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讲述优秀的儿子般感人,可景媛却只字未说,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他心里沉了沉。“我可以看看豆豆吗?”
景媛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话语轻柔却字字带刺。“我想知道,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我们一介平民,要权没权要钱没钱,高高在上的您,想要踩死我应该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吧?”
顾长青听见她的话,内心的羞愧一涌而上,“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做错了,可是平心而论,若男是我的女儿,作为父亲保护她是理所应该的。”
“理所应该?”景媛轻蔑地笑。“如果你不知道豆豆的存在,你是恨不得我跟一一永远在英国好让你们的丑事永远的藏起来,你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草芥还轻,你还认为是理所应当。真是好笑!”
顾长青活到现在真正体会到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越加的争辩就会让你错上加错。
“叶朗跟我提过您,他说你是一位深明大义的,做事分明,公正严明的父亲。”景媛看着顾长青的眼睛。“他说,作为你的儿子他引以为傲。如果叶朗还在,我想问他一下,他是否依然以你为傲?”
顾长青握住轮椅的把手,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心口开始疼得厉害,额上的冷汗开始往外冒,这么多年的煎熬终于熬煮成一把大火,把他烧得内外俱伤。
“你…如何肯原谅我们?”断断续续,极为吃力。
“顾老先生,还记得你当年跟我说过的话吗?你让我们重新开始,你让我们消失在你们的眼中,你让我们守住你们的罪恶,我们都做到了,现在我也请你们还我们清静,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
“小朗没了,作为爷爷,能不能见见豆豆?”顾长青一再恳求。
景媛继续说“豆豆,你还是不要见了,你不会忘记一一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也是你的曾孙子吧,你都可以放弃,至于豆豆,你也放弃吧。我不会让他跟你们顾家有关系的。顾家太脏了。”
顾长青全身都在颤抖,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倒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一直在门外的警卫员和护士冲了进来,连忙把顾长青扶上了轮椅上面,护士想要查看顾长青的病情,他制止了。
“不管怎么..说,这声对不起…我还是要说。”苍白无力的一句道歉就像是一张白纸般轻薄。
“你不需要跟我说,你们真正对不起的是谁,你心知肚明。”景媛起来包,昂首挺胸地往门口走,到了门口,她背对着顾长青问:“他为什么会出车祸?”
“他在去机场的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车子撞上。”
“机场?他要去英国是吗?”
“是的。”
“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医生说他走得很安详。”
景媛知道他在撒谎,那么大的车祸怎么可能不痛苦,她接到他的电话,她知道他一定很痛苦,那些话都是他用他生命中最后的力气在述说。
顾长青红着眼睛,他撒谎了。医生告诉他,叶朗走前很痛苦,他的肋骨因为撞击□了肺里,他只能慢慢地忍受感受着生命的消失,整个过程漫长又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会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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