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荷花洁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七章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第二天,众人吃过早点后便乘车前往北镇医巫闾山。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的冯晓骥的眼睛有些红,脑海中总是在回味汤老师身上柔软如绵电传全身的酥麻感觉,是以对车上众人的谈笑充耳不闻,深如未觉的出神的望着车窗外。

    正自深思弛迷的冯晓骥猛觉得汽车一停,才知道了闾山脚下,指尖一看,可不是,眼前一座怪石嶙峋,苍松郁翠的优美秀奇的山峰笼罩在飘飘渺渺的云雾好蒙蒙细雨中。如丝的细雨飘飘洒洒,大家登山的兴致并没因这霏霏秋雨而降低好沮丧,纷纷赞成雨中游山。将行囊放在山下的旅店,大家一路嘻嘻哈哈,互相携手,沿着愈来愈窄陡峭的石阶攀援而上。曲折迂回的羊肠山路时而绝壁如削挡住去路;时而隘口陡险令人心惊胆战,不敢疏忽。一路远眺近睹,但山峦叠嶂,怪石嶙峋,云雾缭绕,亭榭庙阁错落,若隐若现。郁郁翠翠的苍松有如翡翠点撒在山坳峰巅间,突兀怪石更如玛瑙,缀饰着山峦,把闾山装扮的更加迷人。如缕如丝的细雨给闾山增添了无比的情趣,天空虽然阴霾着,但蒙蒙细雨中的闾山别有一番景致,真实“山色空蒙雨亦奇”,其情趣较之“水光潋滟晴方好”又有一番韵味,整个闾山像一个朦朦胧胧的披纱少女,惹人生起无限的遐思……

    冯晓骥的目光忽的被一道更为迷人的风景惊呆,瞭望台上一位身穿白乔其纱衣裙的倩影凝目远眺,霏霏雨丝沾湿了她的乔其纱衣裙,使得衣裙紧紧的贴在了她的娇躯上,本就玲珑极致的曲线更加凸凹毕现,宛如一枝雨中的芍药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初秋的雨丝虽如细末,可微微凉意让衣衫单薄的她似乎有些不胜寒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生起无限怜惜。她正是汤清清老师,独自站在瞭望台上凝望着远方。“人语窃窃雨潇潇,松涛阵阵思杳杳。瑶仙袅袅袂飘飘,秀色溶溶光皎皎。”冯晓骥的脑中忽然蹦出的诗句虽说不上绝妙,可却符合眼前的情景。

    为期三天的笔会结束了,冯晓骥虽然从此次笔会之行收获不小,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和失落,甚至有一些恋恋不舍。自从见到了汤老师后他的心里就再也没有平静过,不仅仅是因为她那绝世的姿容,绰约的体态,而最主要的就是她那种温婉娴雅中杂着淡淡愁思神情,虽偶在不经意地流露出那么一些,却让他终生难忘。也许是水边沙洲的一株白梅临水照镜孤芳自赏,虽超脱尘世的孤洁,也有一种寂寞沙洲冷的孤寂。但这种孤独却又不能显露人前,被冷傲淡逸的外表所遮掩。只有被某情某景所触动时,悄悄的在隐蔽的角落里释放那份淡淡的幽独和愁绪,让人生起无限的疼惜和爱怜。记得几天前自己写给她的那首小诗,不知她的脑海中是否含有印象。可惜自己的才情浅薄,不然自己每天都为她写上一首小诗,那该有多好。那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有些轻薄,甚至轻浮,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千万别让她发觉自己对她的俗念,不然自己在她的眼中成为登徒子。可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自己什么也没来做,只是想她的好处;不,应该说,是她的那种清逸出尘的气质吸引了自己,尤其在瞭望台上流露的淡淡愁思,和那份不胜寒意的楚楚弱婷,让他真想化为一件暖暖的披风罩在她的身上,不让她受到风雨的凄寒。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不配,没有资格为期遮雨避寒。

    冯晓骥又期盼着下一次笔会,到那时又可以见到汤老师,又可以和她谈诗论词,又可以搂着她的纤腰跟她学跳舞,最主要的是又可以听到她悦耳的声音。那白玉般的脸上透着的珊瑚之色娇如春花,丽若朝霞,轻盈娉婷的体态像柳絮像游丝,让他怎么不为之魂牵梦绕,梦寐难眠。

    汤清清终于见到了字写得极为纤丽的冯晓骥,若不是见到本人,她还真把他当做了女作者。不过这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却像他的字一样那般清秀而端正,是她没有想象到的。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不仅外表俊秀,居然如此才思敏捷,才华横溢;在此次笔会上无论是现场作诗还是对待现代文学的看法都语出惊人,有着自己的不凡和独到之处。更为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能写歌词,无论歌词和自度曲调都看不出一个自悟者的青涩和稚嫩。她不由暗暗好笑,这么一位才华出众的小伙子却有些腼腆和窃窃的害羞,就似一位小姑娘似地不敢碰到自己的目光,但那份小心翼翼地闪避的目光中却又总是悄悄的瞥向自己。说也奇怪,就是这么一个腼腆的男孩,到了谈诗论文的场合却又完全放开,没有半点拘束。引经据典的谦逊中却将自己的见解咄咄逼人的讲出,旁征博引固然说明他的阅读量很大,但精辟而独到的见解则显示他与众不同的思索和理解。她不由拾起冯晓骥送给自己的诗笺,“白梅赛雪亦欺霜,冰肌玉骨覆皜裳,寒雪飘临独倩蕊,冰中仙使黯叹伤。”她仔细的品味着学生的这份独特的礼物,觉得这首诗写得太好了,不单单是把自己写的那么高绝和清逸,自己也恰好喜欢这种意境,将物拟人,以人喻物。自己虽未必如《咏梅》中的白梅那么高洁清逸,也没有那般风华绝代,可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镜照呢。在别人的眼中自己自峙容貌孤傲冷僻,似乎目高于顶的自己,看不上任何以为追求自己的男子,可谁了解自己芳心的幽独呢。自己并不是看不上追求自己的男子,只是自己一直在寻找一份感觉。一份可以相濡以沫的感觉。那种感觉便是既要有才情疏放不羁的狂傲,不为俗规所束绊,又要为自己有着惜赏的珍爱,就像宋时的柳永。而非秦观,周邦彦之流,不说二者对所爱而不敢言,于委曲中隐隐晦晦。而陆游和苏轼也不可取,前者虽是有“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但那莫莫莫,不能说是他的悲哀,也是唐婉的悲哀所爱而不能所求,呼之何用,后者固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料得年年肠斷处,明月夜,短松冈。,以此感测人心的他却表里不一,且不说将春娘换马,将侍妾赠友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单就他的先后十几个侍妾的那份风流,和对感情的不负责任,就不是对爱要求专一和忠贞所能接受的。但这种感觉似乎找到了答案,可这个答案又有些太过荒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初中未毕业的农村青年,可能吗?将相不问出身,何况情侣。虽然文化不高,却才华横溢,就像一块待琢的璞玉随时破茧而出,虽然略显腼腆和秀气,可那放纵的才情和谈论,足以看出他内心狂放的本质,虽然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