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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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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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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你,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不是說去杂志社了吗,怎么这么黑才回来?”母亲郎雨芬边为儿子端上热在锅中的饭菜,边心疼的嗔责道。

    “妈,这不是有事嘛。我的一个笔友上次说他广东那边有个亲属让他过去打工,说是一个月能挣两千多,这不,来信了,我信口说能否把我也带过去,他立即给他亲属打了电话,他亲属同意他带我过去,至于能否跟他挣的一样多不好说。我说行,然后就陪他和他的那些朋友道别。”冯晓骥回家的路上已经有了主意,决定到南方寻找她,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因为他知道南下打工的热点省城首推广东,是以他先选择广东为首站。

    “是嘛,何时动身?”儿子眼看二十二三却无一技之长,整日跟着自己务农悠哉闲哉,不务正业地写那劳什诗文,到什么时候才能熬出个头儿,令冯明元背地里牙疼上火。听说儿子要出去打工,心里乐开了花。

    “差不多两三天吧。”冯晓骥想不到父母竟如此轻易的相信自己的谎言,心中暗暗兴奋的同时又有些惭愧,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撒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什么样的后果和结果也不考虑,总之觉得没有了汤老师,哪怕书信间的交流,他也在家呆不下去了。虽然知道人海茫茫找寻她也许像海底捞针,哪怕仅存一分希望,就有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哎,这么说这个年不能在家过了?过了年再出去打工不行吗?”郎雨芬有些舍不得地望着儿子。儿子虽然不象同龄人早早下学学手艺打工赚钱去,可在家也确实让她减轻不少农活负担。何况乖顺懂事的儿子偶尔发表的一两篇诗文也确实让她引以为荣,虽然赚不了几文稿费,可在人前能让她荣耀,至少是件光彩事儿。是以为这件事情女儿晓楠没少争风吃醋,说她偏心,有时怂恿才十二岁的老儿子晓骐跟她哥哥争宠。

    “哥,如果你在那边站住脚了,就把我也接去,听说那边挣的可多了。”晓楠在镇上的毛绢厂上班,总抱怨工资低的她可算看到了一点光亮。

    “女孩家家的,挣两个子儿安安分分地呆在家中等着嫁人,跑那么远野什么!”冯明元其实最疼女儿,他哪舍得女儿去遥远的地方打工。

    “哼,连你也这么偏心,反正我挣的钱只够自己买穿的,嫁妆钱你可得给我攒够了!别指望我帮你攒!”冯晓楠撅着嘴把电视的声音开大。

    “你看看你,都十八九岁了,还这么不懂事。你爹是心疼你,眼瞅着过两三年就搞对象走了,咋能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让人跟着担心。”

    “姐,你能不能把声音关小些,我在背课文哪!”晓骐在里间屋嚷道。“你早晨睡懒觉趴被窝,这会儿用的哪门子功,冯晓楠虽然冲弟弟发了火,可还是关小了电视的声音。

    “晓楠,我走了,也许一年半载不回来,也许三年二年不回来,你在家就是个大的了,别让爸和妈操心。等哥若真挣了大钱,放心,你的嫁妆钱哥包了,保准你高高兴兴嫁出去。

    “哥,有你这话我就高兴了,我看你呀还是攒够钱将来取嫂子用吧。对了,最好从外面领回家个漂漂亮亮地嫂子,让我们风风光光的。”

    “好吧,希望真如小妹所言,那你可别抢在我前面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若送亲时我孤家寡人一个,可就冷清又难看了。”

    “咱,那可说不准,就看你努力的怎么样了?!”兄妹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你看看这孩子们!”良玉芬和丈夫相互望了一眼,也幸福的笑了。

    冯晓骥踏上了南行的列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打工,当然主要找寻那段不知是否还在的甜蜜。

    冯明远知道儿子没出过远门,千叮万嘱要小心,不可惹事生非。良玉芬特地把儿子的路费分成五份,让儿子分别揣在内衣和外衣口袋中,生怕儿子在火车上睡熟时被小偷一窝端尽,而儿子的钱夹中只让放了几十元的零钱,方便买吃时不惹人注目。

    冯晓骥想不到父亲头一次这么慷慨,让母亲给他拿了六百元路费。“俗话说穷家富路,在外边说不上遇上什么意外事,多带点钱心里踏实些。”冯晓骥咀嚼着昨天晚上父亲的话,眼眶有些湿润了,自己确实不该欺骗他们。可自己如果不欺骗他们,那就在欺骗自己,自己对汤老师的那种感觉可以让他为她去做任何事情。无论多久,不管吃多少苦,他也要把她找回。哪怕希望渺茫,哪怕找到的那一天她已不时自己所想象的神知期望的,但如果知道她确确实实幸福和快乐,自己也毫无怨悔。

    过了武汉,冯晓骥便觉得穿在身上的两件毛衣似乎多了,这才感觉南北方气温的差异。从飞驰的列车的车窗向外望去,只见或是茫茫白水连天蔽日,或是秀秀青山郁郁苍苍,鹭鸟成群,船荡荡,风物古楼等等与北方大不一样,令他开足了眼界。

    冯晓骥坐了约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达了广州火车站,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除了检票口。此时刚过子夜,满天繁星和灯火辉煌的夜景争辉,看看身边竟是扛着大包小裹的南下民工,他的心中有了一分踏实的感觉。

    汤老师,你在哪儿?是否在这个城市?望着周围渐渐被各个旅店接走的民工,冯晓骥才感到一片茫然,不知自己要去往何地,又如何安顿。

    “你是住店的吗!我们旅店每晚,普通单间只收八十,普通床位二十,保证安全舒适。你千万别看那些打着每晚只收四元 八元的牌子的旅店,在这地方有那么便宜的旅店吗?那只不过是一个帆布棚子,里面除了能避雨,什么设施也没有,只是为那些手中既无钱又暂时找不到工作的盲流准备的简易帐篷而已,不说潮湿闷热,几百个人挤在一起,就是这多如牛毛的小偷,如果你孤身一人,趁你瞌睡时,不仅连你的包裹会一卷而空,甚至连你的内衣内裤都能翻个底朝天。看看我们的宾馆还有免费接送专车,如果你觉得宾馆条件不如意我们保证免费送你回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凑到冯晓骥的面前小声道。

    冯晓骥看了看身穿宾馆制服的女人,胸前挂着工作证相貌端庄的她给人一种亲和力,也确实看到她所指处停着锦云宾馆免费接送车。冯晓骥遂点了点头,随着她上了车,车上已坐上了十多个人。

    “大家在稍等一会儿,等我们再拉上三五人就走。”接站的女服务员说着下了车又奔向那些刚下火车的旅客。

    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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