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大门,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探望了。
一片吵闹过后的江都王府又渐渐恢复了平静,便是那骚动也蛰伏着一样,只是等待着时机。
屋内的丫鬟不知缘何忽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纷纷倒地睡下,不省人事。屋外的侍卫,虽是双目圆睁,神思却也不知跑向了何处。
躺在床榻上本是连呼吸都细不可闻的人,攸地睁开了双眸,嘴角一抹淡笑。
“我说叶采,你下手未免太重了些吧。”对着一旁斜靠在床柱上的黑色人影说道。
“是你说便是演戏也要真真实实的,若不然,就会被人看出破绽来。”
“我看你真想要了我命吧。”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就是说这话的时候,也因胸口伤疼得抽了丝气。幽幽的,带着试探。
“王爷这不是还没死呢。”叶采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
“抱歉,本王没死,叫你失望了。”说着不由轻咳了几声。
“兰殊尧,我最瞧不起的便是你这种完弄权术的人。剑客的剑杀人,而你这样的人,却是害人,还不给痛快。”
“呵,杀人害人结果无非就是死,有区别吗?”
“你只要不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就好。”夜色隐藏下的褪下了自己的面具,带上黑暗,与白日的样子截然不同。
谁都不会将萧湘院中的一个小倌和昔日的第一剑客联系在一起。而谁也不会将萧湘院的一个小倌和一国的王爷联系在一起。
“解药我已经吩咐人送去了,不用担心。”床榻上的人笑道。
“我真是佩服你,就是到了此刻,你都还能笑得出来。”叶采这话说得轻,也不知到底是说与自己听还是说给兰殊尧听的。
“叶采,你刺我这么一剑,不是想要泄愤吧。”就在叶采想要动身离去之前,兰殊尧忽的冒出这么一句,冷飕飕的。
叶采停住,抱臂看着床榻之上的道,笑道:“是啊,被你看出来了。”
兰殊尧嘴角微扬,对于这个人的坦白,却也没有动怒。
“你就不怕我将解药少给一颗或是不给了?”
“至少目前,你还没有卑鄙到这个地步。”叶采听他这么一说,却也心中担忧,难保像兰殊尧所说的事不会在将来的日子里发生。
“卑鄙,这词新鲜。”兰殊尧自语。
叶采见兰殊尧也没什么话想与他说了,便也一个纵身,离去了。
屋内的丫鬟渐渐的苏醒,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尚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再看一下床榻上的人,依旧睡的安安稳稳的,只是脸色略微差了些,一切都好像是场不真实的梦,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而明日,瑶光公主的接风宴上,江都王兰殊尧定是不能出席了。想来,有些人应该会很失望吧。
胸口虽疼,可脑中的快感却是麻痹了一切。
兰殊尧终因折腾了一宿,慢慢地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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