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盈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头特别的晕沉。恰恰刚要起床时护士进来打点滴。说我不方便动,只好帮我梳洗。好,看她这么善良我也就答应了。护士大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都摸到后背上来了,这难道是她的专长——“医疗按摩”吗?真得是很管用啊!(锻炼我的耐心到极点)我马上没有礼貌地说道,我要大手,你可以在这里帮忙。她马上吓得跑出去。真是恶心,第一次说这么没有风度的话。自己又看不见,可不说的话又怕那个护士接下来会不会把我衣服脱了,欺负我。
刚才听到身旁美女的反义词在我身边唠叨,说医院的三楼专门为孤老院设置了一个活动——免费听音乐。还说什么那有一个钢琴手不止人长得帅钢琴还弹得特棒。护士说那句话时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有东西滴下来。天呐——居然是那个护士的口水。
独自走到三楼,宽敞的走廊里,没有脚步声,却隐约能听到音乐的旋律想起。冰盈凭借着这种声音的指引摸到一个地方。好听的音乐离自己越来越进了,摸到一个门就控制不住地推开了。顿时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这个墨发高窕的‘帅哥’。没有人能断定出她美丽的瞳仁里竟什么都看不见。冰盈依旧摸索着,这时大家才慢慢明白她看不见。一个好心的老人扶她坐了下来。众宾也没有在乎太多,收回目光,音乐也再次响起。冰盈听到音乐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被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微笑、闭目、倾听,众人一一如此。歌停止,一个中年妇女拿着麦克风准备说话。
“当激昂的《命运交响曲》叩击着你的心弦时,你肯定第一想起贝多芬——这位遭到命运严重考验的音乐巨人。很难想象这部作品是在作者完全失聪下创作出的辉煌之作。更难想象一位作曲家与有声世界隔绝,仅靠大脑来工作,发扬他的音乐事业。但有谁知道他是怎么“听”到外界的声音呢?好,今天最后一轮开始喽。请大家把握时间。”
冰盈不假思索地举起手,所有都不敢相信。甚至还有‘好心’的老人偷偷告诉她,冲动的孩子呀别逞强哦。可冰盈却忽视这些,没有动摇。
“贝多芬在演奏自己作品时,嘴里咬着一根硬棒,硬棒的另一端抵在钢琴上,靠这种方式通过颅骨的振动,他‘听’到了钢琴演奏的声响。人们自己说话的声音,不是靠耳朵感受到的,是由颅骨把声带振动直接传给听觉神经,经过大脑加工后....。”冰盈暗自庆幸自己背过很多音乐名人的资料。
演奏钢琴的男人,很欣赏她。温柔如水的问:“你想欣赏什么音乐呢?”
“你们不是说可以满足答对不同问题的人有不同的奖励吗?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请求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呢?
“当然可以。”每个人都认为她愚昧。这么好听的音乐都不想听。
“我可以自己谈一首曲子吗?”所有人不屑一顾。
男人看到冰盈一双渴望的眼睛,再说没有什么原因可以拒绝她的。就恩了一声。
“麻烦您扶我到钢琴座坐下好吗?”男人走到她身边扶起冰盈。
“谢谢。”“不用客气。”
冰盈做到位子上却迟迟都没有动,只是一直盯着钢琴,笔直的坐姿和沉重的呼吸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有那些花痴着默默地双手和十念着“啊门”保佑她;有的人瞧不起的在念叨。
冰盈思索着作出了答案。苍白有力修长的手抬起来放到音键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于是闭上了眼睛,凭着手的知觉熟练的弹起。嘴也慢慢随着节奏唱起歌词。
歌词如下:
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次——你给我的痛
那么的想依靠你,可你却离我很遥远
是的,我哭泣过。泪水源头早已干涸
伤痛化为恨,泪水化为鲜红的血水
心还在跳动,其实早疼痛难忍
偶尔会感觉到,心跳动的声音里
夹杂着滴血声。痛——不属于我了
我已经习惯。可能是心完全死掉了
明媚的阳光不再照耀我
孤独悲伤的影子陪伴着我
每次可怕的噩梦都把我惊起
我不敢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我疲惫不堪 好累好累
虚度的时间不能填补心中的洞
my HEART is very very ACHING
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一次——你给我的痛
听众的那些人都被这悲伤的音乐所感染,满座都听得入神,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种奇怪的表情,可是谁都不忍心告诉冰盈为什么(因为冰盈眼里有着泪水)演奏告终,惟有一人掌声孤起。
“我原本弹得并不好,你还鼓掌,无聊!”冰盈自认为这首歌的歌词就是她小时悲惨遭遇的缩写,好什么好。起身挪动脚步,情节还是没变化,冰盈被椅子腿拌倒了,只不过这次摔在与众不同的‘地上’——倒向了一个结实的怀抱····有这么软的地吗?
“谢谢你。”冰盈保持风度。
“不用客气,看这个样子我就送你回去吧。要不明天我的脸上就会有深深浅浅的指甲痕了。”听众在旁边应合道:“是啊,是啊,让他送你回去吧!”为了不破坏形象,好吧。
人们目视着这两人英俊的面孔,一直到有着同样刺眼却不同气质的背影离去时。如果要形容此刻那么他俩就像‘情侣’依偎在一起。虽然大家不舍冰盈离去,但是他们不气馁哦。因为想要回报“他”给他们的精彩表演,大家都互相意识的点了点头。(明天就去看望他)看来,冰盈明天早上的房门就会被挤掉了!
冰盈感觉很纳闷呢,为什么这一路上这个陌生的男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并且对回到病房的路线还这么熟知。他到底是谁?冰盈努力地一直思索。
不知不觉中他扶我坐到了床上,我们之间都保持沉默。而我却轻视他之前的举动,讽刺他:“你不觉得你刚才的举动很令人感到好笑吗?很无聊。”
那个男人先是一愣,轻声慢语地说:“我不觉得无聊,你弹得好就是一个事实。你不信,可以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如果你满意我的答复,那么你就快点好起来再找我算帐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复明不复明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滚,滚,我不要再见到你。”其实冰盈不想和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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