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现实和理想的差距,预想中的状态和真实的情况不一样,投出的简历无一例外都像石沉大海,秦楚刚开始是信心满满的钓鱼者,几天过去后变成了对着平静水面百无聊赖扔石子的等待者,心理上的落差是再多安慰也无法弥合的,只要不让负面情绪大获全胜,就不至于消极到放弃希望。
一天一天过得很快的感觉和读书的时候一样,可是学生时代对时间流逝的感慨最多是假期永远比上课期短,而在工作中,时间的划分多了很多层意义,最开心的发薪日,最愁人的月末,季度总结期等等,包括收到水电费单子的日子。
许灿仔细看了应缴的款项,把单子放在茶几上,瞄了一下在厨房的秦楚,把钱包拿出来,祈祷般地打开,可是没有的毛爷爷还是没有,用掉的毛爷爷也没有回来,合上钱包,许灿颓废地呼了口气,尽量让脸色和语气正常一点,自己本身却像鼓足了勇气。
“秦楚,这个月的水费单能帮我先垫付一下吗?”
“恩??”
秦楚发出惊讶的音节,许灿估计自己都脸红了,“你还有钱吗?没有的话……”
秦楚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没听见许灿因为不好意思使得音量变小的话,“上个月不是你付的吗?这个月应该到我了,单子到了吗?要交多少?给我看看。”
许灿一下子抬起头,“怎么会?上个月我没有付水电费。”
秦楚的动作停顿,“不会吧,难道是……”
秦楚和许灿一起看向茶几上红彤彤的苹果,连健康必需的水果都照顾到的贤内助们,当然也会察觉到秦楚和许灿需要帮助的月光期吧。
很有默契地拿起各自的电话,拨打前交换了想法,许灿试探席梦宜,秦楚询问顾羽芹。
许灿这边的电话先接通,比平常更有意图的闲聊,“席部长,在做什么?”
“看电视呢,怎么了?无聊也不应该找我打发时间啊,惹羽芹生气,羽芹不理你了?”
许灿无语,“席部长,你能不能盼点好的,我们什么关系啊,打个电话值得你这么怀疑吗?”
“值得!”
毫不犹豫地,席梦宜说完,自己都笑了。
与此同时,顾羽芹也接起了秦楚的电话,为了自然,开始也是一段免不了的寒暄。
“席部长,有个事要问你。”
许灿渐渐进入正题,席梦宜用怡然自得的嚼薯片时清脆的声音回答了许灿,“恩,我就知道,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打过来的吧?”
许灿汗汗汗,部长大人,你要不要这么厉害?许灿一时间很不理解秦楚是怎么消化席梦宜的,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么?
“许灿,你不会出个哑谜给我猜吧?”
黑线掉下来之前,许灿直接说了,“席部长,你有没有给我们交过水电费,因为怕邻居交错了,所以……”
席梦宜放下薯片,坐直身体,明显很紧张地在问,“你们现在的情况是连水电费都交不起了?!”
此话一出,许灿有种被伤到了的感觉,顿时无言以对。
秦楚找到了答案,向许灿比划着手机,意思就是是电话那头的顾羽芹帮的忙。自私一点讲,许灿倒希望是席部长,是顾羽芹的话,让许灿怎么面对?特别是在钱包正饿肚子的情况下……
“喂,许灿,你说话呀,要被停电停水了吗?”
“没有,席部长,把心放好,一会换秦楚和你说。”
顾羽芹也很紧张许灿的反应,“喂,秦楚,许灿生气了吗?”
“应该没有吧,但是愣了一会。”
交换电话,秦楚向席梦宜解释,消除席梦宜过分的担心。许灿笑着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羽芹,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关系到许灿的自尊心,顾羽芹多少有点抱歉,“对不起,许灿,那时候看到了单子,就去交了,后来忘记和你说。”
“羽芹,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突然一笔款项不用交的话,应该是很惊喜的感觉……”
许灿的情绪在顾羽芹面前完全隐藏不了,“许灿,别这样,我的不就是你的么?难道你要一分一毫地还给我吗?都是一时的,你这样的话,以后我用你的会很有负担的,白住怕你赶,白吃怕你嫌,你要让我有这种感觉吗?”
“呵呵”,许灿笑出声,“好了,我接受,心安理得的,但是下次要告诉我,什么都不说,交了两份的话不就亏了吗?”
哄好了许灿,顾羽芹也轻松下来,“放心放心,广电局不会坑老百姓的钱的。”
本来没注意的许灿听到了笑点,“呵呵,什么广电局啊,广电局就是广泛收电费的机构吗?羽芹,你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我又不是百科全书,十万个为什么,有不懂的很正常,而且我只是口误而已。”
许灿和顾羽芹危机解除,秦楚和席梦宜一半正事一半私事地聊着。
“秦楚,还没收到回复吗?”
“那你存款还有多少?”
“房租还有么?羽芹负责水电费的话,房租方面我可以……”
“哎,梦宜啊”,席梦宜的问题个个都犀利,快把秦楚郁闷死了,“今天天气很好,还不是世界末日,要给我营造这么绝望的气氛吗?说好的鼓励呢?”
席梦宜带了笑意酷酷地回答,“我只是觉得,物质奖励更实际。”
“认真的话,一分钟之后我就当全职米虫了。”
“呵呵,我才不相信你可以做到”,席梦宜不相信地挑衅秦楚,“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把你养在家里,一定!我会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的!”
秦楚哭笑不得,“梦宜,你这是做什么保证呢?”
“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保证。”
“……”
一顿调侃之后,两位大小姐高兴了,要面对的秦楚和许灿回到了现实。
“两个人都拿我们开涮呢,许灿,我们真有这么窘迫吗?”
许灿有气无力地,“不知道,我现在觉得羽芹的温柔是她最可怕的地方,让人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呵,呵”,秦楚干笑过后马上想到了自己,“梦宜也是很恐怖,强势的恐怖。”
“唉……” 异口同声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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