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家庭,而且她们与她身份有别,自然不能与她和父亲同桌进餐。等她再大一点,在外面吃饭即使经常呼朋引伴,也往往都是酒肉色林那样的场面。这种一大家子的感觉,记忆中真的很少。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亲和热闹,欢声笑语之余,饭菜酒水也变得格外可口。
林老太太这里的酒都是药酒,而且每个人都限量饮用,强身健体之余,恰好是愉悦气氛又不会喝高误事的尺度。
除非,是酒量真的很差。
自家就出产名酒的韶陈自然是酒量一流,而医馆中这些从小就泡在药酒中的人酒量也都不差,贱籍的小少年显然对与她们同桌用餐这样的安排表示惊喜和诚恐,但若论酒量而言,自小长在风月场所的人,按理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偷眼瞄着安欣规规矩矩的喝下老太太举杯提倡的酒,韶陈默默计算着男子喝掉的量,心中开始隐隐期待。
如果,安欣的酒量刚刚好就是那种量很差的。那么,她完全可以借着送对方回家的名头,摸清楚安欣在明滨城的落脚之处。
&&&
简直就像伟大的海神听到了她心中的期待一样。
刚好在还差一丁点就到达限量的时候,安欣不胜酒力的闭上眼睛,然后整个人晕乎乎的半趴半扶在了饭桌上。
“唉?啊!真是!安小子你还得练啊,这一杯倒的酒量那怎么成?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是咱儿海城的爷们啊!”
老太太看着安欣半迷离的眼睛,恨铁不成钢的表示十分之痛心疾首。现在的年轻人,太弱!这么点限量药酒都抗不住,真是太不让人尽兴了!
比较起老太太明摆在脸上的不满,韶陈简直就是要心花怒放了。
笑哈哈的安抚了几句,韶陈强耐着性子又陪老太太吃了几口,再敷衍的聊了一会家长里短。用余光瞄着桌上男子越发朦胧的眼睛,韶陈实在是心痒难耐,终于按耐不住的开口道:
“林奶奶,江叔叔那边还有些活儿等着我,实在不方便久留,我就先走一步了。”
顿了顿,韶陈扫了一眼听到她的话立刻放下筷子的小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尽量克制自己忍不住要上扬的眼角眉梢,竭力做出随意的样子,
“我是驾了马车来的,我看安公子似乎醉了……不如,我随便送他回去?毕竟大家是老乡嘛……”
连老乡这样烂的借口都掰出来,看着老太太随之变得促狭的老辣眼神,韶陈恨不得立刻咬掉自己不中用的舌头。
笨死!
她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样?亏她还纵横欢场这么多年,竟然在关键时刻失常到编个借口都能壮烈!
眼睛溜溜的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老太太将视线最后定格在明显已经意识不清醒的男子脸上,语调无比八卦道:“我说,安小子,你觉得怎样?让韶丫头送你可以么?”
嗯?
死而复生的看向老太太,韶陈满心惊喜的向冲她使眼色的老太太报以感激的微笑,随之立刻转头看向那个已经醉到眼皮都快合上的男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峰回路转啊!林奶奶,你太上道了!我爱你。
果然,安欣醉眼朦胧的用无比茫然的目光看了一会老太太,然后更加茫然的胡乱点了点头。天晓得他有没有没听明白老太太在问他什么。
估计没有的可能大。
心花朵朵开的某人立刻伸出爪子欲扶起基本已经爬睡在桌子上的安欣。这种情况,就是应该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拦腰抱上马车。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出手,欲待何时啊~
然而,乐极生悲大概说的就是她这种情况。
手指头还没来得及碰到安欣的半片衣角,从另一个方向伸过来的手却先她一步,扣上了安欣的肩膀,然后一个用力,让男子的半个身子都顺势靠在自己身上。
“师父,韶小姐毕竟是年轻女子,让她送安欣,实在于礼不合。我送他回去就可以了。”硬邦邦的丢下话,朴大夫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欣的脸颊,企图换回男子已然涣散的神志。
“喂,喂!朴大夫,你……”
面对韶陈的抗议,连一个眼神都没瞥过去的朴大夫见安欣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丝,干脆直接架起男子的肩膀,扶着安欣从饭桌上离了开。
瞠目结舌的瞪着完全无视她存在的两人背影,韶陈不敢置信的转回头看向林老太太,痛诉道:
“我说,林奶奶,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曾经得罪过朴大夫?”
这位大叔有没有点眼力价儿啊?!难道她的司马昭之心,还没明显到路人皆知么?(司马昭之心也是母亲的海客丛书中提到的远海典故啦)。
“我觉得吧,可能是朴小子担心他的朋友由你来送,实在是贞操危机吧?”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徒弟扶着一个大活人,磕磕绊绊一步三挪的背影,感慨道,“毕竟安小子算是朴小子唯一的朋友,相护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啦。”
“林奶奶,你到底是哪边的?”
刚刚堂而皇之为她创造机会、制造条件的人,明明就是你好哇!
“哎呀,我也觉得韶丫头你是个好姑娘啊,是不会趁机欺负我们安小子的。”
完全不顾自己已经下垂的眼角和眼角周围的褶子,老太太故作无辜状的眨了个星星眼,看着韶陈露出不堪入目的表情,老太太更为开怀的笑道,“而且,就算是不小心欺负了,我想你也会负起责任,是吧?”
“……”
被“好姑娘”和“负责任”两顶大帽子牢牢扣住的某人动弹不得的撇开与老太太的对视,将目光重新转向那两个挪动了半天,才挪动到院中间的两个人。
安欣虽然不丰腴,但身形毕竟是高的。偏瘦的朴大夫扶着脚步不稳的他,怎么看都有种不足支撑的感觉。眼看着安欣脚下一个踉跄,朴大夫差点扶持不住的险些两人双双跌倒,韶陈的眼皮跳了几跳,终于按耐不住,回头丢给老太太一句:“林奶奶,你想多了,我只是顺路送他回去而已。”便拔腿追了上去。
见状,小少年立刻起身向众人鞠躬告了声辞,也连忙跟上韶陈的脚步。
两个人都离开的太过匆忙,以至于谁也没有听到老太太随后对身边的大徒弟发出的感叹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