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伯伯差人来接她,她虽是穆家的养女,但穆伯伯对她一直视如己出,十八岁那年穆伯伯把她原来被那场大活烧毁的家给重新装潢,送给她做成人礼,里面的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就如同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也就是那时她就从穆府般出来,住在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家。只是现在的家里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只有管家刘叔和清儿,刘叔是以前傅府的老管家,家里重新装潢后穆伯伯就把他请回来照顾她,清儿是穆府的丫鬟,从十岁那年被带到穆府,她就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父母去世后的那段时间,拾欢每天都不说话,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可是清儿总是会在不远处陪他。夜晚她被噩梦惊醒,吓的不敢睡的时候,也是清儿在她的身边,她们一起长大十年来清儿一直都在她身边,她们一起读书,一起去法国学习,一起上军校,清儿和她一样都没有父母,只是拾欢比清儿幸运点。所以对她们彼此来说,对方就是自己最亲的人。
车子驶了好久,因为两座府邸坐落在昆南一南一北,每次开车都要开上好半晌,当时她要搬回来住时,穆泽年愣是不让,要不是穆伯伯出面,穆泽年肯定要闹出事来。泽年与泽云都比拾欢年长, 刚到穆府的那一阵子,穆泽年总是喜欢欺负她,常常捉毛虫子吓她,直到长大后,提起这事时,穆泽年才说那时他只是想让她注意到他,因为那时的他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侍军带着拾欢来到书房,这时穆伯伯正挥洒着手中的毛笔,看到拾欢进来,就对拾欢说:“拾欢过来,看看穆伯伯写的这字怎么样。”
拾欢走过去,起拿起那宣纸,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字“欢”正是拾欢的名字。拾欢放下宣纸对穆伯伯笑着说:“挺好的!”
穆邵毅听只有挺好的这样的评价,说:“就这样啊!”
拾欢想了一下又说:“穆伯伯,你怎么会想写这个字啊?”
穆伯伯拿起一只烟点上,悠悠吐着烟雾说:“这是你的名字啊。记得你的名字还是你父亲让我帮忙取的。我们都希望你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都可以过的快乐,你的名字里有我们所有人的祝福与期望。希望你可以永远记住要快乐的面对人生。”
拾欢知道穆伯伯想说什么她明白,当知道穆泽年要娶汉守陈家的女儿时,她真的很伤心。这么多年的感情在权利的面前原来这么微不足道。
穆邵毅接着说:“拾欢啊,我知道你打小就聪明,政治上的事你也都明白,现在泽年与陈家的联谊实属无奈,你和泽年这么多年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泽年是真的很喜欢你,他也和我说了等局势稳定下来,他想娶你。我呢也不反对。但我也说了这还是要尊重你的决定,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叫她死了这份心。毕竟你穆伯伯不想委屈了你啊!”
拾欢听的心如刀绞,父母去世后,幸有穆伯伯好心收养,要不是穆伯伯,她怕早就葬身火海了,穆伯伯对自己有在造之恩,听他老人家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的感激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拾欢走到穆邵毅的身边,把头枕在穆邵毅的腿上,记得小时候拾欢总是这样枕在穆伯伯的腿上。穆伯伯就像是拾欢的父亲一样。她微笑的说:“穆伯伯无论我和泽年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我都是您的女儿,亲女儿,我会用我的一生来报答您的。”
穆伯伯轻抚着拾欢的头温柔的说:“孩子!委屈你啦!”
穆伯伯的手很粗糙还有茧子,那是长年征战沙场留下的,这样的手抚摸在脸上有些生疼,可是却也很温暖。与穆伯伯在书房里谈了半晌,拾欢给穆伯伯说在军校里的趣事,又陪穆伯伯下了半晌棋,直到佣人福妈过来叫吃午饭,才起身去吃午饭,这日穆泽年去了汉守陈家,穆泽云也去了军中两兄弟都不在府上,吃完午饭,拾欢又陪着二姨奶奶打牌,二姨奶奶是二房太太,穆伯伯的原配,穆泽年的母亲,她在生第二胎的时候难产,孩子和大人都没保住。穆伯伯伤心了好久,也就一直没续正房。时间一长,也就不在乎续不续正房了,那时拾欢还没有来到穆家,穆泽年曾经拿照片给拾欢看过,照片中穆伯母抱着穆泽年坐在椅子上,里面的穆伯母,面带微笑,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只是穆泽年却苦丧着脸,他从小就不爱拍照。每次抓着他拍照时他总是苦着一张脸。
今天拾欢的牌运很好,打了半晌就赢了不少钱。二姨奶奶打趣的说:“拾欢今个手气可真好啊,在吃晚饭之前争取凑个整数啊!”拾欢并不在意,心下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等到吃完晚饭时穆泽云已经从军中回来,初秋了,天开始凉了下来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千万年来它都是这样默默的升起,默默的落下。拾欢看着天空出神,突然一双手为她披上外套,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穆泽云:“夜里风大,不要着凉才好”
拾欢笑了笑说:“我身体哪有这么弱啊。你看这天空多美啊,今夜好多星星哦。”
穆泽云看了看天空说:“也没什么好看的啊,像是一块黑布上被扎了许多的小洞,”
拾欢一听“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说:“怎么有你这样奇怪的形容啊!”
穆泽云看着拾欢的笑容说:“怎么不对吗?是很像嘛!”
拾欢看着穆泽云,两人个人都笑开了。银色的月光照亮着她们微笑的脸庞,远处的长廊上穆泽年赶了许久的路才回来,他一听说拾欢回来了,也管不了陈家的人怎么想,愣是赶着回来见她,可是此刻的她却在长廊的另一头与穆泽云嘻笑着,感觉那么的遥远。直到此刻他才想起,他对她信誓旦旦的承诺。在那么片夕阳下他曾说过要娶她,要给她所有人都仰望的幸福,可是此刻他却胆怯了,他竟不敢见她,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爱情永远不会是最重要的。他回过身对严宗明说:“走吧!”
严宗明:“大少爷,你就要这样走了吗?你赶了那么久的路不就是想回来见拾欢小姐吗?”
穆泽年淡淡的说:“是啊!我这不是见着了吗?”
严宗明:“难道,大少爷不想过去和拾欢小姐说些什么吗?”
穆泽年看着远处拾欢的笑脸缓缓的底下头说:“现在的我还能对她说些什么呢?”是啊他还能说什么呢?明明他以背弃了他的誓言,明明他以辜负了她,现在他还能对她说什么?她会原谅他吗?或许她们之间真的没有缘分吧,可是他好不甘心。
穆泽年望着渐圆的月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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