄久听完侍卫长的回禀,就放下手中的酒盏。走向另一边的马场。
马场内,早已有侍卫将兰玄久的马准备妥当,兰玄久二话不说,拿过侍卫递上来的弓箭,骑上马,就朝着林子深处奔去。身后是一大堆跟随着的侍卫。
这些侍卫显然是跟惯了兰玄久打猎的。一切事宜都熟门熟路的样子,就是走路的脚步声都是放轻的,生怕惊到了不远处猎物。
“殿下,看,兔子!”骑着马跟在兰玄久身后的侍卫长指着在一棵树地下吃草的野兔,对兰玄久讨好的说道。
兰玄久就着侍卫长的方向看去,过着见一只肥硕的野兔在树底下吃草,还不时地转动着耳朵。
兰玄久眼睛微闭,嘴角扯过一抹得意的笑,利落地从身后拿出一支白羽长箭,朝着兔子的方向射了过去。
“殿下好箭法……”
“殿下威武……”
“殿下真是有大将之风啊……”
随着那支箭的射出,溜须拍马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只是,这声音还没有落下,兰玄久射出去的箭却已经落下。还无巧不成书的射在了树干上。而那只兔子感觉到有危险,早已经撒腿逃命去了。
兰玄久看了眼正在拍马的人,脸上的不悦之色十分明显。若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他的眉头,保不定这个人会被兰玄久当即射杀了。
见众人噤声了,兰玄久这才夹紧了马腹,一声令下,朝着兔子逃命的地方飞奔而去。
这只兔子令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他若是不将这兔子逮到,实难消他心中的郁结之气。
如此来回间,箭筒里的羽毛箭又少了四五支。
许是兰玄久今日的运气实在是太差,又或是那只兔子是成了精的,那后来的四五支箭不是射偏了,就是又射到了树干上。
眼见那只兔子要逃进灌木丛里了,兰玄久心下一急,不由分说抽出箭筒里的箭朝着兔子的方向射去。
只听见一声嘶鸣,原本被兰玄久骑在身上的骏马,忽然倒地抽搐不止,四肢不停地痉挛,不多时便口吐白沫,僵直在地上了。而被摔下马的兰玄久痛得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不好了,殿下坠马了,快宣太医!”
一阵混乱中,兰玄久被人抬上了架子,朝着猎场休息的场地小跑着去。
兰义道虽是驾崩了,但是云樟宫中的繁华丝毫不比那时。
当兰玄久府里的人来向太子兰玄恒禀报的时候,兰玄恒正在云樟宫中和一群宫女嬉戏玩闹。
“美人,美人……去哪了啊,快给本宫出来啊,”兰轩很的眼睛被一丝方巾蒙住,兰轩很兴味盎然地在云樟宫中的各个角落摸索着,“美人,快出来啊,让本宫好好看看。”
太子慢步在云樟宫中摸索,一边听着周围的声音,希望循着声音,找到人。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似乎是朝他的方向。
“好啊,可给本宫逮着了,看你还往哪跑。”兰玄恒一把抱住靠近的人,心满意足的在来人的身上一番暧昧的揉捏。
“殿……殿……下……”来人不曾想过刚进来就被太子抱个满怀,结结巴巴地不知所措。
兰玄久一听是男人的声音,一把扯下脸上的方巾,怒斥道:“狗奴才,怎么是你,找死!”他早已吩咐了,云樟宫中怎么还会有闲杂人等出现。
本就已经失了耐心的兰玄久朝着来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太子……太子殿下饶命……”来人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说着话,“太子殿下,二殿下他受重伤了。”在一通乱打中,来人好不容易才将话讲完。
兰玄久只当没听见来人的话,依旧拳脚不轻地打着,待他觉得心中堆积着的怒火稍稍平息了,才道:“你刚才说什么?”
“回禀太子殿下,二殿下他不慎摔下马,慌乱之中被马蹄踏到了胸前的两根肋骨,情况很不好。”其实,他已经说的很委婉了,照太医的说法,怕是命不久矣了。
“受伤了就去找御医,难道找本太子,二弟的伤就能好了。”兰玄恒对于好事被打断还是耿耿于怀。
兰家的人向来薄情,况且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兰玄恒、兰玄久、兰玄慕虽为兄弟,却也不是同一个妃子所生,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对于兰玄恒而言,他的两个弟弟不过是会和他抢太子之位两个威胁罢了。
如今,忽然有人跟他禀报,兰玄久坠马重伤,他的心里却是快慰多于伤心的。
况且,他确实没那个心情去兰玄久的府上看望。
“还不快滚!”兰玄恒狠狠地踢了一脚一直在地上的人,怒道。
来人何曾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虽然太子德行不佳,但是受重伤的人是他的亲皇弟啊。太子居然如此无动于衷,委实叫来人心寒。他是一个奴才,没有那个胆子在太子面前说上几句话,只得畏缩着朝着宫门跑去。
“慢着!”耳边忽然传来太子的声音。
那人一个寒战,艰难地转过身,心中感叹,不知太子又想怎样。
“太傅那边你去了吗?”不知何时,太子已经遣退了云樟宫中的宫女,一只手还在把玩着方才的遮眼方巾。
“回禀太子殿下,府里应该有别的人去告知太傅了。”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嗯,下去吧。”太子挥挥手,难得的没有刁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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