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康在问他什么,他自然是没有听见了。
“威儿!”兰康厉声喊道。
兰曦威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父亲和三弟都望着他,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父……父亲。”兰曦威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虽是夏日,他却觉得现在流的汗十分冻人,就是父亲看向他的眼神亦如冬日里的冰雪。
兰康眼神如炬,看着有些腿儿打颤的儿子,更是怒火中烧。
“不成器的畜生!”兰康气极,怒将桌上的镇纸扔向兰曦威,“滚!”
原来,兰曦威想着茹茹的事,居然情难自禁,有了反应,当兰康看向他时,亦看到了他胯间的鼓起。心知他在他们商议国事的时候,想的却是如此不堪的风流韵事,心中自然十分生气。
“是。”兰曦威也巴不得此刻能立马从这间书房逃出去,快速应了声,逃命般地从书房离去。
“真真气死我也。”兰康看着这个一溜烟就逃得无影无踪了的大儿子,更是气上心头。
兰曦烨走过去,将地上碎成两段的镇纸拾起,不免有些惋惜。这块镇纸是上好的平山石所做,平日里他想要问父亲讨要了去,父亲也没有答应,可见父亲也是极其喜爱着平山镇纸的。
如今倒好,为了一个兰曦威碎了两截,实在是有些不值。
兰康也注意到了这点,刚才他见兰曦威的窘态,甚是气愤,看也不看就将这千金难求的平山镇纸扔了出去,如今委实后悔。
兰曦威和兰曦妩一样,都是来克他的。想到此,兰康心中唯有一声叹息。
“父亲可否将这碎了的镇纸送于烨儿。”
“罢了,罢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兰康挥挥手,不想再多言语什么。
“烨儿告退。”
待书房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兰康才坐到椅子上,神情疲惫。与刚才精神奕奕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他的两个儿子,一个纵情于神色,全无半点头脑。另一个虽有才智,却生性洒脱,不愿受宫廷礼教的束缚。哪个都是不适合在朝为官的。
他的皇帝大哥愈见荒诞,政事大部分都已交给太子,而觊觎皇位的除了太子的那些兄弟,还有太子的那些叔伯,皇帝的弟兄。
虽然现在,严阳王府风光依旧,若是哪天皇位的继承人不是太子,那么,严阳王府到时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朝堂之上,只是他一人应付,足够了吗?
兰康越想越烦,却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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