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教训第(1/10)页
“
搞什么啊！”孙建军紧追几步,急忙拉住头也不回直奔楼下的陈纪衡，又狼狈又慌张又是埋怨，“疯了？就这么妈面前出柜，万一把她吓出心脏病怎么办？”
陈纪衡冷冷地道：“放心，她身体好得很，都不认这个儿子了还怕是个GAY？”
“哎呀话不是这么说啊。”孙建军摊开手,好心好意地劝,“老家不是气头上嘛,话说得冲了点也无可厚非。玻璃心哪，听两句就完了呗。”
“不是两句,是二十年！”陈纪衡继续往楼下走,“说了也不懂。”
“对对对,不懂，就懂，懂还当妈面说那种话？那是一个儿子该说的吗？好端端的就不能不吵架吗？……”
陈纪衡猛一回头，指着他的鼻子低喝道：“闭嘴！”
孙建军不由自主一缩脖子，后面的话堵嗓子眼里。两不太明亮的走廊里一上一下地对视着，陈纪衡的脸色很难看，泛着铁青，眼中的光愤怒而狂躁。
两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的感应灯灭了，冷风夹杂着雨点吹进半敞开的楼道的窗户，激得孙建军打了个寒噤。
陈纪衡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竭力遏制着什么似的，转过去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只是速度慢了许多，脚步异常沉重。
孙建军跟他身后，犹豫半晌，终究有点不甘心，轻轻地道：“阳台还，还漏水呢，就剩她自己……”忽然眼前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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