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但也总比一直呆在这里好。
“不妨事,我已经好多了。”听兰殊尧的意思,似乎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况且出来的急,我也只是带了一把伞。”
兰曦妩看了眼靠在亭柱上的油纸伞,孤零零一把。又看看这下的依旧没有收敛的雨,遂打消了两人一起回去的主意,“要不我先去找把伞来,十叔等我一会。”
刚想离开,却被兰殊尧扣住了手腕,“阿妩是否觉得十叔太过无趣,这般急着想要回去?”
“哪有?十叔你多虑了。”十叔就是不讲话,光是让她这么静静地看着,也是能看上许久的。
“那就在这陪十叔看会莲花。”
“这……”
“嗯?”兰殊尧轻声质问。邪魅的双眼透出失望。
“好吧。”去他的天气,去他的伤风,都去他的。兰曦妩在他的注视下放弃了一切进屋的理由。
到底兰曦妩不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不过片刻就已经觉得无聊了。这莲花和前一刻看的还是一样,实在看不出什么新意,也看不出什么诗意了。
“这千瓣莲果真是要养在江都,如今这些被移植过来的,远不如在江都的开的好,就是花期也短了许久。”兰曦妩以为一直会这么静下去,却没想到倒是十叔先行说话了。
“在皇宫里见到十叔,十叔也是在看这花,想来十叔定是十分喜爱这花吧。”
兰殊尧看向她,“不,我不喜欢,只是因为母后喜欢罢了。”莲花太过于圣洁,就像他的母后。他不是他的母后,便是连性子也不像。他的内心有太多太多不想为人知道的事,这样的花,不是他应该喜欢的。
兰曦妩自然知道十叔的母后已经死了,但见十叔提及此事的时候,神色依旧平静,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落寞,兰曦妩还是感觉得到的。
“那十叔喜欢什么花?”还是挑个安全点的问题吧。
“谈不上喜欢。便要真的有的话,就是竹子吧。”
“怪不得十叔寝房周围都是一片竹子,我记得第一次在萧湘院见到十叔,那里也有一片竹子。对了,十叔当时去萧湘院做什么?”难道像十叔这样的人,也是会有需求的?
诶,想什么呢?三哥说过,是男人都是有需求的。
“太后生辰,我来得早了些,生怕被治罪,便躲在了那里。那里虽是风月场所,却也是最安全的。阿妩,会替十叔保密的吧。”他说的半真半假,若然全是假话难保不会被兰曦妩看出来。
息国律法,未得诏,藩王擅自入都,等同谋逆。十叔显然是在没接到旨意之前就已经上路了。
“十叔定是知道太后生辰,怕路上有事耽搁才提早上路的。阿妩一定保密,就是连三哥都不说。”
想起太后生辰时,众人进宫贺寿的场面,再回想十叔遇刺后,除了三哥偶尔来过几次,竟是没有人来过,就是连她的父亲都不曾来过,兰曦妩不由气道:“父亲也真是的,知道十叔受伤了,也不来看看,一点兄弟情义都不讲。”
“四哥也是为我好,他能叫你三哥来看已是不错了。”兰殊尧看着微怒的兰曦妩解释着。
“嗯?”
“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去皇上那里告一桩结党营私,依皇上的性子,你觉得十叔现在还有命和你在此说话吗?”
“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了父亲。”
“阿妩为何不叫你的父亲为父王?”听兰曦妩提及严阳王的时候,虽是次数不多,却次次都是父亲,而不是父王,兰殊尧不禁问道。
“小时候,父亲忙于政事,无暇顾及我们这些子女,而自我会说话起,喊母妃一直是娘亲,对于父亲却是一点都没有开口过的。久而久之,待到我长大了,见到了父亲,也就没有了父王这个概念了。府里的四个人都是如我这般的。”兰曦妩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常,想来也早已习惯了。
“王爷,可找着您了,”常宿急匆匆地赶来,“王爷,宫中传来消息,皇上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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