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很有趣喔~更何况,比起我——”
白兰笑眯眯地在另一边坐下来,托着下巴盯着江一一喝咖啡,以行动证明他的话的可信度。
“比起‘被爱’,我倒宁愿你仍然叫我‘一酱’。虽然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
江一一打断了白兰的话。
不是找到了江一一,只是诶拉瑞亚的延续。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冒出,明明知道纠结于这个并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白兰也不是江一一寄予希望的对象——事实上,被他找到这个结果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糟糕……——但是曾经涌动过的终于被找到了的喜悦,在这个瞬间都尽数变为了讽刺。
以及伴随而来的,无法控制的失落。
江一一看了白兰一眼,他睁大了眼睛,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不似作伪的惊讶,不过在和江一一视线接触的瞬间就变为了笑意。像是藏起差点被人发现又幸免于难的小秘密一样,带着些狡黠的味道。
意兴阑珊地把手中的咖啡推到一边,江一一也懒得再就上一个问题纠缠,只向后坐了坐,靠在沙发靠背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最开始,第一次见到米亚酱的时候喔~”
语调调笑一般的略略上扬,满是愉悦,白兰站起身向前走到江一一面前,伸出手。指尖在碰触到她面颊的时候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就这么古怪地悬在半空。
江一一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开口阻止,只交叠着双腿放松了身体,整暇以待地等着看白兰想做什么。
白兰扬了扬唇角,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原本尚且停止在试探阶段的碰触已经义无反顾地奔入了“调戏”的地步中,右手手掌捧起江一一的脸颊弯下腰。
“我一直、一直都在注视着你啊……”
如同叹息一般的话语,落在耳中却生出一种错乱的感觉。
这并不像是白兰杰索能够说出的话。
——太过文艺腔了。
过于接近的距离,几乎连呼吸都彼此交融,包裹着两人的空气就像是在一瞬间变得粘稠起来,暧昧不明。
“……敢亲下来试试。”
江一一面无表情地开口,说话时无可避免地和近在咫尺的嘴唇产生出擦过的错觉,那样若有若无的碰触和冰冷无比的语调,就像是被谁漫不经心地拨动了渐渐绷紧的弦,勾抹出颤颤巍巍的轻吟。
嘴唇一凉。
伴随着一声如如同浮出水面的气泡愉悦地炸开一般的啵,江一一的脸黑了。
于是第十二个星期接下来的日子,杰索家族的人只能够到医院去探望他们知难而上威武不屈的首领了……
把身份说开了,江一一也还是尽职尽业地当着她的优秀女仆。
依仗着白兰的纵容当大爷?别说笑了,先不说这种建立在‘玛雷指环的前指环精灵的记忆承载体’上的纵容能持续多久,只光光想到这样类似于向白兰撒娇任性的场景,江一一都忍不住抖一抖。
不论江一一怎么选择,白兰依旧我行我素着。该喂食的时候绝不迟疑,该耍赖的时候绝不矜持,该动手的时候绝不勉强,该吃豆腐的时候绝不尿性。
所以,每次桔梗等人向白兰进行例行事务汇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那么耐人寻味……
在第十七个星期,江一一接到了来自彭格列的讯息。
如果不是这有关于女仆工作评比的简讯,江一一都快要忘记自己其实是从彭格列借调给杰索的了。
喔,这漫长的十七个星期。
江一一兴致勃勃地打包,准备把这一天的来回变成三天的假期。白兰眼巴巴在一旁守着看,思索怎么把这单人行变成双人行。
……
“白兰大人,您怎么还没有离开,已经过了登机时间了啊!?”
“笨蛋——一定是白兰改变主意,不追着那个笨蛋女人去彭格列啦~对不对,白兰大人?”
“电波笨蛋,白兰大人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这张机票可是早就买好了,白兰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那个女人扔——唔——”
“你才是电波笨蛋啊混蛋石榴!桔梗、桔梗,石榴欺负我!揍他!”
“石榴,你知道的太多了——”
“……”
“白兰?”
“米亚酱拿走了我的机票……”
桔梗三人瞅着自家首领揉着棉花糖在那里盯着电视要笑不笑,浑身黑云萦绕的模样,齐齐保持沉默。
正在播放着的宣传着新口味棉花糖广告下忽然弹出一条滚动新闻——从马尔萨拉飞往巴勒莫的飞机在半途坠毁,目前事故原因尚待查明,疑为黑手党袭击所为。
生还人数,零。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铃兰下意识地往桔梗那里缩了缩,被毫无预兆出现的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棉花糖被捏破在了指尖,白乎乎的糖粉黏满了整个指腹,白兰扯扯嘴角,紫罗兰色的眼中,那根维系着仅存理智的绳骤然断裂,只剩下挣脱束缚咆哮而出的疯狂。
——对于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你们务必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就是这样。
诶……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最近JJ抽啊抽,这次有话说已经是第四版了,灵感什么早就抽没了,摊手
就一句——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吗,Miriam这个棉花糖牌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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